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番外五_掌中娇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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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番外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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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冬将至,放眼望去,到处都是灰扑扑的。

  城墙,树木,天空,以及身边走过的人所穿的衣裳。

  秦尚临一早便来到了庆阳侯府。为了明年的春闱,他来到了京城。年节,只能他自己一个人留在老宅里过了。

  今日是他来京城的第二日,因为早些年,秦家和洛家是有些联系的,所以作为晚辈,他应该过来见一下的。

  天气阴霾,冷风像刀子一样,刮在人的脸上,生疼!

  前面带路的侯府下人,是个很瘦的中年人,似乎因为天气冷,缩着脖子弓着腰。

  侯府里的花草也已经枯萎,就像前面带路的人一样,麻木的没有生机。

  秦尚临并不想来侯府。自从秦家败落之后,洛家的态度显而易见的冷淡下来,以他的傲气性子,并不想过来这边,填人家的堵。

  但是秦夫人却不想断了与洛家的联系,总是在他的耳边叮嘱,洛家唯一的姑娘与他有婚约,那是打小就定下的。还说什么,有了侯府,对他以后的仕途大有助益。

  一抹微不可见得笑从秦尚临嘴边消失。他何须依靠一个女子来助力他的前程,他一肚子的才学,自然是自己一步步的来。

  不过,到底是从小辛苦带大自己的母亲,秦尚临是个孝顺的,也就顺了母亲的意,来庆阳侯府拜见长辈;再有,就是他与侯府的二公子洛倪召有过同窗之谊,倒是可以借几本书回去看看。

  一阵冷风吹过,游廊上挂的珠帘晃动。带路的下人又缩了下脖子,脚步也快了些。

  随着冷风而来的,还有一串银铃似得笑声。

  冬日里阴暗的天气,那笑声却好像一道阳光,让人心里起了欢快之意。

  循声望去,秦尚临看到远处湖边的小亭里,有几个女子,正在说笑。这样的侯府,终于有了一丝活力。

  慈安堂,木鱼敲打的声音,阴暗的光线中,一身深色袄裙的老夫人。她正垂首闭眼,嘴里呜呜哝哝的念着经文。

  秦尚临站在小厅,一身素洁的袍衫。他心里很平静,当然知道洛老夫人恐怕是故意的冷淡。

  因为秦家早已不是当年的秦家,现在他们一无所有。在洛家人的眼里,恐怕也是在苟延残喘吧!

  “大冷的天儿,还跑过来?”老夫人在婆子的搀扶下,从里屋走出来,手里攥着一串佛珠。

  “尚临拜见老夫人!”秦尚临弯腰行礼,他原本也是世家子弟,该有的礼仪他全懂。

  老夫人抬了抬眼皮,“好些年没见着你了,都长这么大了!”

  “十年了。”秦尚临回道。

  这里没有洛家其他的人,可以看出,人家根本就不把他放在眼中。或许就跟平常日,来这里求老夫人的人一样吧!

  “你回京,是住在原先的老宅?”老夫人又问,“那边没事先修修?京城的冬天,可比蛰州厉害!”

  “我一个人回来的,母亲准备年节之后过来。所以,年前就先不动了。”秦尚临道。

  老夫人点点头,接着咳了两声,“最近天冷,我这身体就不行了。”

  面对着老夫人说着这些无关痛痒的话,秦尚临也是淡然对之。他甚至是这样想的,老夫人若是说出退亲,他便直接答应。

  这门亲事说到底,只是十年前,父亲与洛凌安酒席上的戏言。况且,闻言侯府姑娘娇气蛮横,谁都要让着她,这样的女子娶回家,不是娶了一尊佛爷?

  若说是退了亲事,秦尚临对母亲还是有些担忧的,毕竟她已经认定和侯府的这门亲事,而且坚定的认为这会对他有帮助。

  低头看着深色的地砖,他其实看得出来,侯府也是大不如前,说得好听些不过是个空架子。

  老夫人那边,还在说着什么,就是只字不提婚约之事,这几乎就是明摆着了。

  正在这时,一道粉色的身影走进屋内。本是阴暗的室内,立刻变得明亮起来。

  秦尚临看着进来的少女,身姿窈窕,容貌艳丽,脸上尤带着明媚的笑。那笑很单纯,透明,不染杂质。

  “祖母,旎旎给您道安!”少女弯腰行礼,随后像一只雀儿一样,欢快的跳到老夫人身边。

  随后,她看到了站在厅中的秦尚临,一双漂亮的杏眼带着好奇,却也有女儿家的羞涩。

  秦尚临收回视线,想,这便是与他有着婚约的侯府姑娘,洛旎旎?

