81、第81章
周雯的画廊有一星期没开了,米可发微信无果，打电话关机，付知行也找她,家里人说她回来后第二天留下字条就走了，说出去散散心，没有告知去哪,付知行又去工作室找，也没人,一时间,她跟人间蒸发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
付知行没办法，只好再次联系张黎。
“黎黎，能帮我问下，你哥知不知道周雯去哪了？”
此时,张黎正准备去开会，边走边接电话,“他怎么能知道。”
付知行说：“你帮我问问吧，周雯都消失一周了,我们谁也找不到她，真挺担心的。算我求你了。”
张黎站在会议室门口，“你求我也没用,我哥不可能知道，他一周前被外派出差了。”
“……”付知行沉默了。
“还有事没？没事我挂了,这边要开会了。”
“没事了，再见。”
收线后，张黎走进会议室。
坐了会儿，觉得还是有必要告诉张衍声，点开微信给张衍发去一条信息。
黎明前的夜：哥,付知行刚才打电话说，周雯已经消失一个星期了
张衍看到微信后，立刻点开周雯的微信输入：在吗？
十分钟过去了，信息没有回复。
他又点开通话记录，周雯的号码已经很久没出现在他最近联系人上了，犹豫着要不要按下去时，脑子里又回想起他站在门口，周雯靠着墙无动于衷的样子。
最终，张衍还是拨去周雯的号码，他心有些慌，还带着点尴尬。下一秒，听筒里传来对方关机的提示音。
张衍按断，再拨去，还是提示关机。
他给张黎发去消息：付知行的手机号给我
很快，张黎将号码发过来，附言一句：哥，你要更周雯和好吗？
张衍没回。
五点半，付知行准时来到大学城附近的餐厅，张衍已经在卡座里等他。
走到近前，付知行叫声哥，张衍点下头，示意他坐。
点完菜，俩人边等边聊。张衍开门见山的问：“她去哪连父母都没说？”
付知行说：“她从万宁回来后，第二天一早天没亮就走了，只留下字条说她出去散心，让他们不用担心。可现在都一个礼拜了，微信不回，手机关机，谁也不知道她去哪了。”
张衍说：“亲属朋友都问了没？也许去朋友家住几天。”
提及朋友，付知行眉心皱起，有些难以启齿，“……周雯的朋友就是我们。”可现在，她栽在两个最好的朋友手里。
既然话都说到这了，张衍也想问个明白，到底怎么回事。
“你告诉张黎周雯出事那天，我原本是要订机票去万宁，后来张黎说周雯第二天回阳城，我去机场等她，没等到人。晚上去周雯家里，她家没人。”
“周雯家在机场新区也有一套房子，回来后就住那了。”付知行回。
张衍想，怪不得。又问：“你在电话里没跟张黎说太清楚，他们到底怎么回事？”
付知行说：“太具体的事儿我也不知道。但是，一个多月前，周雯突然跟我问起很多过去的事，都是我们上学时候发生的，基本每天都会问，有时间就过来找我，没时间就跟我在微信里说，她不让我把这些事告诉别人，连梁子和大美也不能说，说是要保密。根据她问我的话，我猜跟陈帜当年死有关。应该是梁子和大美合伙做了什么逼死陈帜。对了，大美怀孕了，孩子是梁子的。”
“……”张衍一怔。
又想起来，”她不是结婚了嘛。”
“唉，”付知行叹口气，为难的说：“她是结婚了，不过，孩子是梁子的。中间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
张衍明白了，“他们现在在哪？”
“应该也回来了，不过，我打电话给梁子他总说他忙，大美就更别提了，一打电话就说在保胎，俩人我谁也见不到。”
张衍琢磨句，“他们也不能知道周雯在哪。”
“肯定不知道。”
“你想想，周雯能去哪？”张衍问。
付知行思忖的工夫，服务员陆续上菜，张衍把筷子递给他，“先吃饭。”又给他倒上酒。
两人碰下杯，付知行喝口酒放下杯子，张衍看到他勾唇笑了笑。问：“笑什么？”
付知行也没瞒着，“没想到咱俩能坐一桌上喝酒。”
张衍想了想，也笑了，“是啊。当初，我只想怎么教训你。”
“哥，”付知行说，“你那一拳头听够劲的，我一个月才好。”
张衍举起杯，“事情放在你身上，你也会为你妹出头。”
“理解。”付知行又跟张衍碰下杯。
酒过三巡，付知行有些醉了，他开始聊过去。很多人都说，一旦你总怀念过去，就说明你老了。这半年内，付知行身上发生很多事，也让他内心成长了，现在为人师表，更对过去的学生时代向往怀念。
