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 你哭的一点都不像小说女主_全地府都催我投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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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六章 你哭的一点都不像小说女主

  [欧巴]

  作为一个理科生,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写女生才会看的言情小文,如果非要找一个安慰自己的理由,那一定是源于他的好奇心,对于女生阅读喜好的好奇心。

  西柚汁等来等去,吴晓楠依然没有要去睡觉的想法,他不时推动一下眼镜,指尖在键盘上敲敲点点。但他也很纠结,一句话反反复复修改,始终不能满意。

  西柚汁一直在旁边守着,到了十点钟开始哈欠连天,吴晓楠要是再不睡,她可就睡着了。西柚汁打算先找个地方窝一会儿,好歹养养精神,可是她打量了一番吴晓楠的房间,不禁皱眉,这也太简洁了吧。

  整个房间只放了一张方方正正的床,一个衣柜,一张书桌,除此之外没有其他东西了。西柚汁觉得寒酸,小声吐槽道:“怎么连张榻榻米都没有……”

  她又打了个哈欠,算了,先借用吴晓楠的床躺一下吧。

  西柚汁大大咧咧地往床上一倒,没多大会儿就睡着了。

  身为地府的老员工,西柚汁的作息规律碾压一大半人,每天到点就起,到点就睡,自封外号“养生小能手”。

  西柚汁不知道吴晓楠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反正她睡着之后就再也没醒来过,一觉睡到了第二天凌晨五点,她看了眼时间,已经要赶回地府做上班前的准备工作了,再吃一点连早饭都没得吃了。

  地府职能部门程序启动的时间是早上六点钟,结束运行是下午三点钟,所以五点钟开始餐饮部就开始提供早餐了。

  西柚汁从床上坐起来,居然发现自己身上居然盖好了被子,而且吴晓楠睡觉居然也没有压到她,和她之间好保持着十来厘米的空隙。她不禁挠头:“欸?按理说活人应该看不到我们地府人员的啊,为什么他能准确的睡在我旁边而没有压到我碰到我?”

  西柚汁想不明白,不管啦,反正他是肯定看不到自己的,可能他睡觉喜欢睡外面半拉吧。饱睡一觉之后的西柚汁精神不错,她到了餐饮部时,豌豆黄已经里里外外忙了一圈了。

  要说全地府西柚汁最敬佩的人除了镜辞以外,就是豌豆黄了。

  佩服镜辞是因为,他能把地府建设成今天这样,高科技高效率。

  佩服豌豆黄是因为,她能几百年如一日的做这份地府最劳累的工作。

  其他部门六点钟上班,豌豆黄四点钟就要起床和手下一起忙活早餐,其他部门下午三点钟下班,豌豆黄要等到七八点,全部门的人都吃过饭以后才打烊。

  这么一天折腾下来,换谁都会挺不住,但豌豆黄却一直坚持,并且待人友善,用心,几乎不交恶。

  不过地府所有人也都知道,她每天很忙,基本也不给她添麻烦,大家和睦相处,何乐而不为呢?

  更难能可贵的是,和豌豆黄相处的这几百年,她几乎记住了每一个人的口味。

  所以见到西柚汁来,她便热情的问道:“今天还是黑咖啡、煎吐司和蛋黄酱吗?”

  西柚汁点点头:“是,不过今天我想把蛋黄酱换成草莓酱。”

  “好的,马上来。”

  两分钟后,豌豆黄就把餐食端来了,她将餐盘推给西柚汁的时候说道:“今天中午餐饮部会有清补凉,数量有限,你要早点来。”

  “好。”

  这会儿是餐饮部的用餐高峰期,豌豆黄把餐食交给西柚汁后就去忙活其他人的事儿了。

  西柚汁看她每天那么忙还如此神采奕奕,难免受到触动,可是户籍部那个地方,每天日复一日做着同样的事情,枯燥乏味,即便想斗志昂扬也提不起兴趣了。

  西柚汁边吃早饭边惆怅,昨晚没有完成任务,今天镜辞肯定会发工单询问,只好今晚再去一次了,但是她该用什么理由把昨晚没完成任务给搪塞过去呢?西柚汁无奈地吃掉最后一口煎吐司,她单方面宣布,黄油煎吐司是唯一的神。

  画面转到镜辞这边,他昨晚被江楼楼折腾的够呛,已然忘了昨晚交代给西柚汁的任务。

  昨天后勤部把办公桌和折叠床等一切设施安顿好之后,他本想趁着晚上有空看清理一下邮箱,看看是否有什么漏掉的工作没有处理,结果江楼楼闹腾了一晚上,弄得他好几次伤神不已。

  晚上七点,本已到了该休息的时间,江楼楼吵着肚子饿想吃饭,镜辞停下浏览邮箱的动作,问道:“你两小时前不是才吃过?”