  他想着小时候的她,似乎并不可爱,总愿意哭,动不动就抹得一身鼻涕眼泪。

  “旎旎妹妹。”秦尚临叫了一声。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做,引来洛旎旎的注意,或许只是单纯的想报复一下老夫人的看不起人。

  “呃……”洛旎旎看去老夫人,不知道眼前这位该如何称呼。

  如秦尚临所料,老夫人的脸色变了变,但是很开便藏起了阴霾。

  “你秦家哥哥,这是要参加明年的春闱,从蛰州回来了。”老夫人捏紧了手里的佛珠。

  秦尚临看着那少女的脸红了下,就像是春日的桃花。所以,她应该是知道两人关系的吧。

  “尚临哥哥!”洛旎旎乖巧的行礼,声音脆生生的好听。

  这就是刚才在游廊中听到的声音。秦尚临看着初初长成的姑娘,她是娇生惯养的,细嫩的脸颊,白玉般的脖颈,柔柔玉手……

  她就像温室里的兰花,必须呵护养着,经不得一点儿风雨。

  不由的感叹,天地间原来真有这样冰雪一样的人儿。只不过,他秦尚临养不起这样的美人儿。

  这时,另一个姑娘也来了,手中端着托盘,上面摆着一个汤盅。

  “玉檀,你又做了什么好吃的?”洛旎旎跑到那女子面前,好奇的盯着汤盅,一双眼睫忽扇着。

  “给老夫人炖的三软羹。”

  叫做纪玉檀的女子,一身素淡的袄裙。她朝着秦尚临看了一眼,微微笑了下,便羞涩的转去一旁。

  既然老夫人要和孙女一起说话,秦尚临觉得自己还是离开的好,便在心里找了个借口。

  “老夫人,倪召可在府中?”他问,“进京前,与他说过,想借他几本书。”

  老夫人哦了声,清了清嗓子道:“他也刚回来,应该是在自己院子里,我叫人去把他叫来。”

  “不用劳烦,尚临自己过去就行。”秦尚临弯了弯腰。

  余光中,站在一起的两个姑娘,都在看着他。

  对于这些,秦尚临早已经习惯。不管是在蛰州,还是一路来到京城,他总会轻易的吸引到姑娘家的目光。

  “不若,我们带着秦家哥哥去二表哥那边?”纪玉檀在这时开了口,“反正,我与表姐要去采玉轩,正好顺路。”

  如此,两个姑娘走在前面,秦尚临跟在后面,去往洛倪召的住处。

  秦尚临离着两人四五步远,听着前边两个人唧唧喳喳的说话,那

  个清脆的声音很容易让人记住,就像是珠翠相碰的悦耳。

  纪玉檀转头看着秦尚临,脸上笑开,“秦家哥哥,可还记得我表姐旎旎?”

  “玉檀!”洛旎旎急得去拽纪玉檀的袖子,脸上飞过一片红霞。

  秦尚临的目光落在那如玉般的小脸上,一刻便迅速离开。“小时候的事,大约已经忘得差不多了。”

  前面的人没了说话声,他微微笑着,“旎旎妹妹恐怕也记不得了吧?”

  “当然记不得了!”洛旎旎转身往前走。

  纤瘦的身子,有些肥大的袄裙,衬得她娇娇的可爱。

  洛倪召不在府中,秦尚临便重新折了回去,想到慈安堂同洛老夫人道别。

  刚走到院门外,他便听到了院中的说话声,是洛凌安和老夫人。两人言语中全是对秦家的不屑,并十分的肯定想要退掉婚事,为洛旎旎打算的人家就是赵丞相家的公子,赵煜。

  也就是听到了这两人的对话,秦尚临才决定,要将洛旎旎娶到手。

  他是直接离开庆阳侯府的,没有跟任何一个人道别。出去的路上,天色更加阴暗,他的心情更甚。

  后来,秦尚临娶到了洛旎旎。只是那时候,娇俏的姑娘染了怪病,一副病恹恹的模样。

  他看着她愧疚的脸,觉得心里没有丝毫感觉。本来,他娶她,便是只想报复洛家。他就算一无所有,可还是会把他们的府中明珠娶到秦家。

  一日日的过着,秦尚临本想就随便让洛旎旎养在后院儿。

  有时候,他从后门回来,就会看见她坐在花园中晒太阳。

  她很娇气,走到哪里,都要坐着软垫的。然而,她也很爱笑,那笑声很清透,似乎能穿透人的心底。

  有一次,秦尚临忍不住走了过去,就站在几步之外。

  躺椅上的人儿,精致的团扇盖住了脸,懒懒的伸出手来,“红依,把葡萄给我。”

