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12章
“哎哎哎……”付知行被人勾着后领子扯回去，回头用胳膊抡开张衍的手，没好气的问：“你谁啊？”
张衍不笑得时候，脸色特冷，三尺之内寸草不生。他眼底一沉，忍着没一拳头招呼付知行脸的冲动，警告：
“你给我老实待着。”
“你特么……”付知行手指头刚指一半，“哎哎哎……疼……”
张衍扭着付知行的食指，睥睨着弯下去的人，“嘴巴干净点。”
“兄弟，快松开，手指头要断了。”
“谁你兄弟。”
张衍看到张黎走到门口，他松开人去开门，付知行捂着手指头蹲下身，一脸痛苦的问周雯：
“他谁啊？”
谁？周雯斜睨他眼，“送你西去的人。”
“你说话吉利点。”付知行刚站起来，看到门外的张黎，“我擦，她怎么找来了。”
说完，人往周雯画架后躲。
周雯的注意力在画上，“你死远一点，碰到我的画，我先废了你。”
付知行从画架上探出半个脑袋，“周雯，周姐，姑奶奶，祖宗……”人逼急了，什么事都干得出来，“有没有地方躲，江湖救急。”
“别躲了，”周雯不紧不慢的画，“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
付知行急了，压低声音说：“还也不是现在。”
“……”碳笔顿住。
周雯目光对上画架后的付知行，“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再说躲得过，利息也跟着呢，挨打这种事，则日不如撞日。”
“周雯，我没得罪你吧。”付知行都要哭了。
就刚才被男人推那一下，付知行就知道自己跟他就不是一个级别的。就自己这细胳膊细腿，他使点劲，能给他掰成螺旋性骨折。
“周雯，看在陈帜的面上，你救救我。”付知行双手合十连连作揖。
提及陈帜，周雯手里的笔顿住，“……”
此时，张衍打开插锁，张黎推门气势汹汹的进来，一眼瞄到画架后的人。
她直奔画架走去，站在周雯身后，看似娇软，实则带着满满的愤恨叫声：
“宝宝。”
“……”周雯抖了个神。
看来这种类似亲爱的、宝宝、甜心之类的爱称，都不太适合她的审美，就像后背爬过一群毛毛虫。
她暗自发誓，以后谁敢这么叫她，牙给他打劈了。
张黎绕过周雯，硬是给付知行看起来了，后者站直了，干笑两声，叫人：
“张黎，好巧啊。”
“不要脸，谁跟你巧。”张黎撩了下头发，“你真厉害，躲我躲了一个月，找你花了我小两万。你自己说吧，是让我哥打折你一条胳膊，还是卸了你一条腿？”
“你哥？”付知行惊诧的望向张黎大拇指的方向，又听她特骄傲的介绍，“我哥是辽宁省武术散打业余组亚军。”
周雯想起她备注里写的，曾经获得辽宁省武术散打职业组亚军。
“……”所以，他说的约一场，真的是想约架？
周雯心虚的瞟眼张衍，结果被张衍逮个正着，那表情嘚瑟的拽得跟二五八万一样，还呵一声。
呵什么呵，会散打了不起？
会散打就不会2秒？
周雯继续画画，付知行忽的想起什么，手下意识的攥紧兜里的手机，暗道：坏菜了！刚才莫不是都被他听见了吧！这边付知行正担心着，张黎唤声：“哥啊，”
张衍嗯一声。
张黎从上至下的打量付知行，“既然他这么爱劈腿，你就帮帮他，再把他腿打折了吧，到时候架着两双拐，有四条腿，让他使劲劈。”
“行啊。”张衍撸起袖子，朝人走去。
“哎——周雯！”付知行急得直接向周雯求救。
周雯笔未停，“等等。”
画廊里三双眼睛齐刷刷看向她。
付知行感动的都要哭了，患难见真情啊。
真想大喊，我爱你！
在付知行一脸感激的目光中，周雯说：“我这地板挺贵的，北欧实木，一平四百多，五十平两万，不太适合见血。”
付知行：“……”
“出门下楼左转，有空地。”
周雯，我恨你！
张衍站在周雯身后，看着她背影，低头动了动腮帮子，忍着没笑。