“我们五个曾经是学校里人人羡慕的五人组，尤其陈帜和周雯，那就是我们油画系的金童玉女，他俩外形好，还有才华，天赋异禀到我都嫉妒，你说哪有这么完美的人，又会画画，又有天分。梁子是富二代，人家一双鞋都能买我一套衣服了。大美人缘特好，几乎成了我们油画系的外交官了，每次学校有活动，负责与其他系协调的都是她。至于我，就是个凑数的，我能跟他们做朋友，知足了。我享受有他们的生活，觉得站在他们身边，我也是不同的。可是现在……风流云散。”
张衍说：“别喝酒了，喝口茶。”手里的杯子被张衍拿走，付知行点点头，“我是有点醉了。”
“你再想想，周雯还有其他比较熟悉的朋友没？”
付知行摇头，“没有，真没了。周雯交友其实挺慎重的，”他看向张衍，“其实，我们都没想到，周雯会跟你在一起。”
张衍问：“为什么？”
“陈帜走的第一年，周雯患抑郁症住过一段时间院，出院后，就跟换个人似得，把自己完全封闭了，”付知行看着虚空的一处，“她那么漂亮，追她的人挺多的，但她从没答应过谁。我们一直以为，你也会跟其他的人一样，被周雯凉几天就识趣的消失了。”
张衍笑下，“看来我和她有缘分。”
付知行直摇头，“周雯才不信什么缘分，她就信她自己。她要不是心里有你，才不会答应跟你在一起。”
“！”张衍心一磕。
付知行放下茶杯，说：“能找的地方，我都找了，她到底能去哪？”
张衍陷入沉思，“……”是啊，能去哪呢？
至此之后，又过去一周，周雯还是没有消息。张衍也渐渐回归到原来的生活，只是偶尔会打电话给付知行，询问他有没有消息，得到的答案从没有变过……没有消息。
渐渐地，周雯好像从大家的视线里渐渐的被淡忘。
五月披裘，苍翠茂盛。
滨州特殊儿童福利中心的操场上，跑过一群玩闹的孩子。
周雯站在晾衣绳下，双手抻了抻床单，踮起脚尖，用夹子夹住。
一转身，抬手遮在额前，阳光刺眼，她对着奔跑的孩子喊：“小宇、欣欣，快回来吃饭了。”
孩子们突然停下，回头望着远处的人。
风起了，一排排白色的床单随风扬起，周雯穿着身海蓝色的长裙，短发被风撩起，露出光洁饱满的前额，她笑起来让人感受到美好，孩子们嬉闹着朝她的方向跑去。
“周老师……”
周雯拿下手，“慢点跑，别摔着。”
一个孩子扑进周雯怀里，接二连三都往她怀里扑，周雯身子单薄，被冲地微微晃动。她半蹲着身子，搂着孩子的肩膀，对小宇说：“王医生不让你跑，忘记了？”
小宇慢慢低下头。
周雯轻抚他后脑勺，温和的说：“你要生病了，我又得每天熬夜陪着你了。”
小宇猛地抬起头，“我肯定不跑了，你别熬夜陪我，我不想你再晕倒。”
小宇患有先天性心脏病，上次发病，周雯日夜陪护熬了三天三夜，后来小宇好了，周雯却因为睡眠不足晕倒了。
她又看向欣欣，“看你跑的，头上都是汗。”从衣兜里拿出纸巾，在欣欣的额前擦了擦。
周雯扫眼几个孩子，“平安和开心呢？”
几个孩子互相对视眼，纷纷摇头，说不知道。最小的叫初七的小女孩说：“我看到哥哥们去假山了。”
周雯站起来，朝远处望，“欣欣，你们先去吃饭，我去找平安和开心。”
平安患有自闭症，开心是因为突发事件患有重度抑郁。在这个小福利院里，像他们这样的孩子有一百多个，大多是被父母遗弃，还有一些被解救出来，却无人认领的。
周雯小跑着朝假山方向去，到了那儿，并没有发现两名孩子。
平安九岁，开心十二岁，可对于自闭症和抑郁症的孩子，让他们在没有监护人的环境下是十分危险的。
“平安，开心……”周雯大喊，“平安，开心……开心……”
这时候叫平安他不会答应，他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对外界的感应非常微弱。周雯一遍遍唤开心的名字，“开心……开心……”
周雯在假山里边跑边找，太阳越来越高，阳光直冲冲的从头顶灌下来，周雯跑了会儿鬓角渗出汗，脸颊也渐渐潮红，她心急的喊名字，不经意间看到护栏外的小土坡上好像站着一孩子。
她定睛一看，是平安。
周雯奔着那处狂奔，“平安，平安……”
“……？”平安似乎有了反应，回头看眼周雯。
“平安，”周雯抓着护栏大喊，“开心呢？”
平安听懂了，漠然的表情指着脚下。