  没有人回应,洛旎旎掀开团扇。看清眼前的人时,眼中带着无比的惊讶。

  两人都明白,成亲以来,见面的时候屈指可数。

  “尚临哥哥。”那软软的声音叫着,“如果去西陲,会有多少路程,走多少日子?”

  秦尚临突然觉得心口一疼。他明白,她看出了他的心思,只是没有说出来。

  只借着问西陲,诉说了她其实想离开了。

  “很远。”他吐出两个字。

  躺椅上的人儿太瘦了,脸色白的有些透明,仿佛一阵风过,她便回消失得无影无踪。

  秦尚临看到了洛旎旎脸上的遗憾。她嫁给他以来,从来没有问他要过什么,就是静静的自己呆着。原来她已经明白了吧!

  他觉得自己残忍,明明眼前的人什么也没做,他却拿着洛凌安和洛老夫人做的事,来惩罚她。她那么简单,相信自己说的所有话……

  “旎旎,好好养病,以后会有机会去西陲的。”秦尚临微微翘着嘴角。

  可是,他的话,对面的人没有丝毫反应,表情也淡淡的。

  随后,她慢慢起身,转身离去了。步子很慢,微弱的咳了两声。

  这是已经对他不在意了吗?

  秦尚临心中怅然若失,他才发现,原来他是在乎她的。并不是赌气后的愧疚,而是心中某处的刺疼。

  他自以为的报复,冷落,现在却成了两人之间无法跨越的鸿沟。

  可是她还在,一切可以重新开始的。以后他好好地待她,不让她漂亮的眼睛带着哀愁。

  秦尚临找到了纪玉檀,他想打听洛旎旎的喜好,他想要找出为她治疗的药。

  他还会隔三差五的去看洛旎旎,并不会很突兀。只是告诉她,她的的兄长,外祖家的消息。有几次,他差点就说出,他为她把一下脉。

  可是,洛旎旎的病丝毫不见好转,加之天冷,有愈发加重之势。但是,她似乎笑容多了些,也愿意与他多说话。

  一个阴冷的天里,纪玉檀来到秦府,说是商量洛旎旎的病。

  也就在那一天,所有的一切功亏一篑,全部朝着相反的方向而去……

  秦尚临不明白,当自己醒来后,为什么纪玉檀会躺在旁边。他头疼欲裂,追悔莫及,他甚至恶毒的自嘲。

  他只是喝了纪玉檀递的一碗茶,清楚过来,已是这般。

  不出半年,侯府先后两顶花轿抬进秦府,敲敲打打的,一次比一次热闹。

  自此,洛旎旎再没有笑过。她带着自己的婢子红依,住在秦府最偏僻的院子。

  秦尚临性子傲气,觉得无颜去见洛旎旎。他也不想就此断掉坦顺的仕途,只能娶回纪玉檀。

  他找过洛旎旎,但是对方已经不想再见他。

  起先的冷落,后面的弥补,到现在的再次伤害,谁会受得住?

