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第39章
作为一对有着坚实革命友谊的假情侣,在喝小酒撸小串这件事上，还是要有仪式感的。
正所谓，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间正道是烧烤。
一桌之隔，两人目光炯炯的对视，仪式感走起——
“人间江湖飘啊,哪能不挨刀啊，一刀砍死你啊,两刀砍死你啊,三刀砍死你啊……”
周雯抬手，“喝！”
划拳小能手诞生！
张衍眯了下眼，“你平时不怎么喝酒？”
“嗯，”周雯信誓旦旦,“一般都对瓶吹。”
“……”很好，“我敬你条汉子！”
周雯浅笑着给张衍倒满酒,杯子一推，“英雄,请。”
就不该被她纯良的眼神骗，张衍不甘心的拧眉，“你个骗子！”
周雯蹬着张衍,“我会不会，跟你划不划得过我,有关系？你划不过我，赖我？”
张衍吃哑巴亏，“赖我。”
划拳前问她会玩不，她说不会。这是不会吗？这特么都能写本划拳宝典了。
张衍一口闷下。
“继续！”周雯一脚踩着椅子，两手交换撸起浴袍袖子,颇有些市井小太妹的架势，笑到得意时，还嘚瑟的咬下嘴唇，那粉面桃花的小模样儿别提多俏了。
张衍垂下眼，动了动腮也偷笑下。
喝到快十一点了，啤酒罐码了一地，江小白两瓶空了，桌上的烤串也吃的差不多。周雯拿起一串烤蚕蛹，张衍同时也攥住竹签子，两人对视一秒，周雯揶揄：
“跟女人抢吃的。”
这个冤枉呐，“我点了十串，你吃了八串，好意思说我抢？”
周雯呵一声，“你人高马大的身材，还得靠吃蚕蛹补？虚成一分钟了？”
张衍正啃鸡脖，喝得有点晕乎，反射弧绵长到了南极，等他啃掉半个鸡脖才回过味来。
“哎？你说谁虚？”
周雯眼梢瞥他，“你。”
张衍把鸡脖放下，抽张纸巾又擦手是又擦嘴，“你气我是不是特爽？”
周雯听他说话舌头有点大了，“还行吧。”
张衍没接话，坐在那看周雯吃，半晌，他叫她：
“周雯，”
专心小吃货嗯一声。
“你说怎么才能追到你？”
“……”
周雯默了默，噗嗤就笑了，“你不挺能耐的，”她在虚空划一圈，“27比1，从小帅到大，你还用追？”
看见没，女人记仇永远优于记账。
“可我追不到你，心烦。见不到你，我心里就痒痒，见着你，你就气我，我生气不想理你，又没把握你会主动来找我。你说我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犯贱呗。
上杆子的不要，不要你的，你缠着不放。
“你说这是不是爱情。”张衍说完，打了个酒嗝，周雯叉起一圣女果放嘴里解油腻，“是不是爱情我不确定，但你要敢吐地上，被我弄死是肯定的！”
“你看你，就知道凶我。就不能对我笑。”张衍手撑着额头，看起来有点不舒服，周雯起身打扫战场。
张衍说：“我有点多了，头疼。”
“头疼就回去休息。”
“有热水吗？”张衍揉着太阳穴。
周雯看他好像真挺难受的，“我去烧水，你等下。”
张衍支支吾吾一声，“嗯。”
周雯站在热水壶前抱着手臂，氤氲的水汽从壶嘴往上攀升。
张衍刚才那番话，不管是醉意下的内心宣泄，还是故意说给她听的小调情，周雯确实听进去了。
有些话是耳旁风，吹一下就没了，可有些话，是穿心箭，扎上就不好拔。
论各方面条件，张衍的确是个适合结婚的对象，他懂如何靠近她，如何纠缠她，如何撬开她严丝合缝的心。但周雯不想因为适合，就走进一段感情，更不想因为寂寞去填补陈帜留给她的遗憾。
那样，对谁都不公平。
公平？
