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有人_掌中娇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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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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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玉檀手中的帕子几乎快要绞断,眼中仍是不相信,可是自己开口的话又怎么收回来?外面下着雨,山路湿滑,那野杜鹃全开在陡峭的石缝里,叫她去摘花,确定不是想摔死她?

  洛旎旎见人不走,轻轻打了个哈欠,“表妹是不是不想去?那就……”

  “不是!”纪玉檀的脸上再难笑出来,却仍极力掩饰,“我就是记得,表姐以前都叫我玉檀的,现在觉得生分了不少。”

  “不过一声称呼,你这般在意?”洛旎旎的手指扯开了身上的衣带,“我要换衣裳了,你出去吧!”

  纪玉檀转身,脸上已然气得扭曲,一排贝齿几乎咬穿唇瓣。

  洛旎旎的嘴角一丝讥讽,现在纪玉檀受的才多少,就觉得这么委屈?

  她摸着自己微微痛楚的眉心,心中起了另一个疑惑。那就是魂针,这种阴邪的禁术世间早已消失,纪玉檀是从何得来的?看来对闵氏母女,还藏着不少本事啊!

  刘氏那边,正如齐清所说,人上吐完了,开始下泄。刚刚养得差不多的人,这又被生生折磨得不行。

  洛旎旎也没吃多少东西,听着隔壁的动静,一点儿忙也帮不上。

  墙边的桌上摆着一束带着雨水的杜鹃花,那是纪玉檀采回来的。整个人湿透了,站在洛旎旎面前好半天,说着采花的艰险。

  心情像现在的天气一样阴郁,洛旎旎走去桌前,拾了一支杜鹃,手指摘下一颗粉嫩的花骨朵,轻轻放进一旁的盘里。

  齐清期间又来了一次。看样子,刘氏的状态应该在他的预料之中。

  从刘氏那边出来,齐清到了洛旎旎所在的偏房,一撩道袍,坐在板凳上。他看了眼桌上的花,“雨天采花?”

  “有用的,不采不行!”洛旎旎看去齐清,“道长,夫人真的会好,对吗?”

  “把她身体里面的毒清干净,以后慢慢补身子,肯定能好起来。”齐清捋着胡须。

  “毒?”洛旎旎的手一颤,掉了手里的花枝。

  齐清轻轻颔首,“确认了几次,是毒没错,且日子很久了。”

  刘氏是侯府的夫人,做事规矩,凡事讲理,谁会对她下毒?洛旎旎只能想

  到闵氏,可是又拿不准,毕竟没有证据。

  “是什么毒?”洛旎旎又问。

  “上次在夫人一直喝的药中,发现一种奇怪的药材,并不常见。”齐清道,“我记得杂书上上记载,是用来做禁术的。当然可能是我看岔了,一切还得主持回来,看看才行。”

  禁术?此话自然会让洛旎旎想起魂针。

  “道长你见多识广,看的书也多,可知道魂针?”洛旎旎问。

  齐清脸上不免吃惊,“你小小年纪,哪里听来的这些?以后不准说了。”

  “我也是看了杂书,才知道的。道长就讲讲吧。”洛旎旎捡起地上的花枝,若是能揭露纪玉檀与禁术有关,那么闵氏母女必死无疑,自己的仇也算报了。

  “就是些阴毒之术,在世间早已消失。大越禁止这些,以后别乱说。”

  齐清还有事,说了几句就离开了,并未解释禁术一事。

  眼见着傍晚已到,雨停了,西方的天边隐隐露出几缕霞光。

  洛旎旎带上油纸伞,把摘好的杜鹃花骨朵装在锦袋中,准备送去邵予璟那边。

  雨后清新,几只雀儿趁着天还亮堂,在湿漉漉的地上来回跳着,寻找吃的。

  竹林旁,卓阳守在那里。他身姿笔直,双臂环胸,手中握着一把宝剑,颇有一副凶神恶煞之感。

  洛旎旎站住,圆溜溜的眼睛看去卓阳,手中的东西往前一送,小声道:“我是给舅……晋王爷送东西的。”

  卓阳的身子往旁边一侧,“姑娘请,王爷在竹林亭中。”

  袅袅娜娜的身影走进了竹林。卓阳摸摸自己周正的脸,很吓人吗?那小姑娘一副害怕的样子。这世人总是喜欢以貌取人,殊不知亭中的那位才是最应该害怕的。

  心中又不免纳闷,那小姑娘柔柔弱弱的,一句话就能吓哭的样子,怎么敢靠近王爷?

  亭中的人在独自下棋,对于雨后竹林里的湿气毫不在意。

  “舅舅,旎旎给你把花送来了。”洛旎旎站在亭子外面,顺手将伞支在亭柱上。

  “进来吧!”邵予璟落下一子。

  桌上除了棋盘,还有一把茶壶。

  洛旎旎过去,把装着花朵的锦袋放在石桌上,便往后退了退。

  好像很多人都喜欢下棋,家里的两个哥哥喜欢,

  秦尚临也喜欢……她一直不明白一盘棋有什么意思,是二哥告诉她,棋盘博弈,就好比是人生厮杀。

  邵予璟拾起锦袋,另一只手去解着封口的彩绳。

  “你觉得这些花是用来做什么的?”