  更遑论洛旎旎的身子何等虚弱,她的病越发厉害。为了不加重她的病情,秦尚临只是在无人的时候,偷偷站去她的窗外。

  “红依,我想离开,去西陲找外祖。”屋里经常会是这句话,虚弱无助。

  秦尚临知道,或许应该放洛旎旎离开,因为她被困在秦府了,像是关在笼子里的鸟儿,她只想最后飞去宽阔的天空。

  可是他放不开,心中纠结着那所谓的弥补,以及一丝丝幻想,她还会好起来。

  纪玉檀,每日都会做好吃的汤羹,送来给秦尚临,当然,洛旎旎那里也有一份。

  她总是满口关心,想着各种办法,说给洛旎旎治病。

  秦尚临不胜其烦,责令纪玉檀不准踏入他的书房。

  直到有一日,纪玉檀说禁术可以救回洛旎旎。秦尚临心中动摇了,现在不管什么方法,只要能救回洛旎旎,他什么都会去做。

  他知道纪玉檀善妒,事事都要与洛旎旎比高低。现在洛旎旎病成这样,恐怕是纪玉檀心中巴不得的。

  所以,秦尚临想稳住纪玉檀,想要她那所谓的禁术,救回洛旎旎。因此,秦府有了两位夫人,平起平坐的。

  可是,所做的一切都没有用。

  当宫中的仲秋宴结束,秦尚临回到秦府,府里已经没了洛旎旎的影子。

  “姐姐的病不能再等了,我白日里已经叫人送去南疆了。”这是纪玉檀说的。

  她说的面不改色,嘴角带着微微笑意。她甚至伸手拂上秦尚临的肩头。

  “走开!”秦尚临冷冷的吐出两个字。

  他不管不顾的冲出门去,直奔着秦府的大门,他以往习惯从后门进出的,因为方便……

  空气中尤带着烟花的火药味儿,呛得人眼睛发酸。

  秦尚临在街上跑着,前路根本什么也没有,正是家人团聚之时,谁会在街上走动?

  两旁的花灯挂着,里面的烛火已经燃尽,只剩下空壳子在风中摇摆。

  他就这样跑着,头发乱了,官服乱了。

  城门紧闭,秦尚临失魂落魄的站在那里,看着高高的城墙。

  黑夜里,他笑了声,原来有些东西注

  定不是他的,他根本无法抓住。

  作者有话要说:番外六

  天很高很远,柔软的白云。两只鹰隼盘旋在空中,然后越来越远,直到剩下两个黑点。

  初秋,总是让人觉得爽朗,无比惬意。

  洛旎旎站在茫茫的草原,迎着来风。发丝扬起,衣袂飘飘。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从来没想过,有一日会真的站在北关外的草原上。

  远处有连绵起伏的山峦,看起来很近,但是邵予璟说过,那山其实离得很远。

  一匹小马从洛旎旎的身旁骑过,马背上是一个五六岁的男孩。

  他双腿紧紧夹着马腹,手中抓着缰绳,眼神专注地的看着前方。虽然年纪小,但是骑着马儿,已经像模像样了。

  马儿在草原上奔跑,欢快的嘶鸣两声,一会儿便窜出去老远。

  洛旎旎刚想出声叫住,又有一匹马追了上去。那是卓阳。

  “他现在性子越来越野了。”洛旎旎看着小马背上的孩子,道了一句。

  “小子嘛,就该放手,让他自己去尝试。”

  洛旎旎回头,她心爱的男人,正牵着马往她这边过来。一身劲装,趁得他英姿勃发。

  “就这样离开京城,不会有事?”她问。

  “皇上十几岁了,有些事情自己可以处理。”邵予璟走过来。

  他把手中的马鞭交到了洛旎旎手里,自己翻身一跃,便上了马背,并对她伸出手,像无数次那样。

  “要做什么?颠儿还在这里呢!”洛旎旎犹豫这要不要伸手。

  她知道,他是想带着她一起骑马,一起驰骋草原……可是孩子和他的侍卫在这里,被看见了,实在有些不好意思。

  “卓阳会看好他。夫君带你去看看大越的边界。”邵予璟轻轻夹了马腹。

  他见洛旎旎不动,干脆直接探身,兀自伸手捞住了细细的腰,将人带上了马背,坐在自己身前。

  “璟郎……”洛旎旎想出口的话,最终咽了回去。

  几年的夫妻,彼此之间早已熟知彼此。她的手搭上腰间的那只坚定的手,决定顺着他的意思。

  “趁那小子没发现,我现在就把他的娘亲拐走!”邵予璟笑道。

  他双腿一夹马腹,骏马奔驰而出,直往着无边无际的草原跑去,如风如电。

  耳

  边是呼呼刮过的风声,还有隐隐约约的邵颠的呼喊。

  洛旎旎回头,正见着自己的儿子,骑着小马拼命地想追赶过来。但是他的马小,很快便被甩的不见了踪影。

  “看看这次谁赢?”邵予璟得意的在洛旎旎耳边道。

  “有你这样的?和儿子计较。”洛旎旎笑,后背干脆贴上了后面的胸膛。

  在那里,总会让她觉得温暖,安定。

  渐渐地,马跑得慢了,溜达着往前走着,好像漫无目的一般。

  “计较!”邵予璟道,“再不计较,我以后还能抱着娘子?”

