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11章
张黎挂了电话，给张衍打去。电话刚接起来，张黎劈头盖脸的就一顿数落：
“你说疯猴子是不是有病，你怎么就交这么一个没品没人味儿的朋友，亏爸以前还借过他家钱，扩大散打馆，这个智障的贱人，怎么就不念咱们家好，他一天开着散打馆撩着妹，活得逍遥快活，他是个什么东西，没他爸，他屁都不是，全身上下也就那张脸能看，好嘛，靠出卖色相招揽女学员，我瞧不起他，我这辈子就没记过谁仇，从今儿个起，我跟疯猴子势不两立！！”
一口气说下来，没把张衍憋死，最后四个字，张黎头发丝都竖起来吼的，粗重的气息声通过听筒传去，人也不太舒服的感觉到大脑缺氧。
“哦。”
平静地一声，让张黎感觉被人用凉水从头浇到底。
静了两秒，张黎又恢复满血，“哎我说哥，你是不是信号不好，没听见我刚才说什么，要不我再给你说遍？”
张衍：“别。我听见了。”
“听见了你还这态度？”张黎要的不是这反应，“最起码你得关心我下吧。问问你最可爱的妹妹受什么委屈了？被什么人欺负了？再表现下对敌人的仇视，对贱人不齿行径的愤慨。”
“……”张衍脑仁疼了。
他们家，最头疼的就是他这个妹妹，打小就不走寻常路，长大了还不给家里省心，说好听的叫个性飞扬，不好听的就是作妖小能手。
“我现在忙，没工夫理你，要骂找侯小峰去。”张衍根本不给对方反抗的机会，直接挂断。
‘呵……’
一声极轻的哼笑飘进张衍耳朵里，带着点挑衅和意味深长。
张衍转头看着画架前得背影，她背纤瘦，腰身束紧，微倾着上身，手臂随着手中的笔细微的晃动。
“笑什么？”
“我的店。”
这话你细品下来，分明在说：我的店，我爱笑就笑，你管得着嘛。
张衍说不上来周雯身上的那股子劲。
总之，就是拿捏得你心里痒痒，想弄死她，又舍不得。
你说气人不气人！
距离1905打烊半小时。
玻璃墙外的走廊间，一双细竹竿的腿上架着三幅画经过。
画廊的门一开，张衍眼睛眯起来，顺手从收银台下边抽出一把插锁，起身往门口走。
“周雯，”付知行冲着画架前的人喊，“我来了。”
周雯：“……”
她缓缓回头，目光直接越过付知行，落在画廊的门上。
门已经被从里面上把插锁，张衍拔下钥匙揣自己裤兜里，拿出手机低头拨电话。
妥！瓮中捉鳖。
周雯都替付知行这个大傻子愁的慌，就他这智商，在宫斗剧里活不过一集。
付知行把三幅画放在周雯脚边的墙角，一转身才看到门口还站着一人。他笑嘻嘻的用眼睛瞟门口的男人，对周雯压低声音打趣：
“行啊周雯，男朋友不错，干嘛的？”
周雯心里冷笑，你还有心情关心她呢，一会儿看你怎么哭。
“他不是我男朋友。”
“不是啊？发展发展啊，”付傻白甜瞅着张衍背影，品头论足，“这个头得有一米八五，穿衣挺品味也不错，看身材块头有型有款……周雯，你有福享了。”
两秒？呵。
周雯白他眼，“你知道个屁。”
“我是不可能知道了，我一直男。你可以先试用一下，不好再换。”
周雯说句：“滚！”张衍联系上张黎，给她发了定位，让她十五分钟内赶到。
张黎秒回：这就到！
“哈哈……”付知行无债一身轻，也有心情跟周雯打趣了，“画我送来了，钱一笔勾销。告诉你男朋友以后甭找我了。”
周雯刚要嗯，付知行不知死活的又说：“我跟你讲，我也就是看在你面子上没跟你男朋友翻脸，你听他上次说的，那叫什么话，威胁我？我付知行是怕事儿的人？”
你是不怕事，你脑子都没了，你怕个玻璃球球。
周雯眉梢微挑，歪头朝他身后看眼，张衍已经收了手机走过来。付傻白甜还没感受到危险正在慢慢逼近他。
有好戏看了。
付知行依然滔滔不绝，“还拿宋千城压我？呵……”嘲讽一声笑，“我怕他？宋千城都多大岁数了，说不准哪天就驾鹤西游了，我才多大，我还有大好的时间去实现理想，走上人生巅峰。”
“……”宋千城什么时候驾鹤她不知道，但付知行肯定死的很惨，是定型了。