“！”周雯膛大双眸，那是一处河塘，原本不深，可前几天被盗采河沙的人挖出了近十米的深坑。
顾不得其他，周雯抓着护栏爬上去，翻身下时，裙摆被护栏挂开一道长长的口子。
周雯跑到土坡上，一眼就看到开心的头渐渐从河面上往下沉。她后退几步，又猛地往前冲，借着最后一步蹬地一跃而起，朝河塘中心跳下……
作者有话要说：说点生活上的事吧。一直上班，写文，遇到过挫折，也被恩赐过美好，可不顺心的事从来都是换着花样来光顾你的生活。心烦又不能发泄，就到这里跟你们念叨念叨吧。祝大家都好，希望都开开心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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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知行没办法，只好再次联系张黎。
“黎黎，能帮我问下，你哥知不知道周雯去哪了？”
此时,张黎正准备去开会，边走边接电话,“他怎么能知道。”
付知行说：“你帮我问问吧，周雯都消失一周了,我们谁也找不到她，真挺担心的。算我求你了。”
张黎站在会议室门口，“你求我也没用,我哥不可能知道，他一周前被外派出差了。”
“……”付知行沉默了。
“还有事没？没事我挂了,这边要开会了。”
“没事了，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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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了会儿，觉得还是有必要告诉张衍声，点开微信给张衍发去一条信息。
黎明前的夜：哥,付知行刚才打电话说，周雯已经消失一个星期了
张衍看到微信后，立刻点开周雯的微信输入：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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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点开通话记录，周雯的号码已经很久没出现在他最近联系人上了，犹豫着要不要按下去时，脑子里又回想起他站在门口，周雯靠着墙无动于衷的样子。
最终，张衍还是拨去周雯的号码，他心有些慌，还带着点尴尬。下一秒，听筒里传来对方关机的提示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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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张黎将号码发过来，附言一句：哥，你要更周雯和好吗？
张衍没回。
五点半，付知行准时来到大学城附近的餐厅，张衍已经在卡座里等他。
走到近前，付知行叫声哥，张衍点下头，示意他坐。
点完菜，俩人边等边聊。张衍开门见山的问：“她去哪连父母都没说？”
付知行说：“她从万宁回来后，第二天一早天没亮就走了，只留下字条说她出去散心，让他们不用担心。可现在都一个礼拜了，微信不回，手机关机，谁也不知道她去哪了。”
张衍说：“亲属朋友都问了没？也许去朋友家住几天。”
提及朋友，付知行眉心皱起，有些难以启齿，“……周雯的朋友就是我们。”可现在，她栽在两个最好的朋友手里。
既然话都说到这了，张衍也想问个明白，到底怎么回事。
“你告诉张黎周雯出事那天，我原本是要订机票去万宁，后来张黎说周雯第二天回阳城，我去机场等她，没等到人。晚上去周雯家里，她家没人。”
“周雯家在机场新区也有一套房子，回来后就住那了。”付知行回。
张衍想，怪不得。又问：“你在电话里没跟张黎说太清楚，他们到底怎么回事？”