  “不知道。”洛旎旎回道。

  邵予璟抬头瞅了眼洛旎旎,手伸进锦袋里,捏了两朵花出来。

  花被放近空瓷碗中,一旁水壶里的热水冲了进去。花骨朵在水中打着旋儿,最后飘在水面上。

  再见邵予璟端起茶碗,连花带水一饮而尽,动作一气呵成。完了,掏出帕子擦干净手。

  这一行为让洛旎旎吃惊不小。她在想是不是之前自己的猜测是错的,邵予璟根本就不怕花?

  她听过,有一种罕见的症状,有些人不能接近花,会胸憋气闷,无法呼吸……那天邵予璟倒在她身上,就是那种状态,她记得之前自己站在蔷薇花下。

  书上管这种症状叫花热症,尤其春天花开时,最为严重,且没有完全能治愈的药。

  “站着发呆,想不想尝尝这花的味道?”邵予璟手里送出一个瓷碗。

  洛旎旎伸手接下,却轻轻摇头,“您这样直接食用,万一花有毒怎么办?”

  “没挺过以毒攻毒?”邵予璟重新低头,盯着棋盘,“如不是你在其中下了毒,那就没事儿”

  “我怎么会?”洛旎旎连忙道,“您是旎旎的舅舅啊!”

  “哎!舅舅!”邵予璟突然感慨一声,“嘴这么甜,想要什么好处?”

  “您说笑,做这些不过举手之劳?”洛旎旎道,好处嘛,以后该要的时候自然不会放过。

  “不久就要进京了,倒是觉得这边挺好。”邵予璟站起来,负手而立,看着竹林,“旎旎觉得,京中情形如何?”

  这个连想都不用想,身旁这人将来是一手遮天的摄政王,杀伐决断,毫不留情。

  “舅舅自是一切顺遂。”洛旎旎乖巧的奉承。

  邵予璟不禁一笑,他并不喜那些阿谀奉承之人,不过这个小丫头说的软软的,倒是有些好听。

  “一切顺遂啊?那就是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自然是!”洛旎旎轻点头,岂止是要什么有什么,简直就是独揽大权。

  “旎旎这般说,让本王好生憧憬。”邵予

  璟有闻到了淡淡的花香,他无法接近花,身边却有一个带着花香的孩子。

  京城具体什么样子,洛旎旎也是从两个哥哥那里听来的,她很少出门,有时候很向往,可是她的身份,注定一辈子留在后院儿。

  “北关什么样的?和西陲一样吗?”她问。

  “北关很大。”邵予璟道,“旎旎想看,以后带你去。”

  洛旎旎只当是随口而出的话,并未在意。离开京城,应该一辈子都不可能吧!

  “咳咳!”邵予璟好看的眉头蹙了起来,脸色变了变,手想去掏身上的瓷瓶,可是最终收了回来。

  “您怎么了?要我去叫人过来吗?”洛旎旎外后退了一步。

  “你想帮我?”邵予璟单手扶住柱子。

  见洛旎旎点了头,他嘴角一扯,“看你的样子,还以为你想跑?这么胆小?”

  洛旎旎低头,她天生胆小能怎么办?心里也暗道,做了几年鬼,竟是一点儿长进都没有,还变得越来越爱哭了。

  “你过来。”邵予璟深吸了一口气。

  洛旎旎抬头,两步走到人身旁,不想被对方一把抓住,直接拉了过去。

  “你……”她拼命想抽回自己的手,无果。这人莫不是又要……

  “有人!”邵予璟在洛旎旎耳边轻道,遂也放松了手的力道。

  洛旎旎停止了挣扎,她的感官不如邵予璟,当下也不敢乱看,只能够僵硬的站着,耳边的呼吸瞬间让她的耳朵红了。

  她想起早上的刺客,被邵予璟绑在树上……难不成又有刺客来了?也不知道摊上这所谓位高权重的舅舅,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是个女的?”邵予璟语气一冷,哼笑一声,“恐怕是冲着你来的。”

  洛旎旎脑中第一个想到的便是纪玉檀。想来自己出来,是被她给悄悄跟上了。这个表妹对她可真是无比上心。

  “要我帮你杀了她?”离着她越近,她身上的香气就越浓,手里的细细手腕也是,软柔如柳枝。

  邵予璟看去竹林边缘,双眼一眯。

  “别!”洛旎旎吓回了神,身旁这人可不是说说就算的那种,他真的会杀了纪玉檀。

  虽说纪玉檀该死,但是让人死在这里,她和刘氏如何脱了干系?再说,她想亲自解决纪玉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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