张黎转而郑重的看向周雯，“上次不好意思，我跟他说几句话就走。”
周雯说句请便，又继续画画。
“付知行，我张黎不是随随便便的女人，更不会死缠烂打，你要分手，可以，咱们面对面的谈，话说开了，你看我能不能缠着你不放？”
付知行心虚，不敢看张黎，也是心里忌惮张衍。
“张黎，是我对不起你。”付知行小声支吾句。
“你当然对不起我，你劈腿还玩失踪，连句‘我不喜欢你了’都不敢说，你这么怂，你配不上我。”
“……”周雯抬眼。
今天的张黎让周雯刮目相看，有礼貌，有气度，还果断，这样的姑娘，付知行真配不上人家。
“付知行，我祝福你们这对相爱的男女，是失散多年的亲兄妹。”
周雯嘴角微抽，好恶毒的祝福，幸亏她没得罪这姑娘。不然，指不定能祝她什么。
“记住，你欠我伍仟块，”张黎眼神发狠，“不管是你卖，还是她卖，都把这笔账给我还了。”
内心戏：老娘做不了你女友，也特么要做你债主。
眼看着画要收尾，周雯专注画黑天使的脚踝。
张衍真是挺佩服周雯的，能在乱世中保持一颗旁若无人的心，他都怀疑她是不是出家人的心性。
四大皆空，善哉、善哉。
周雯低头时，后颈上的纹身露出来，她脖颈线条纤细柔美，张衍看着看着，走近她，两手插兜，低下肩膀，凑近她耳后，“真漂亮。”
一股温热的气息溜进周雯衣领里，她提了提衣领，说：“你也不看是谁画的。”
张衍笑下，“我说的是你的纹身。”
周雯脸色一冷，缓缓回头，迎着张衍似笑非笑的目光说：“有时间占便宜，不如帮你妹妹打折他一条腿。”
付知行眼珠子瞪大，“他看你，干嘛让他打我？”
周雯说：“他就是你招来的，不打你打谁。”
“我……”付知行这个委屈，怎么都欺负他！
周雯觉得这画廊今天真闹腾，在画纸底角署名及日期后，推开靠得特别近的人，“画完了，你带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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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衍不笑得时候，脸色特冷，三尺之内寸草不生。他眼底一沉，忍着没一拳头招呼付知行脸的冲动，警告：
“你给我老实待着。”
“你特么……”付知行手指头刚指一半，“哎哎哎……疼……”
张衍扭着付知行的食指，睥睨着弯下去的人，“嘴巴干净点。”
“兄弟，快松开，手指头要断了。”
“谁你兄弟。”
张衍看到张黎走到门口，他松开人去开门，付知行捂着手指头蹲下身，一脸痛苦的问周雯：
“他谁啊？”
谁？周雯斜睨他眼，“送你西去的人。”
“你说话吉利点。”付知行刚站起来，看到门外的张黎，“我擦，她怎么找来了。”
说完，人往周雯画架后躲。
周雯的注意力在画上，“你死远一点，碰到我的画，我先废了你。”
付知行从画架上探出半个脑袋，“周雯，周姐，姑奶奶，祖宗……”人逼急了，什么事都干得出来，“有没有地方躲，江湖救急。”
“别躲了，”周雯不紧不慢的画，“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
付知行急了，压低声音说：“还也不是现在。”
“……”碳笔顿住。
周雯目光对上画架后的付知行，“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再说躲得过，利息也跟着呢，挨打这种事，则日不如撞日。”
“周雯，我没得罪你吧。”付知行都要哭了。
就刚才被男人推那一下，付知行就知道自己跟他就不是一个级别的。就自己这细胳膊细腿，他使点劲，能给他掰成螺旋性骨折。
“周雯，看在陈帜的面上，你救救我。”付知行双手合十连连作揖。
提及陈帜，周雯手里的笔顿住，“……”