  洛旎旎嗔怪的拍了一下腰间不安分的手,“尽瞎说。”

  “旎旎,你讲点道理啊。”邵予璟叹气,“你说,邵颠那小子是不是越来越过分?都这么大了,还整天跟你睡一张床,不像话!就该早早地把他赶出去。”

  “你这样说,好像颠儿不是你亲生的!”洛旎旎哼了一声,儿子可是她的心头肉啊。

  “你看,你就向着他,现在我好像才是那个要被赶走的。”邵予璟撒气一样,再细细的腰间,拧了一把。

  洛旎旎忍不住痒,咯咯的笑弯了腰。

  “还有,你这么贪睡,为什么生的儿子这么机警?”邵予璟继续抱怨,下颌搁在前方人儿的肩头上。

  洛旎旎忍不住笑,回想着屋里发生过无数次的情景。

  邵颠总是说自己怕黑,赖着和她一起睡,她心软,自然就将孩子留在房里了。

  只是这样,邵予璟便只能刮一个床沿。这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他不能抱着她。

  所以,等到邵颠睡着之后,邵予璟便会轻手轻脚的,想将儿子抱回他自己的屋内。可是每次,不出房门,邵颠必会警醒。

  “有时候,我就在想,邵颠到底是我儿子,还是冤家?总跟我抢你。”邵予璟无奈道。

  洛旎旎只是笑,说起儿子,邵予璟的确挺严格的,就像对萧案那样。

  “前面是哪里?”她抬手指着前面。那是一座小小的土坡。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邵予璟跳下马,改为牵着马走。

  “摄政王大人亲自为妾身牵马,不知朝中百官知道了会怎样?”洛旎旎双手抱住马脖子,脸贴上长长的鬃毛。

  她看着他的侧脸,笑着。他那

  么好看,对着她时,脸上总是暖暖的。

  “知道了又怎么样,他们敢说?”邵予璟伸手敲了洛旎旎的脑袋,“脑袋不想要了?”

  上了山坡,才看清前方的景色。那是一汪湖水,就像是天空的一面镜子,又像一块嵌在草原上的宝石。

  微微风过,湖面便轻轻皱了起来。水面上几只野鸭子,悠闲地划着水,慢慢的进了水里的芦苇丛。

  “这里好安静,真好看!”洛旎旎坐在马上,看着眼前美景。

  邵予璟伸手,将人从马上接下来。

  他牵着她的手往湖边走,“就知道你会喜欢。”

  “为什么?”洛旎旎去看邵予璟的眼睛。

  “因为,一路从京城出来,你看到什么不说好看?”邵予璟笑。

  洛旎旎眨眨眼睫,她之前不是一直呆在京城,哪里看过这么多壮观的景致?

  “纪玉檀,她真的死了?”她问。

  邵予璟拉着洛旎旎在水边坐下,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死了,我把另一根魂针钉进了她的眉心,像凤娘一样。”他为她拂开额前的碎发。

  她清澈的眼中,已经没有那淡淡的哀愁。任何伤害她的人,他都不会放过。她就用该是一直被疼的,宠的。

  “她……或许会像我这样,重生吗?”洛旎旎问,其实在心中早已经将一切放下,只不过还有一丝担忧。

  “她不会有机会的,我将她的尸首送去了南疆。那边自会有办法,让她永远定住。”邵予璟道。

  “这里是大越的边境?”洛旎旎问,不想再说之前的事,她靠在他的肩头。

  “还远着呢,翻过山去才是。不过,看你的样子,是累了。”邵予璟道,眼睛看去远处的山峦。

  风过,芦苇丛刷刷作响。这边的天气,总是比京城凉的早。

  “什么时候回京城?”洛旎旎问。

  似乎比起尔虞我诈的京城,这边更加安静,惬意。

  “与关外还有些事情要谈,谈完了就回去。”邵予璟道。

  “北关的首府,与京城比起来,倒是没什么差别。”洛旎旎打了个哈欠,喃喃道。

  “你喜欢就好。等到以后,我们回到北关,就带你走遍每处地方。”邵予璟笑,“不过,你不能在这边睡觉啊,草原上是真的有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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