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四十七章 如果你敢告诉镜辞,你就再也不能转生为人_全地府都催我投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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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四十七章 如果你敢告诉镜辞,你就再也不能转生为人

  [欧巴]

  正是因为这些不起眼但能给人带来温暖的小事,才让江楼楼的档案有了可观之处。

  所以她成了地府的vip用户,可以被镜辞留下来,若她生前是个十恶不赦的大坏蛋,估计只有关进地狱的命。

  镜辞间接地帮她回忆起来多件往事,然后说道:“你看,其实你有很多优点。”

  江楼楼不由得搂紧怀里的酒,粲然一笑:“既然这样,那就更应该喝点酒庆祝一下了呀。”

  镜辞忽然意识到,今晚的江楼楼对待酒精冒出了浓厚的兴趣,他问道:“怎么,你今晚非要喝点酒才肯罢休?”

  不管伤心还是难过,她的话题逃不开喝酒,既如此,他是不是应该满足她的心愿。

  面对镜辞提出的疑问,江楼楼给出的回答是:“我从来没喝过白酒,今晚很想尝尝,而且豌豆黄主管说这几瓶酒都是今年刚出坛的,喝起来清冽爽口,我耐不住好奇心,所以捧了几瓶回来。”

  江楼楼想喝酒,镜辞不拦着,没人规定女儿家不能喝酒,“好吧,今晚我陪你喝一点,但酒非好物,不可贪多。”

  不管怎么样,镜辞总算愿意喝了,江楼楼重重点头:“今年就喝这一次。”

  白酒确实是刚出坛的,然而江楼楼并不懂酒,在她眼里,酒分为三类:可以直接喝的,捏紧鼻子能咽下去的,用来做菜的。

  一开瓶,浓烈的酒味儿就窜出来了,差点冲晕江楼楼,她搞不懂,怎么会有人喜欢喝白酒,这玩意儿到底哪里好喝?

  不仅如此,那些爱喝白酒的人,还把白酒分为陈酿、绵柔、酱香等等一系列的类型,可在江楼楼眼里,统统都是一个味儿。

  江楼楼给自己和镜辞各倒了一杯,酒杯送到嘴边,她差点干呕。镜辞微微抿了一口,然后把目光对上她,江楼楼小手摩挲酒杯,最终咬牙喝了一小口。就是这一小口,让江楼楼产生了极重的心理阴影,爽口几乎没有,余下的全是辛辣。

  她呼哧呼哧伸舌头吸气,逗得镜辞忍俊不禁:“不能喝酒还喜欢逞强,现在好了,尝到了酒的滋味。”

  要不是餐饮部现在打烊了,江楼楼真想拿白酒回去换,她宁肯喝十听啤酒,也不想再喝一小盅白酒。

  可事已至此,餐饮部不可能为了她一个人开门,况且餐饮部的人忙碌一天,谁要是耽误她们少睡一分钟,估计都得被记上小本本。江楼楼道:“就是因为没尝试过,才觉得新奇,反倒是你,方才那一口喝的还没我多。”

  镜辞顺着江楼楼的话仔细一瞧,的确如此,他微微抿了一小口,而江楼楼却直接喝了半酒盅。

  江楼楼道:“为了惩罚你刚才喝得少,现在你要把这一盅都喝完才行。”

  镜辞倒也不反驳,端起酒盅一饮而尽,他放下酒盅时,江楼楼趁势迅速满上。这等架势,看来不仅仅是简简单单尝尝酒味那么简单,但是镜辞并未当场询问,反而说道:“为了公平起见,你也得把那杯喝完。”

  江楼楼说:“我喝完你也得把新的一杯喝完,因为你刚才喝的那一杯是罚的,所以不算。”

  镜辞轻笑:“可以,你喝吧。”

  江楼楼学着镜辞的模样,看似豪放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然酒入口腔的那一瞬间,她简直后悔的不要不要的。

  天知道她含着一口酒吐也不是,咽也难受的感觉有多崩溃。那种感觉,就像你在跟领导一同吃饭的时候,误夹了一块生姜,即便你的内心很不想咽下去,但当着领导的面儿却又难以鼓起勇气将已经嚼碎的生姜吐出来,从而陷入两难的境地。