  “吃粥又不顶饿,我要再吃一顿夜宵。”

  镜辞去白玉卷办公室通过内线电话联系豌豆黄,让她做一份夜宵送到医疗部,由于江楼楼才做完手术,豌豆黄给她送来的还是粥。江楼楼皱眉:“我不想吃粥,我想吃能顶饿的东西。”

  “你下午才做完手术,适合吃清淡的流食。”豌豆黄道,“茴香粥可以祛寒止痛,对你身体也有好处。”

  江楼楼虽不情愿,却又不好破坏豌豆黄的一番好意,于是她理直气壮的对镜辞说道:“我要你喂我。”

  豌豆黄见状,急忙说道:“你若是不方便吃,我来喂你好不好?”

  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镜辞那么尊贵的人,哪能让他给江楼楼喂饭。

  谁知江楼楼倔强地摇头拒绝:“我不要,我就要他喂。”

  豌豆黄又道:“江姑娘,此举不妥。”

  “豌主管不用劝解,妥与不妥全在尊上,就看尊上怎么选择了。”她已经摆好吃饭的姿势了,就等镜辞喂了。

  镜辞觉得江楼楼做完手术之后,胆量比之多了不少,豌豆黄一脸为难,没想到镜辞却坦然接受,他端过豌豆黄手里的粥,对她说道:“你回去歇息吧,明早再派人来把东西收走,餐饮部繁杂事务颇多,你忙了一天也累了。”

  话已至此,豌豆黄也不方便再说些什么,她意味深长地打量了江楼楼一眼,只希望她自求多福,不要把尊上惹毛了,否则谁也保不住她。可转念一想,平日里说一不二的镜辞,如今居然能接受江楼楼的无理要求,也不像是日后能找江楼楼麻烦的态度。

  豌豆黄觉得自己看不明白了,还是回去好好睡一觉比较实在。

  豌豆黄走后,镜辞拖来办公椅坐到江楼楼床边,刚熬出来的粥热雾氤氲,镜辞缓缓搅动粥碗里的调羹,慢慢散热。

  待到粥温热适口,他才喂江楼楼吃下。好在江楼楼吃粥的时候比较配合,除了动作迟钝些没再挑事儿。

  只有江楼楼知道自己为什么动作吃顿,因为她真的很讨厌茴香的味道。香菜、苦瓜,茴香,并且她心目中难吃的食物前三甲,她方才提出让镜辞喂,就是猜测镜辞不会纡尊降贵喂她,借此机会逃避这碗茴香粥。

  之所以不明说,乃是想到豌豆黄念她刚做完手术没多久,特意做了茴香粥,她怎好直截了当的拒绝。

  但她万没想到,镜辞居然接受了自个儿的无理请求,估计是看在她是病号的份儿上,不跟她计较。

  所以这碗粥江楼楼吃的异常艰难,好几次都要吐出来,却又不好意思吐。

  还剩最后两口的时候,江楼楼实在忍不住了,那直冲天灵盖的味道实在按压不住,江楼楼连连摆手:“我吃不下了,吃不下了。”

  镜辞说道:“方才不是叫着饿死了,怎么连一碗粥都吃不下,若不吃完,就说明你是没事儿找事儿。”

  江楼楼缓了好一会儿答道:“我不行了,真的吃不下去了。”

  “真的?”镜辞不信,“还剩最后两口,吃完最好。”

  “把碗拿远点,不然我怕我忍不住吐出来。”她只好实话实话了,她现在整个口腔和胃里都是茴香的气味,若是以前,她肯定是半口也不肯吃的,现在能吃这么多已经是费了天大的努力了。奈何她的承受能力实在有限,最后两口说什么也吃不下了。

  镜辞以为她又在仗着是自己病号要胡搅蛮缠,于是他肃了肃神色,说道:“江楼楼,你别太过分。”好端端的,非说自己要吐,这不还是没事儿找事儿么?