付知行说：“太具体的事儿我也不知道。但是，一个多月前，周雯突然跟我问起很多过去的事，都是我们上学时候发生的，基本每天都会问，有时间就过来找我，没时间就跟我在微信里说，她不让我把这些事告诉别人，连梁子和大美也不能说，说是要保密。根据她问我的话，我猜跟陈帜当年死有关。应该是梁子和大美合伙做了什么逼死陈帜。对了，大美怀孕了，孩子是梁子的。”
“……”张衍一怔。
又想起来，”她不是结婚了嘛。”
“唉，”付知行叹口气，为难的说：“她是结婚了，不过，孩子是梁子的。中间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
张衍明白了，“他们现在在哪？”
“应该也回来了，不过，我打电话给梁子他总说他忙，大美就更别提了，一打电话就说在保胎，俩人我谁也见不到。”
张衍琢磨句，“他们也不能知道周雯在哪。”
“肯定不知道。”
“你想想，周雯能去哪？”张衍问。
付知行思忖的工夫，服务员陆续上菜，张衍把筷子递给他，“先吃饭。”又给他倒上酒。
两人碰下杯，付知行喝口酒放下杯子，张衍看到他勾唇笑了笑。问：“笑什么？”
付知行也没瞒着，“没想到咱俩能坐一桌上喝酒。”
张衍想了想，也笑了，“是啊。当初，我只想怎么教训你。”
“哥，”付知行说，“你那一拳头听够劲的，我一个月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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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解。”付知行又跟张衍碰下杯。
酒过三巡，付知行有些醉了，他开始聊过去。很多人都说，一旦你总怀念过去，就说明你老了。这半年内，付知行身上发生很多事，也让他内心成长了，现在为人师表，更对过去的学生时代向往怀念。
“我们五个曾经是学校里人人羡慕的五人组，尤其陈帜和周雯，那就是我们油画系的金童玉女，他俩外形好，还有才华，天赋异禀到我都嫉妒，你说哪有这么完美的人，又会画画，又有天分。梁子是富二代，人家一双鞋都能买我一套衣服了。大美人缘特好，几乎成了我们油画系的外交官了，每次学校有活动，负责与其他系协调的都是她。至于我，就是个凑数的，我能跟他们做朋友，知足了。我享受有他们的生活，觉得站在他们身边，我也是不同的。可是现在……风流云散。”
张衍说：“别喝酒了，喝口茶。”手里的杯子被张衍拿走，付知行点点头，“我是有点醉了。”
“你再想想，周雯还有其他比较熟悉的朋友没？”
付知行摇头，“没有，真没了。周雯交友其实挺慎重的，”他看向张衍，“其实，我们都没想到，周雯会跟你在一起。”
张衍问：“为什么？”
“陈帜走的第一年，周雯患抑郁症住过一段时间院，出院后，就跟换个人似得，把自己完全封闭了，”付知行看着虚空的一处，“她那么漂亮，追她的人挺多的，但她从没答应过谁。我们一直以为，你也会跟其他的人一样，被周雯凉几天就识趣的消失了。”
张衍笑下，“看来我和她有缘分。”
付知行直摇头，“周雯才不信什么缘分，她就信她自己。她要不是心里有你，才不会答应跟你在一起。”
“！”张衍心一磕。
付知行放下茶杯，说：“能找的地方，我都找了，她到底能去哪？”
张衍陷入沉思，“……”是啊，能去哪呢？
至此之后，又过去一周，周雯还是没有消息。张衍也渐渐回归到原来的生活，只是偶尔会打电话给付知行，询问他有没有消息，得到的答案从没有变过……没有消息。
渐渐地，周雯好像从大家的视线里渐渐的被淡忘。
五月披裘，苍翠茂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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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雯站在晾衣绳下，双手抻了抻床单，踮起脚尖，用夹子夹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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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们突然停下，回头望着远处的人。