  江楼楼在镜辞不肯挪动的目光下,硬着头皮把酒液咽下去了,辣口的液体顺着舌根儿一路蔓延,如同在喉间点燃了一把火。

  她学着镜辞的动作喝酒,镜辞也学着她倒酒,江楼楼才把酒盅搁在桌案上,镜辞就眼疾手快的给她倒满了。

  江楼楼眼睛咻地一下睁大,镜辞道:“先前你给我倒酒,我理应帮你也倒一回酒。”

  如此一来二去几个回合,镜辞依然面不改色,但江楼楼的脸部依然红的不像样子,活像个熟透的苹果。

  其是江楼楼也没喝几盅,只是因为她不擅饮酒,加上之前喝的那碗番茄汤不顶用,所以现在脑袋晕乎乎的。

  镜辞道:“你喝醉了,我送你回房睡觉吧。”

  江楼楼一把推开他的手,伸手去够桌案上的酒瓶,她抓到酒瓶然后紧紧抱在怀里,似乎想直接对瓶喝。镜辞见状欲要夺下,江楼楼反倒将酒瓶扣得更紧了,一来二去的争夺中,那瓶新开封的酒液洒了江楼楼一脸。下一秒她的哀嚎就响彻整个无名殿:“我的眼睛……疼……辣……”

  清澈的酒液顺着她的脸庞淌的满身都是,江楼楼松掉酒瓶腾出手去揉眼睛,结果她越揉越疼,越揉越辣,越揉越心塞。于是她一边哭一边喊疼,镜辞无奈,只好找来湿巾替她擦拭。江楼楼的眼睛被辣得通红,然而她的酒却没有醒,她开始呜咽不止:“我没醉,我一点都没醉,我想师傅……我想娘亲……我想爹爹……”奇了怪了,她刚恢复记忆的时候,这股感觉还没这么强烈,怎么喝了点酒,思念之感会变得如此清晰透骨。

  镜辞看她醉的厉害,只想赶快送她去睡觉,顺便在心底狠狠下了一次决心,下次绝对不能再让江楼楼沾酒了,谁要是敢忽悠江楼楼喝酒,他非得罚他去喂一年的猪。

  可是他每次才碰到江楼楼,江楼楼就要把他的手打掉:“不许碰我,我要找我师傅,我师傅才是世界上最好看的男子……但是他总嫌弃我笨,不肯娶我,哪怕我娘亲亲自去找他说亲,他也不肯……”

  她委屈的要死,沾满酒液的小手在头顶反复抓挠:“但是我师傅现在在哪儿我都不知道,以前我活着他还会来看我,现在我死了,他估计早就找不到我了……”

  镜辞站在她眼前,江楼楼嘟嘟囔囔了一大串以后,终于开始注意到他了。她茫然地昂首看向镜辞,咕哝不休:“虽然你的脾气很像我师傅,但你长得却跟他一点都不像……”

  “哪里不像?”

  江楼楼把头发挠的乱糟糟:“哪里都不像……你……你好像比他胖……”

  “你是说我吃胖了?”

  江楼楼仔细端详他片刻,然后摇了摇头:“不对,好像也没胖……那你到底是不是我师傅啊?”

  镜辞不言不语,江楼楼又开始哭了起来:“今天的酒有问题……怎么我一喝就想哭……一喝就想起往事……都过去一年前多年了,怎么我还是没有放下……”她哭的太伤心,伤心到丝毫不顾忌内心的真实想法,索性全部脱口而出,她搂紧镜辞的腰,把脑袋紧紧贴上他的腹部,神神秘秘地自言自语:“我跟你说件事,你别告诉别人,这是个秘密哦……”

  镜辞“嗯”了一声,“你说吧,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江楼楼咧嘴一笑:“其实也没什么了,我今天喝酒,只是想灌醉镜辞。”

  “为什么要灌醉他?”

  “因为我想从他嘴里套出实话。”

  “哦?”镜辞顺着她的话接应,“你想从他嘴里套出什么实话?”

  江楼楼松开扣紧他腰间的双手,冲他做了个“嘘”地手势:“你小声点,被镜辞听到就完了。你得答应我,帮我保守这个秘密,否则我是不会告诉你的。”

  “好,我答应你,你说吧。”

  “那你得先发誓,如果你敢告诉镜辞,你就再也不能转生为人。”此时的江楼楼说话已经开始大舌头了,吐词不清晰,看人也开始重影。她的脑袋一会儿往左边侧,一会儿又往右边侧:“奇怪,你怎么有两张脸?”随后她奋力甩了甩头:“不管了,你得先答应我保守秘密。”

  “好,我帮你保守,现在你可以放心说了吧?”