周雯说：“看在我曾经是你债主的份上，好心提醒句，你嘴上积点德。”
“别，你千万别好心，你一好心，我哆嗦。”付知行边说边拿出手机，点开微信未读消息，里面传来一声娇嗲的软妹纸撒娇：
“宝宝，你什么时候回来？”
付知行按住语音键，“我这就回去，乖啊。”
“……”还真是玩劈腿？
周雯又看眼张衍，脸黑得跟锅底一样。
“付知行，你站远点。”
“干嘛？”
周雯抽张纸巾，垂眸擦指腹上的碳灰，“别迸我身上血。”
付知行低头扫打量身上，“我这哪有血。”
周雯重新拿起碳笔，不冷不淡的说：“有些人活着是老天让他活，但有些人死是自己作死的。”
“哈哈哈哈……”付知行大笑，“周雯，你什么时候开始玩哲学了，你别这样，我受不了，哈哈哈……”
张衍抱着手臂，站在付知行背后，看他如何装逼如何飞。
“哎，周雯，你什么时候交的男朋友，我怎么不知道？”
周雯说；“我也不知道。”
“你看你，还保密。”付知行又来一条微信，他点开：
“宝宝，我饿了，回来记得帮我带份黄焖鸡米饭，么么么么……”
周雯和张衍同时抖了个神。
看来这种撒娇软萌易推倒的妹纸，真不是一般人耐受的。
付知行回完微信，看画架上的碳笔画，“你怎么画起碳笔了？”
周雯嫌他多嘴，“我乐意。”
付知行突然灵感点亮生活，“哎？我知道了，是不是哪个傻逼跟你订画，你画幅碳笔糊弄他？”
‘咔——’周雯手里的碳笔被她撅折了，再一看张衍，看她的眼神都不对了。
周雯胸口起伏，张衍，你要再不动手，我可先动手了。
付知行的微信又发来一条信息，他看眼，说：“我走了。”
周雯余光瞥见走廊里一抹熟悉的身影，嘴角挑起冷艳的笑。
走？你走得了吗？！
付知行一转身，没注意张衍站在身后，差点撞他身上，一抬头，笑下，准备绕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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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疯猴子是不是有病，你怎么就交这么一个没品没人味儿的朋友，亏爸以前还借过他家钱，扩大散打馆，这个智障的贱人，怎么就不念咱们家好，他一天开着散打馆撩着妹，活得逍遥快活，他是个什么东西，没他爸，他屁都不是，全身上下也就那张脸能看，好嘛，靠出卖色相招揽女学员，我瞧不起他，我这辈子就没记过谁仇，从今儿个起，我跟疯猴子势不两立！！”
一口气说下来，没把张衍憋死，最后四个字，张黎头发丝都竖起来吼的，粗重的气息声通过听筒传去，人也不太舒服的感觉到大脑缺氧。
“哦。”
平静地一声，让张黎感觉被人用凉水从头浇到底。
静了两秒，张黎又恢复满血，“哎我说哥，你是不是信号不好，没听见我刚才说什么，要不我再给你说遍？”
张衍：“别。我听见了。”
“听见了你还这态度？”张黎要的不是这反应，“最起码你得关心我下吧。问问你最可爱的妹妹受什么委屈了？被什么人欺负了？再表现下对敌人的仇视，对贱人不齿行径的愤慨。”
“……”张衍脑仁疼了。
他们家，最头疼的就是他这个妹妹，打小就不走寻常路，长大了还不给家里省心，说好听的叫个性飞扬，不好听的就是作妖小能手。
“我现在忙，没工夫理你，要骂找侯小峰去。”张衍根本不给对方反抗的机会，直接挂断。
‘呵……’
一声极轻的哼笑飘进张衍耳朵里，带着点挑衅和意味深长。
张衍转头看着画架前得背影，她背纤瘦，腰身束紧，微倾着上身，手臂随着手中的笔细微的晃动。
“笑什么？”
“我的店。”
这话你细品下来，分明在说：我的店，我爱笑就笑，你管得着嘛。
张衍说不上来周雯身上的那股子劲。
总之，就是拿捏得你心里痒痒，想弄死她，又舍不得。
你说气人不气人！
距离1905打烊半小时。
玻璃墙外的走廊间，一双细竹竿的腿上架着三幅画经过。