  “我哪里过分了?”江楼楼不明白,她实话实说而已,怎么在镜辞眼里就成了蛮不讲理。她委屈道:“我不过说了句真话而已,你不想听大可以选择忽视。”

  “是你大晚上的想吃东西,餐饮部本已到了下班的时间点,为了给你煲粥耽误她们全体晚下班了一个小时。你要知道她们每天四点钟就要开始工作了,辛苦一番只为你一人,你却只顾着耍小性子。”

  江楼楼驳道:“我没有,我吃累了,还不能歇一歇么?”她一动气就会不由自主的做出一些小动作,扯到伤口,她疼得攥了把被子,继续不服气的说道:“她们工作辛苦是因为你设置的规定,是你不懂得让她们岔开时间上班,要是分成早班和晚班,她们能这么辛苦?豌豆黄辛苦,你可以给她多安排些休息,怎么能把她辛苦的全部原因推到我头上。我又不是背锅侠,什么铁锅铝锅黑锅都得背。”

  大约是有一部分人天生就不适合吵架,不管能不能占上风,说着说着都会忍不住哭起来。

  江楼楼就是这样,每次和别人发生争执,明明自己言辞在理,把对方压了一头,却总是说着说着就会不受控制的哭出来,弄得自己很没气势。

  以前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江楼楼的眼眶不由得红了,豆大的泪滴啪嗒啪嗒往下落,见此情况,镜辞不由得思索,他是不是说话太重了?

  江楼楼越哭越起劲,好像停不下来似的,镜辞忽然冒出一句:“你哭的一点都不像小说女主,人家的眼泪犹如断了线的珍珠,你的眼泪是爆了壳的黄豆。”

  “什么意思?”江楼楼呜呜咽咽地问。

  “意思就是,人家哭起来梨花带雨,楚楚动人,你哭起来像被踩住了脚,面目狰狞。”

  听到这话,江楼楼更委屈了,她好歹也是个黄花大闺女,他怎么能这么不留情面,于是江楼楼哭的更惨烈了。

  本就做了手术伤口疼,然后被冤枉了心疼,现在被打击长相脸疼,各种疼混合交织在一起,江楼楼都不知道哭多长时间才能一解烦忧了。

  镜辞听她哭得越来越不受控制,且音量逐步提高,说道:“你再哭”话未说完,白玉卷推门而入,一眼就看到哭得不能自已的江楼楼,他皱眉皱眉问道:“怎么哭起来了?”

  江楼楼先发制人,控诉道:“尊上他……他欺负我。”

  白玉卷把目光挪到镜辞身上,劝道:“尊上,江姑娘才做完手术,受不得刺激,这段时间您跟她说话尽量委婉一些。”所谓医者仁心便是如此,虽然他不知道江楼楼和镜辞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作为一个医生,他的心终究是向着病人的。“我建议您快些给江姑娘道个歉,把她的情绪稳定下来,否则再这么伤心下去,不利于身体恢复。”

  “是她自个儿矫情,与我何干?”

  “这话说的就赌气了,您别忘了,当初是谁不顾一切地让我给她做手术,救她一命的。”

  白玉卷话说出去了,镜辞始终没有要行动的意思,既然镜辞不肯降下身份去安抚江楼楼,那就只能自己来了。

  先不说他对江楼楼印象如何,只要他穿上了这身白衣,维护病人身体健康就是他的职责所在。

  他拍了拍江楼楼的背,语调温柔,像哄小孩子那样,耐心疏导:“好了好了,不哭了,是不是伤口疼?伤口疼更不能哭,你越哭越疼,你不是喜欢看小说,我把手机借给你看。”

  镜辞看白玉卷那样,不由得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儿,可又找不到不对劲儿的原因,总之心里冒出一阵儿无法形容的不适感。

  他凑上去将白玉卷拉开,说道:“你这么温柔,也不怕鱼七秒知道了吃醋生气?”

  “鱼七秒她明白我,所以不会。”

  嚯!赤裸裸的秀恩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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