  江楼楼咧嘴,露出一排大门牙,然后说道:“其实这个方法是风化硝教我的,他看在我曾是他徒弟的份儿上,告诉我可以用酒灌醉镜辞。”江楼楼说着说着打了个酒嗝儿,缓了半晌接着说:“本来……我一开始只想让他给我一包迷魂药……但他不给,说什么没有……然后我就问他,没有迷魂药该怎么办,他说可以用酒,所以我就去找豌豆黄拿酒了……在此之前,豌豆黄还给我喝了什么……什么汤……哦对了,番茄醒酒汤……”

  “但是那个汤吧,喝起来好像没什么作用,一点饿都不顶,我现在肚子饿的咕噜咕噜叫……豌豆黄说,喝了那个汤就不会醉,让我放心的给镜辞拼酒。对了,你看到镜辞了吗?他有没有醉啊?”

  没等镜辞说话,江楼楼继续自言自语:“算了,你肯定不知道他在哪儿,说不定他喝多了,正一个人孤独的疗伤呢。”

  她嘟囔半晌也没说到正题上,镜辞索性自己追问:“那你现在能不能告诉我,你想从镜辞口中套出什么实话?”

  江楼楼茫然地“啊”了一声,她拖着极长的问号音,不禁摇头晃脑:“我刚才说过这话吗?”

  镜辞知道,她现在的脑子肯定如同一团浆糊,思想不稳定,哪怕使用读心术,读出来的真心话肯定也是乱七八糟的。

  但他又实在好奇,能让风化硝和豌豆黄都帮她想办套话的事情,应该不简单。

  他索性蹲下身,与她保持平行,他对准江楼楼的眼睛,轻声问道:“风化硝和豌豆黄,知道你想从镜辞口中套出什么话吗?”

  江楼楼摇摇头:“这么私密的事情我怎么可能告诉他们,虽然我人在地府,但我也是有隐私感的好不好……”

  “那你刚才说告诉我的秘密,还作数吗?”

  江楼楼眼神飘忽迷离,眼珠子转来转去,眼底还噙着一滴泪,她点点头:“我答应你的肯定会说,你让我想想我到底要告诉你什么。”

  镜辞也不急,慢慢等她想,慢慢等她说。

  过了大概五六分钟,江楼楼开口说道:“我只想把镜辞灌醉,然后问他,为什么要带我穿越回去,为什么要带我穿越到一千多年前的江府。还有,我很想问问他,到底有没有喜欢过我……”

  江楼楼那滴噙在眼底的泪,随着她的话语哗哗落下,然后就再也止不住了。

  她再次抱紧镜辞大哭,她的下巴压在镜辞的肩膀上,眼泪珠子大滴大滴地顺着脸庞滚下来,浸湿了镜辞的衣物。“我就想知道,为什么他偏偏只让我恢复那一世的记忆,他应该恢复我所有的记忆……为什么要让我想起江夫人,想起她对我的种种好,对我的种种爱护……这辈子我从未得到过这些,我太想念那种被人疼爱的感觉了……”

  她哭得越来越大声,好像所有的委屈都积压在这一刻倾泻而出,镜辞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慰道:“我知道,我明白,我理解。”

  “你又不是我,你怎么会知道,怎么会明白,怎么会理解?”江楼楼声音极度沙哑,她从未像现在这样,觉得酒精是个好东西。那些以前拼命压制的情感和真实想法,在酒精的催动和麻痹下,彻底击毁了她的心灵枷锁。她有满肚子的话想说,但话太多一时间不知道该从哪儿说出口。

  她断断续续的说了些前言不搭后语,驴唇不对马嘴的话,镜辞尽数听在心里。

  “我真的很想有个娘亲来疼我……我不想一个人睡觉……我害怕黑……我怕鬼……我总梦见鬼要吃我……我总梦见我被钉在棺材里出不来……我想跟师傅学习武功……小锦鲤欺负我,她要吃我……孤儿童的葡萄好酸……我不喜欢吃西蓝花,不喜欢吃香菜……为什么一千年前我会喜欢吃香菜……我是不是一个怪物……郝美她欺负我,她污蔑我……我就是被她气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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