画廊的门一开，张衍眼睛眯起来，顺手从收银台下边抽出一把插锁，起身往门口走。
“周雯，”付知行冲着画架前的人喊，“我来了。”
周雯：“……”
她缓缓回头，目光直接越过付知行，落在画廊的门上。
门已经被从里面上把插锁，张衍拔下钥匙揣自己裤兜里，拿出手机低头拨电话。
妥！瓮中捉鳖。
周雯都替付知行这个大傻子愁的慌，就他这智商，在宫斗剧里活不过一集。
付知行把三幅画放在周雯脚边的墙角，一转身才看到门口还站着一人。他笑嘻嘻的用眼睛瞟门口的男人，对周雯压低声音打趣：
“行啊周雯，男朋友不错，干嘛的？”
周雯心里冷笑，你还有心情关心她呢，一会儿看你怎么哭。
“他不是我男朋友。”
“不是啊？发展发展啊，”付傻白甜瞅着张衍背影，品头论足，“这个头得有一米八五，穿衣挺品味也不错，看身材块头有型有款……周雯，你有福享了。”
两秒？呵。
周雯白他眼，“你知道个屁。”
“我是不可能知道了，我一直男。你可以先试用一下，不好再换。”
周雯说句：“滚！”张衍联系上张黎，给她发了定位，让她十五分钟内赶到。
张黎秒回：这就到！
“哈哈……”付知行无债一身轻，也有心情跟周雯打趣了，“画我送来了，钱一笔勾销。告诉你男朋友以后甭找我了。”
周雯刚要嗯，付知行不知死活的又说：“我跟你讲，我也就是看在你面子上没跟你男朋友翻脸，你听他上次说的，那叫什么话，威胁我？我付知行是怕事儿的人？”
你是不怕事，你脑子都没了，你怕个玻璃球球。
周雯眉梢微挑，歪头朝他身后看眼，张衍已经收了手机走过来。付傻白甜还没感受到危险正在慢慢逼近他。
有好戏看了。
付知行依然滔滔不绝，“还拿宋千城压我？呵……”嘲讽一声笑，“我怕他？宋千城都多大岁数了，说不准哪天就驾鹤西游了，我才多大，我还有大好的时间去实现理想，走上人生巅峰。”
“……”宋千城什么时候驾鹤她不知道，但付知行肯定死的很惨，是定型了。
周雯说：“看在我曾经是你债主的份上，好心提醒句，你嘴上积点德。”
“别，你千万别好心，你一好心，我哆嗦。”付知行边说边拿出手机，点开微信未读消息，里面传来一声娇嗲的软妹纸撒娇：
“宝宝，你什么时候回来？”
付知行按住语音键，“我这就回去，乖啊。”
“……”还真是玩劈腿？
周雯又看眼张衍，脸黑得跟锅底一样。
“付知行，你站远点。”
“干嘛？”
周雯抽张纸巾，垂眸擦指腹上的碳灰，“别迸我身上血。”
付知行低头扫打量身上，“我这哪有血。”
周雯重新拿起碳笔，不冷不淡的说：“有些人活着是老天让他活，但有些人死是自己作死的。”
“哈哈哈哈……”付知行大笑，“周雯，你什么时候开始玩哲学了，你别这样，我受不了，哈哈哈……”
张衍抱着手臂，站在付知行背后，看他如何装逼如何飞。
“哎，周雯，你什么时候交的男朋友，我怎么不知道？”
周雯说；“我也不知道。”
“你看你，还保密。”付知行又来一条微信，他点开：
“宝宝，我饿了，回来记得帮我带份黄焖鸡米饭，么么么么……”
周雯和张衍同时抖了个神。
看来这种撒娇软萌易推倒的妹纸，真不是一般人耐受的。
付知行回完微信，看画架上的碳笔画，“你怎么画起碳笔了？”
周雯嫌他多嘴，“我乐意。”
付知行突然灵感点亮生活，“哎？我知道了，是不是哪个傻逼跟你订画，你画幅碳笔糊弄他？”
‘咔——’周雯手里的碳笔被她撅折了，再一看张衍，看她的眼神都不对了。
周雯胸口起伏，张衍，你要再不动手，我可先动手了。
付知行的微信又发来一条信息，他看眼，说：“我走了。”
周雯余光瞥见走廊里一抹熟悉的身影，嘴角挑起冷艳的笑。
走？你走得了吗？！
付知行一转身，没注意张衍站在身后，差点撞他身上，一抬头，笑下，准备绕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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