风起了，一排排白色的床单随风扬起，周雯穿着身海蓝色的长裙，短发被风撩起，露出光洁饱满的前额，她笑起来让人感受到美好，孩子们嬉闹着朝她的方向跑去。
“周老师……”
周雯拿下手，“慢点跑，别摔着。”
一个孩子扑进周雯怀里，接二连三都往她怀里扑，周雯身子单薄，被冲地微微晃动。她半蹲着身子，搂着孩子的肩膀，对小宇说：“王医生不让你跑，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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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雯轻抚他后脑勺，温和的说：“你要生病了，我又得每天熬夜陪着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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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宇患有先天性心脏病，上次发病，周雯日夜陪护熬了三天三夜，后来小宇好了，周雯却因为睡眠不足晕倒了。
她又看向欣欣，“看你跑的，头上都是汗。”从衣兜里拿出纸巾，在欣欣的额前擦了擦。
周雯扫眼几个孩子，“平安和开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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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雯站起来，朝远处望，“欣欣，你们先去吃饭，我去找平安和开心。”
平安患有自闭症，开心是因为突发事件患有重度抑郁。在这个小福利院里，像他们这样的孩子有一百多个，大多是被父母遗弃，还有一些被解救出来，却无人认领的。
周雯小跑着朝假山方向去，到了那儿，并没有发现两名孩子。
平安九岁，开心十二岁，可对于自闭症和抑郁症的孩子，让他们在没有监护人的环境下是十分危险的。
“平安，开心……”周雯大喊，“平安，开心……开心……”
这时候叫平安他不会答应，他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对外界的感应非常微弱。周雯一遍遍唤开心的名字，“开心……开心……”
周雯在假山里边跑边找，太阳越来越高，阳光直冲冲的从头顶灌下来，周雯跑了会儿鬓角渗出汗，脸颊也渐渐潮红，她心急的喊名字，不经意间看到护栏外的小土坡上好像站着一孩子。
她定睛一看，是平安。
周雯奔着那处狂奔，“平安，平安……”
“……？”平安似乎有了反应，回头看眼周雯。
“平安，”周雯抓着护栏大喊，“开心呢？”
平安听懂了，漠然的表情指着脚下。
“！”周雯膛大双眸，那是一处河塘，原本不深，可前几天被盗采河沙的人挖出了近十米的深坑。
顾不得其他，周雯抓着护栏爬上去，翻身下时，裙摆被护栏挂开一道长长的口子。
周雯跑到土坡上，一眼就看到开心的头渐渐从河面上往下沉。她后退几步，又猛地往前冲，借着最后一步蹬地一跃而起，朝河塘中心跳下……
作者有话要说：说点生活上的事吧。一直上班，写文，遇到过挫折，也被恩赐过美好，可不顺心的事从来都是换着花样来光顾你的生活。心烦又不能发泄，就到这里跟你们念叨念叨吧。祝大家都好，希望都开开心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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