周雯突然意识到心在动摇，立马打住胡思乱想。
她用手在脸前扇风，让自己冷静。也开始在心里暗示或是开脱，她是最近太累了，或者是喝多了酒，对，肯定是喝多了，才想这些有的没的。
热水壶发出咕噜噜的沸水声，周雯忙倒杯水出去。
走到沙发边，她愣住了。
“……”
此时，张衍正躺在沙发上，眼眸紧闭，看着像睡着了。
周雯用膝盖碰碰他手臂，“哎！哎！醒醒，起来，喝水。”
“……”沙发上的人呼呼呼。
“张衍！”周雯把杯子放下，弯腰推他胳膊，“张衍，醒醒，别睡了，赶紧起来。”
“唔……”
眼看张衍含糊一声答应，却没醒过来，翻个身又睡了。
周雯：“……”
她就不信了，还叫不醒了。
“张衍，张衍，”周雯使劲推张衍，“你给我起来，别装了，赶紧走，张衍……起……”不等她说完，张衍人突然翻身摔在地上，周雯下意识的去扶他，“你没事吧？”
张衍捂着嘴往卫生间跑，紧接着听到里面一声：“呕——”周雯站在卫生间门口，嫌弃的别开脸，“……不是上班连得能喝吗？”
“呕……”张衍吐的昏天黑地，周雯扫眼墙角的啤酒罐，划拳张衍就没赢几次，后送来的酒，基本都被他喝了，不吐才怪。
房间里很快弥漫着乱七八糟的味道，周雯去开了窗，风猛地灌进来，掀起窗帘，雪片随着风被送进房间，还有一些零星的雪片落在后颈处，她抖个神，伸手一摸，指尖冰凉、湿润。
纹身那天刚开始也是这样的感觉，冰凉凉的。
卫生间里，有水声，还有他干呕的声音，但渐渐地，安静了。
周雯走到门口，张衍双臂撑在洗漱台边，头耷拉着，发间滴着水珠。
“张衍，”周雯叫一声。
“……”
镜子里的人闭着眼，微微喘着。
周雯走进去，站在他身侧，拿了毛巾递给他，“擦擦吧。”
张衍慢慢睁开眼，眼白猩红，他的手靠过来接毛巾，可下一秒，他却突然握住她手腕，周雯来不及叫，被张衍大力一扯，身子往前跌，接着腰上一紧，被张衍顶在洗漱台上，他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圈着人，低头用微醺的眼看着她。
一切发生的太快，周雯心慌意乱间，张衍的脸越压越低，直到她从张衍的眼睛里看到自己的倒影，男人温热的气息喷薄在脸上，感觉奇妙。
气氛刚刚好。
张衍捏着理石指关节泛白，盯着周雯喉结滚了滚，眼睛里的欲|望昭然若揭。周雯也感受到了。
他们是两具成熟的身体，也是两个成年人。激情来势汹汹，如洪水猛兽，吞没一切理智与冷静。
张衍的目光缓缓落下，看着她红润的唇，周雯轻抿下，像个要约，张衍甚至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靠近，试探、再近，直到吻住她……
第二次的吻，感觉很好，围住她的墙开始坍塌。
他的手捏着她浴袍的带子，只要轻轻一扯，便任他为所欲为。
“行吗？”他征求她。
周雯睫毛轻颤，点点头。
张衍眼睛更红了，将人打横抱起，走出去。
酒是个好东西。
906的灯，灭了。
一个人撸串是心情。
两个人撸串是默契。
三个人撸串是江湖。
张衍站在门外跟自己赌了次，能进她的屋，就能进她的心。
她开门了。
……
翌日，天还未亮，走廊里已有人声。
“房卡拿没？”
“拿了。”
“几楼吃早餐？”
“四楼。”
周雯被吵得睁开眼，意识回归的一瞬，压在身上的手唤醒昨夜的风花雪月，旖旎缠绵，脸腾得一下又热又燥，心跳也加快了。
耳后传来低沉暗哑的声音，“几点了？”
周雯撑着身子要起，张衍把人直接拉回来，圈在怀里抱紧了，才长臂一伸去床头柜上捞过手机来看。
