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三十章 你这回是淹死了人家的鸡,还是烤了人家的鸭?_全地府都催我投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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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三十章 你这回是淹死了人家的鸡,还是烤了人家的鸭?

  [欧巴]

  小桃又问:“前段时日告假探亲的秦厨子回来了,小姐不是喜欢吃他做的粘豆包嘛,要不要小米粥配粘豆包?”

  江楼楼似乎还没完全睡醒的样子,她眯着眼睛微微点头:“都行。”

  小桃飞快跑出去告诉厨房,江楼楼要吃小米粥和粘豆包,然后回来伺候江楼楼穿衣洗漱。

  江楼楼越发觉得平日穿的衣裳太过多层繁琐了,每套进一件衣服,她的胳膊就要抬起来一回。

  要知道,经过昨晚的那场折腾,她没死在院子里就不错了,说不定等会儿胳膊连饭碗都端不起来了。

  不到半个时辰,小一锅小米粥和一盘粘豆包就端进来了,江楼楼刚醒来时很饿,现在发现根本吃不下什么东西。

  小桃看她喝了两口粥又放下,劝道:“小姐还是多吃一点吧,不然等会儿睡回笼觉又饿。”

  江楼楼停下动作:“你怎么知道我要睡回笼觉?”

  “看您的眼神就知道了,双目无光,还有红血丝,肯定是夜里睡得晚,今天也没休息好,按照我对您的了解,您等下还会去接着睡的。”

  江楼楼咬了咬下唇,不由得认为小桃真的娘亲还了解自己。

  江楼楼到底还在喝了一碗粥,又吃了两颗粘豆包,本想伸个懒腰,但胳膊酸的根本没办法做这一套动作。

  想来想去,还是算了,先去睡个回笼觉吧,在今夜到来之前,先得保证睡眠充足。

  镜辞还是跟昨晚一样的时间来的,这一回他直接在来之前施法,江楼楼已经坐在门前的檐廊下等他了。

  一见他出现,江楼楼立马说道:“师傅,你能不能给我疗疗伤?”

  镜辞不解:“你白天出去惹祸了?”

  江楼楼摇头:“没有,我已经这样了哪还能出去闯祸,我腿疼的路都走不了啦!”

  镜辞明白了,她一个身娇肉贵的小姐,从小到大连体力活都没干过,昨晚上她硬是断断续续扎了一炷香的马步,腿不疼才怪。不过这也足以说明,江楼楼体质不错,一般人初次扎这么长时间的马步,上腿估计已经废了。

  镜辞答应道:“好。”

  没等镜辞提醒,江楼楼主动闭上双眼,说道:“好了,你施法吧,我保证不偷看。”

  江楼楼喘气呼气才进行了两回,镜辞就说道:“好了。”

  江楼楼站起身,活动一下筋骨,果然不疼了。“今晚我们学什么呀?”

  镜辞道:“扎马步。”

  江楼楼丧气满满:“怎么还是扎马步,昨晚不是练过了吗?”

  “我昨晚说的是你可以保持扎马步一炷香,你昨晚断断续续折腾了两个多时辰才扎了半柱香,远远达不到学武的要求。”

  江楼楼哀叹:“可是扎马步好无聊啊。”

  “你要想练功夫,得先学会练心。”

  “练心?”江楼楼不大明白,所以她及时追问道:“什么意思”

  “心境是决定武功成败的重要节点,如果你心境达不到,学会武功也是白费,因为你没有一颗可以沉淀下思绪的心。”

  江楼楼挠头:“我要做的是女侠,又不是女神仙,只听说过神仙要无欲无求,清心静气,没听说过女侠也要这样啊。既然这样,那我还怎么为民除害,到时候谁都激不起我的怒火,我还怎么教训恶霸?”

  “如果你很容易被激怒,很大程度上会造成不辨是非黑白,胡乱动手,到时候岂非惹祸连连?”

  江楼楼觉得他说的甚有道理:“那我怎么才能练心?蹲马步吗?”