此时，张衍打开插锁，张黎推门气势汹汹的进来，一眼瞄到画架后的人。
她直奔画架走去，站在周雯身后，看似娇软，实则带着满满的愤恨叫声：
“宝宝。”
“……”周雯抖了个神。
看来这种类似亲爱的、宝宝、甜心之类的爱称，都不太适合她的审美，就像后背爬过一群毛毛虫。
她暗自发誓，以后谁敢这么叫她，牙给他打劈了。
张黎绕过周雯，硬是给付知行看起来了，后者站直了，干笑两声，叫人：
“张黎，好巧啊。”
“不要脸，谁跟你巧。”张黎撩了下头发，“你真厉害，躲我躲了一个月，找你花了我小两万。你自己说吧，是让我哥打折你一条胳膊，还是卸了你一条腿？”
“你哥？”付知行惊诧的望向张黎大拇指的方向，又听她特骄傲的介绍，“我哥是辽宁省武术散打业余组亚军。”
周雯想起她备注里写的，曾经获得辽宁省武术散打职业组亚军。
“……”所以，他说的约一场，真的是想约架？
周雯心虚的瞟眼张衍，结果被张衍逮个正着，那表情嘚瑟的拽得跟二五八万一样，还呵一声。
呵什么呵，会散打了不起？
会散打就不会2秒？
周雯继续画画，付知行忽的想起什么，手下意识的攥紧兜里的手机，暗道：坏菜了！刚才莫不是都被他听见了吧！这边付知行正担心着，张黎唤声：“哥啊，”
张衍嗯一声。
张黎从上至下的打量付知行，“既然他这么爱劈腿，你就帮帮他，再把他腿打折了吧，到时候架着两双拐，有四条腿，让他使劲劈。”
“行啊。”张衍撸起袖子，朝人走去。
“哎——周雯！”付知行急得直接向周雯求救。
周雯笔未停，“等等。”
画廊里三双眼睛齐刷刷看向她。
付知行感动的都要哭了，患难见真情啊。
真想大喊，我爱你！
在付知行一脸感激的目光中，周雯说：“我这地板挺贵的，北欧实木，一平四百多，五十平两万，不太适合见血。”
付知行：“……”
“出门下楼左转，有空地。”
周雯，我恨你！
张衍站在周雯身后，看着她背影，低头动了动腮帮子，忍着没笑。
张黎转而郑重的看向周雯，“上次不好意思，我跟他说几句话就走。”
周雯说句请便，又继续画画。
“付知行，我张黎不是随随便便的女人，更不会死缠烂打，你要分手，可以，咱们面对面的谈，话说开了，你看我能不能缠着你不放？”
付知行心虚，不敢看张黎，也是心里忌惮张衍。
“张黎，是我对不起你。”付知行小声支吾句。
“你当然对不起我，你劈腿还玩失踪，连句‘我不喜欢你了’都不敢说，你这么怂，你配不上我。”
“……”周雯抬眼。
今天的张黎让周雯刮目相看，有礼貌，有气度，还果断，这样的姑娘，付知行真配不上人家。
“付知行，我祝福你们这对相爱的男女，是失散多年的亲兄妹。”
周雯嘴角微抽，好恶毒的祝福，幸亏她没得罪这姑娘。不然，指不定能祝她什么。
“记住，你欠我伍仟块，”张黎眼神发狠，“不管是你卖，还是她卖，都把这笔账给我还了。”
内心戏：老娘做不了你女友，也特么要做你债主。
眼看着画要收尾，周雯专注画黑天使的脚踝。
张衍真是挺佩服周雯的，能在乱世中保持一颗旁若无人的心，他都怀疑她是不是出家人的心性。
四大皆空，善哉、善哉。
周雯低头时，后颈上的纹身露出来，她脖颈线条纤细柔美，张衍看着看着，走近她，两手插兜，低下肩膀，凑近她耳后，“真漂亮。”
一股温热的气息溜进周雯衣领里，她提了提衣领，说：“你也不看是谁画的。”
张衍笑下，“我说的是你的纹身。”
周雯脸色一冷，缓缓回头，迎着张衍似笑非笑的目光说：“有时间占便宜，不如帮你妹妹打折他一条腿。”
付知行眼珠子瞪大，“他看你，干嘛让他打我？”
周雯说：“他就是你招来的，不打你打谁。”
“我……”付知行这个委屈，怎么都欺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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