屏幕亮起的一瞬，周雯看到他俊朗的侧脸，立体深邃的眉眼，还有肩头两道狰狞的抓痕，脸更热了。
张衍说：“才五点半，再睡会儿。”
屏幕终于灭了，周雯喜欢此刻的黑暗。
张衍搂住她，下巴在她头顶磨蹭，“周雯，”
周雯昂起头，虽然看不见，但感受得到他的气息，还有摩挲在额前若有似无的唇。
“以后，两分钟的梗能过去了吗？”
周雯说：“你可真记仇。”
张衍的手滑倒她脑后，扣住了，狠狠吻她，人被吻得身子发软，思绪乱飞，张衍的气息也越来越粗，翻身压上，双臂撑在她头侧，唇贴着唇问：
“能不能过去？”
箭在弦上，蓄势待发。
“记仇的男人小气。”
“还嘴硬！”张衍的手往下滑，抱起人，身体力行的让她忘记——
一局‘2分钟’的梗。
“张衍……”
“嗯。”
“张衍……”
“嗯……”
黑暗的感觉真好，奇妙又上瘾。
起床后，周雯去洗澡，张衍拉开窗帘，一转身捡起地上的衣服，看到床单上的红。
蹭了蹭鼻尖，笑了。
周雯换好衣服，张衍也刚从浴室出来。
她说：“老师起得早，早饭我得去陪他吃。”这是礼节。
张衍擦着头发走到周雯面前，捏起她下巴，低头亲口，“去吧。我也回去换身衣服，跟同事吃早饭。”
周雯拿开他手，转身去照镜子，“我刚擦的口红。”
听着嗔怪，实则是她不好意思了。
张衍笑着看她背影，脖颈、耳后雪白的皮肤泛红，那枚黑天使纹身像活了一样诱惑、危险。
作者有话要说：扬帆远航老地方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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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所谓，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间正道是烧烤。
一桌之隔，两人目光炯炯的对视，仪式感走起——
“人间江湖飘啊,哪能不挨刀啊，一刀砍死你啊,两刀砍死你啊,三刀砍死你啊……”
周雯抬手，“喝！”
划拳小能手诞生！
张衍眯了下眼，“你平时不怎么喝酒？”
“嗯，”周雯信誓旦旦,“一般都对瓶吹。”
“……”很好，“我敬你条汉子！”
周雯浅笑着给张衍倒满酒,杯子一推，“英雄,请。”
就不该被她纯良的眼神骗，张衍不甘心的拧眉，“你个骗子！”
周雯蹬着张衍,“我会不会，跟你划不划得过我,有关系？你划不过我，赖我？”
张衍吃哑巴亏，“赖我。”
划拳前问她会玩不，她说不会。这是不会吗？这特么都能写本划拳宝典了。
张衍一口闷下。
“继续！”周雯一脚踩着椅子，两手交换撸起浴袍袖子,颇有些市井小太妹的架势，笑到得意时，还嘚瑟的咬下嘴唇，那粉面桃花的小模样儿别提多俏了。
张衍垂下眼，动了动腮也偷笑下。
喝到快十一点了，啤酒罐码了一地，江小白两瓶空了，桌上的烤串也吃的差不多。周雯拿起一串烤蚕蛹，张衍同时也攥住竹签子，两人对视一秒，周雯揶揄：
“跟女人抢吃的。”
这个冤枉呐，“我点了十串，你吃了八串，好意思说我抢？”
周雯呵一声，“你人高马大的身材，还得靠吃蚕蛹补？虚成一分钟了？”
张衍正啃鸡脖，喝得有点晕乎，反射弧绵长到了南极，等他啃掉半个鸡脖才回过味来。
“哎？你说谁虚？”
周雯眼梢瞥他，“你。”
张衍把鸡脖放下，抽张纸巾又擦手是又擦嘴，“你气我是不是特爽？”
周雯听他说话舌头有点大了，“还行吧。”
张衍没接话，坐在那看周雯吃，半晌，他叫她：