  镜辞道:“扎马步可以帮你锻炼耐心,恒心,决心,除此之外,你还需要多看书,多体会文章立意,才能达到练心的境地。”

  江楼楼又挠了挠脑袋:“你说的……有点复杂。”

  镜辞道:“没关系,慢慢你就理解了。”

  江楼楼点点头,然后开始扎马步,今天相比昨天略微有点进步,单次扎马步时常高于昨天。

  镜辞鼓励道:“很好,继续坚持。”

  和昨天一样,今天也练了两个时辰,当然不是两个时辰全部都在扎马步,其中有很大百分之五十的时间是江楼楼自由活动。

  今天练完马步的情况相比昨天没好到哪儿去,结束时江楼楼依然大汗淋漓,气喘吁吁,或许这种情况在接下来的两三天还会持续出现。

  这回镜辞走之前,先把江楼楼身上的酸痛解了,然后江楼楼自己洗漱完毕睡觉的。

  临睡前,江楼楼忍受不了身上全部是汗,那种黏糊糊湿哒哒的感觉实在太难受了,贴身的衣衫全部粘在脊背上,实在难受。

  所以江楼楼顶着黑暗,钻进厨房,打算自己烧水洗澡。

  她从没烧过柴,好容易用火石引着了火,却总是在灶膛里灭掉,难道是她烧火的方法不对?

  常听人说,烧火也需要技巧,一旦堵严实不通风了,火就烧不起来了。

  江楼楼打算试一试,她将塞满木柴的灶膛抽出几根粗木棍,再重新引火,好像确实有效果。

  她按照此法,灶膛里的火越来越旺,很快就烧满了一锅开水。

  江楼楼将热水盛进桶里,又倒进澡盆里,忙活了好一阵儿才洗上澡。

  她泡在热水中,满身舒畅,果然洗热水澡是最舒服的事情了。

  翌日清早,小桃发现房中居然摆放着一个大澡盆,旁边还有半桶清水,澡盆旁边的地上堆放着江楼楼的衣物,小桃撩起纱帘,江楼楼躺在床上睡得正香。

  小桃不忍心喊醒她,遂找来几个人合力被澡盆抬出去,因着澡盆里有不少的水,所以抬起来并不轻松。

  为了不弄醒江楼楼,大家都把声音降到了最小,江楼楼这一觉睡得酣畅,又是到了午后才醒。

  不过今天身体不像昨天那么乏累,需要再睡什么回笼觉,她起床之后精神的不行。

  小桃惊讶于小姐今天没有再像昨天那般半死不活,犹如霜打的茄子般发蔫儿,今天看起来又恢复了以往的生龙活虎。

  江楼楼吃完饭,还玩起了踢毽子、荡秋千。

  如此生活持续了大约七天,虽然江楼楼扎马步的技术并没有很大进步,也没有连续能扎一炷香的时间,但是镜辞认为她能坚持到这么地步,依然实属不易。毕竟给她一个姑娘家,立下如此高难度的目标,实在不能要求她在短时间内完成。

  第七天镜辞临走时交给她一本书,江楼楼接下来一瞧,居然是诗经。

  “你给我这个做什么?这里头写的东西都文绉绉的,我看不懂。”

  “知识才是力量,你学会了知识才能理解武功秘籍,懂了么?”

  尽管江楼楼很想说自己没懂,但是镜辞让她做的,一定会有他的道理,所以江楼楼接受了他布置的作业。

  第二日,江夫人还没起床,江楼楼就迫不及待地来敲她的房门:“娘亲,女儿有事儿找你。”

  江夫人随意披了件衣裳就出来开门把她放进去了,江老爷天没亮就出去了,江夫人本打算睡个好觉,没想到天边才泛起白蒙蒙的亮色,江楼楼就在外头吵得她不得安宁。

  江夫人把她扯进来,一脸困倦地问道:“一大早你不好好睡觉,在门口叫喊什么?平日里让你起床你都不起,今儿个是捡到钱了?”

  江楼楼嘻嘻一笑:“捡到钱算什么,咱江家最不差的不就是钱嘛。女儿是有件事想找您商量,这事儿像块石头一样压在心底,憋了一夜没睡好。”

  江夫人正了正神色:“什么事?难道你又在外头闯了什么祸了?你这回是淹死了人家的鸡,还是烤了人家的鸭?”

  江楼楼扯腔说道:“哎呀娘亲,你怎么总觉得我会在外头闯祸,我长这么大,也没真真正正惹过几日祸嘛。”

  江夫人捂紧嘴打了个哈欠:“是是是,你没惹祸,那咱家的银子都是怎么赔出去的?说吧,什么事儿这么着急,要是再赔钱,我就罚你三天不许吃饭。”

  江楼楼抱紧江夫人的胳膊,说道:“不会不会,这次是让您掏钱。”

  江夫人语调一扬:“掏钱和赔钱哪里不一样?”