“周雯，”
专心小吃货嗯一声。
“你说怎么才能追到你？”
“……”
周雯默了默，噗嗤就笑了，“你不挺能耐的，”她在虚空划一圈，“27比1，从小帅到大，你还用追？”
看见没，女人记仇永远优于记账。
“可我追不到你，心烦。见不到你，我心里就痒痒，见着你，你就气我，我生气不想理你，又没把握你会主动来找我。你说我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犯贱呗。
上杆子的不要，不要你的，你缠着不放。
“你说这是不是爱情。”张衍说完，打了个酒嗝，周雯叉起一圣女果放嘴里解油腻，“是不是爱情我不确定，但你要敢吐地上，被我弄死是肯定的！”
“你看你，就知道凶我。就不能对我笑。”张衍手撑着额头，看起来有点不舒服，周雯起身打扫战场。
张衍说：“我有点多了，头疼。”
“头疼就回去休息。”
“有热水吗？”张衍揉着太阳穴。
周雯看他好像真挺难受的，“我去烧水，你等下。”
张衍支支吾吾一声，“嗯。”
周雯站在热水壶前抱着手臂，氤氲的水汽从壶嘴往上攀升。
张衍刚才那番话，不管是醉意下的内心宣泄，还是故意说给她听的小调情，周雯确实听进去了。
有些话是耳旁风，吹一下就没了，可有些话，是穿心箭，扎上就不好拔。
论各方面条件，张衍的确是个适合结婚的对象，他懂如何靠近她，如何纠缠她，如何撬开她严丝合缝的心。但周雯不想因为适合，就走进一段感情，更不想因为寂寞去填补陈帜留给她的遗憾。
那样，对谁都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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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雯突然意识到心在动摇，立马打住胡思乱想。
她用手在脸前扇风，让自己冷静。也开始在心里暗示或是开脱，她是最近太累了，或者是喝多了酒，对，肯定是喝多了，才想这些有的没的。
热水壶发出咕噜噜的沸水声，周雯忙倒杯水出去。
走到沙发边，她愣住了。
“……”
此时，张衍正躺在沙发上，眼眸紧闭，看着像睡着了。
周雯用膝盖碰碰他手臂，“哎！哎！醒醒，起来，喝水。”
“……”沙发上的人呼呼呼。
“张衍！”周雯把杯子放下，弯腰推他胳膊，“张衍，醒醒，别睡了，赶紧起来。”
“唔……”
眼看张衍含糊一声答应，却没醒过来，翻个身又睡了。
周雯：“……”
她就不信了，还叫不醒了。
“张衍，张衍，”周雯使劲推张衍，“你给我起来，别装了，赶紧走，张衍……起……”不等她说完，张衍人突然翻身摔在地上，周雯下意识的去扶他，“你没事吧？”
张衍捂着嘴往卫生间跑，紧接着听到里面一声：“呕——”周雯站在卫生间门口，嫌弃的别开脸，“……不是上班连得能喝吗？”
“呕……”张衍吐的昏天黑地，周雯扫眼墙角的啤酒罐，划拳张衍就没赢几次，后送来的酒，基本都被他喝了，不吐才怪。
房间里很快弥漫着乱七八糟的味道，周雯去开了窗，风猛地灌进来，掀起窗帘，雪片随着风被送进房间，还有一些零星的雪片落在后颈处，她抖个神，伸手一摸，指尖冰凉、湿润。
纹身那天刚开始也是这样的感觉，冰凉凉的。
卫生间里，有水声，还有他干呕的声音，但渐渐地，安静了。
周雯走到门口，张衍双臂撑在洗漱台边，头耷拉着，发间滴着水珠。
“张衍，”周雯叫一声。
“……”
镜子里的人闭着眼，微微喘着。
周雯走进去，站在他身侧，拿了毛巾递给他，“擦擦吧。”
张衍慢慢睁开眼，眼白猩红，他的手靠过来接毛巾，可下一秒，他却突然握住她手腕，周雯来不及叫，被张衍大力一扯，身子往前跌，接着腰上一紧，被张衍顶在洗漱台上，他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圈着人，低头用微醺的眼看着她。
一切发生的太快，周雯心慌意乱间，张衍的脸越压越低，直到她从张衍的眼睛里看到自己的倒影，男人温热的气息喷薄在脸上，感觉奇妙。
气氛刚刚好。
张衍捏着理石指关节泛白，盯着周雯喉结滚了滚，眼睛里的欲|望昭然若揭。周雯也感受到了。
他们是两具成熟的身体，也是两个成年人。激情来势汹汹，如洪水猛兽，吞没一切理智与冷静。
张衍的目光缓缓落下，看着她红润的唇，周雯轻抿下，像个要约，张衍甚至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靠近，试探、再近，直到吻住她……
第二次的吻，感觉很好，围住她的墙开始坍塌。
他的手捏着她浴袍的带子，只要轻轻一扯，便任他为所欲为。
“行吗？”他征求她。
周雯睫毛轻颤，点点头。
张衍眼睛更红了，将人打横抱起，走出去。
酒是个好东西。
906的灯，灭了。
一个人撸串是心情。
两个人撸串是默契。
三个人撸串是江湖。
张衍站在门外跟自己赌了次，能进她的屋，就能进她的心。
她开门了。
……
翌日，天还未亮，走廊里已有人声。
“房卡拿没？”
“拿了。”
“几楼吃早餐？”
“四楼。”
周雯被吵得睁开眼，意识回归的一瞬，压在身上的手唤醒昨夜的风花雪月，旖旎缠绵，脸腾得一下又热又燥，心跳也加快了。
耳后传来低沉暗哑的声音，“几点了？”
周雯撑着身子要起，张衍把人直接拉回来，圈在怀里抱紧了，才长臂一伸去床头柜上捞过手机来看。
屏幕亮起的一瞬，周雯看到他俊朗的侧脸，立体深邃的眉眼，还有肩头两道狰狞的抓痕，脸更热了。
张衍说：“才五点半，再睡会儿。”
屏幕终于灭了，周雯喜欢此刻的黑暗。
张衍搂住她，下巴在她头顶磨蹭，“周雯，”
周雯昂起头，虽然看不见，但感受得到他的气息，还有摩挲在额前若有似无的唇。
“以后，两分钟的梗能过去了吗？”
周雯说：“你可真记仇。”
张衍的手滑倒她脑后，扣住了，狠狠吻她，人被吻得身子发软，思绪乱飞，张衍的气息也越来越粗，翻身压上，双臂撑在她头侧，唇贴着唇问：
“能不能过去？”
箭在弦上，蓄势待发。
“记仇的男人小气。”
“还嘴硬！”张衍的手往下滑，抱起人，身体力行的让她忘记——
一局‘2分钟’的梗。
“张衍……”
“嗯。”
“张衍……”
“嗯……”
黑暗的感觉真好，奇妙又上瘾。
起床后，周雯去洗澡，张衍拉开窗帘，一转身捡起地上的衣服，看到床单上的红。
蹭了蹭鼻尖，笑了。
周雯换好衣服，张衍也刚从浴室出来。
她说：“老师起得早，早饭我得去陪他吃。”这是礼节。
张衍擦着头发走到周雯面前，捏起她下巴，低头亲口，“去吧。我也回去换身衣服，跟同事吃早饭。”
周雯拿开他手，转身去照镜子，“我刚擦的口红。”
听着嗔怪，实则是她不好意思了。
张衍笑着看她背影，脖颈、耳后雪白的皮肤泛红，那枚黑天使纹身像活了一样诱惑、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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