  “当然不一样,赔钱是您把钱好声好气的送出去,收不回来了。而掏钱是您把钱理直气壮的花出去,能换回珍贵的东西。”

  “行了,别跟我卖关子,有话直说,再不说莴苣把你赶出去了。”

  “别别别,我说,我不卖关子。我是想让您给我找个师傅,我想读书认字。”

  江夫人宛如听到一个惊天大事件,她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好半晌说不出话。“你,你说的是真的?你想读书认字?”

  江楼楼道:“这还能有假,女儿骗谁也不能骗您呀,我昨天在读诗经,书上的好多字我都不认识,女儿想找个师傅,认真学习。”

  江夫人激动的差点热泪盈眶:“好好好,我女儿终于开窍了,懂得读书了。”

  前两天她看到江楼楼在读书,高兴地她去烧香祭祖,这几天江楼楼又顾着玩儿了,于是她一颗兴奋的心又沉了下去。

  没想到今早没睡成好觉,倒是等来一个这么好的消息。

  江夫人道:“你先回去,等你爹回来,我定让他给你找个汴京城数一数二的师傅。”

  江楼楼重重点头:“好。”然后迈着欢快地步子跑出去了。

  江夫人高兴地睡不着了,她赶忙让人给她穿戴梳洗,等江老爷回来与他商议。

  早膳十分,江老爷从外头回来了。江夫人赶忙与他说了江楼楼的事儿,江老爷先是一阵儿高兴,紧接着便是惆怅:“可是……满京城的师傅都被咱闺女给折腾完了,谁还会再愿意来呢?”

  这倒是个问题,江夫人不禁也跟着犯愁。“不如,你再去找找他们,大不了咱们家出十倍的工钱。”

  江老爷端起碗就着碗沿儿喝了一口小米粥,沉吟道:“我去说说看。”

  江楼楼待在房里等待好消息,可是左等右等,就是等不来。

  她忍不住去催,江夫人瞧她急不可耐的样子,数落道:“还不是你以前把教书师傅都得罪遍了,这下江家出十倍的工钱人家都不肯来。”

  江楼楼的小暴脾气说来就来:“这帮老泥鳅,看我怎么收拾他们。”说着,江楼楼就要往门外去。

  江夫人立马拽住她:“你看看你,师傅还没请来就这样说话,要是师傅在咱家被你气死了,你指望爹娘能赎你出来么?”

  江楼楼道:“他们太过分了,十倍的银子还不愿意,我不揍他们一顿我心里都憋屈!”

  江夫人呵斥道:“你再这样为娘就不管你了,姑娘家家的整天打打骂骂,成何体统。咱们江家世代名门,祖上也是书香门第出过状元,你瞧瞧你哪点继承了爹跟娘的优点。前几年好容易有个师傅愿意上门再教你,可你呢,第二天就把人家迷晕,还趁机刮了他的胡子,江楼楼啊江楼楼,你自己说,你干过多少惊天动地的光辉事迹?”

  江楼楼缩了缩脑袋,撒娇道:“好了好了,女儿知道错了,等这个师傅来,我一定好好待他。”

  事实证明,一个人的恶性一旦传开了,没有人会为了钱而忽视性命。

  江老爷忙活了许久,硬是请不来一位师傅,江楼楼跺脚:“不来就不来,我自己还能学不会?”

  于是当晚,她如实对镜辞说道:“你给我的那本书,许多字我都不认识,我本想让娘亲给我请个教书师傅,可那群老泥鳅以前都被我吓怕了,现在江家出十倍的工钱,他们也不敢来了。”

  镜辞早就料到了,他说道:“那就只能依靠你自学了。”

  江楼楼一脸为难:“啊?我自己怎么学?”

  “你父母亲肯定熟读四书五经,他们认字不就能教导你了?”

  江楼楼叹气:“这正是让我头疼的地方,他们宁肯给我请师傅,也不肯教我。”

  镜辞道:“应该是他们以前教过你,也被你气出后遗症了吧。”

  “应该是吧,反正他们不愿意教我,也没有教书师傅愿意上门,只有你能教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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