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 46
我就是之前跟您打电话的白瑟，今天来想跟您谈谈关于报考您研究生的事儿。’
‘哦，好的。你先坐吧。’
……
后面的话叶青昕已经听不见了。他的脑中一片混乱。
白瑟竟然连自己的研究生也不报考了……他已经失去了默默爱她的权利，现在连当她老师，用心教她的权利也要被剥夺吗？
他不禁又想到了三年前，他亲眼看着白瑟和路子苑手牵手从他的面前走过。他差一点就上前阻止，但凡他有一丁点的资格，他都不会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可惜他没有。
今天，他看着白瑟和魏沥教授在办公室里谈论读研的事情。他有上前阻止的资格吗？
来不及多想，心随意动。
叶青昕推开掩着的门，走进魏沥的办公室里。他知道这很不礼貌，但是已经无法顾及这些了。
白瑟一脸震惊地看着叶青昕：‘叶老师……’叶老师竟然就这么直接推门进来了？
叶青昕用略微有些复杂的眼神地看了她一眼，便把视线直对着魏沥教授：‘不好意思，魏教授。白瑟是我早就看好的学生。不能让给您。’他一向温和，语气难得如此强硬。
‘是这样？’魏沥教授有点摸不着头脑，转过头看了看白瑟，‘对不起啊，叶教授，我真不知道有这种情况。’
白瑟连忙解释：‘魏教授，我改变主意了……我……’
容不得她再多说一句，叶青昕一把拽住白瑟的胳膊，一边说着‘魏教授，打扰了，请见谅。’一边将她拖出了办公室。
‘叶老师……’白瑟低声地呼叫。
‘白瑟。我们谈谈。’叶青昕缓缓松开了手，低沉地说。
白瑟点点头，就这样默默地跟着叶青昕走出了教学楼。
第三节
昨晚下了一场大雪，给大地镶嵌一片纯白。校园里银装素裹，景致迷人。只是不时有呼啸的北风吹来，刮在脸上微微刺痛。虽然叶青昕目前正处于难以抑制的情绪中，仍是体贴地走到了白瑟的右前方，为身边娇小的女孩挡风。
两人一路无言踏雪走着，直直地走到到校门外。魏公村西边有一条窄窄的小胡同，平时天气好的时候还有几个老太太在胡同里溜达，只是现在是大冷的天，胡同里的居民都将大门紧闭，一个人影也没有。
走过这里的时候，倒是白瑟先开了口，语气诚恳，像是在解释：‘叶老师，您这几天手机都没有开机。我联系不上您，所以改报魏教授研究生的事儿，我还没有来得及跟您说。’
其实这几天以来，谢心菡一直都在苦口婆心地劝白瑟：‘就算是有误会，也千万不能主动去和你的叶老师解释什么。因为如果这样，就变成了你主动表白。第一次是你先表白，第二次又是你先表白，你的面子还要往哪儿放？挂树杈上吗？更何况在爱情里，谁先爱上对方，谁便注定是输家。所以无论如何，你也得hold住不能认输啊。’
白瑟是怎么回答她的？‘爱情只在于你是不是爱他，和面子和输赢无关。’
谢心菡一副恨铁不成钢地样子：‘大雪把你的脑袋给冰住了么？即使你爱他，也要动点脑子去爱啊。不用让自己沦落到满盘皆输的地步吧？’
白瑟喃喃地说：‘动脑子去爱？那应该是还不够爱吧。’女人陷入深爱时，脑子是不转的。
是的，她早已经把什么面子和输赢都置之度外了。如果叶老师无论如何也不愿意跨出第一步的话，那么就由她来吧。掉份儿就掉份儿吧，认输就认输吧。她，仅仅是想爱他，不是想赢他。
叶青昕的电话一直打不通，眼见着面试的时间一天天的逼近，白瑟主动联系了魏沥教授，准备报考他的研究生。
她不能再做叶青昕的学生了，因为她想和他在一起。
想到这里，白瑟顿了顿，终于鼓足勇气说：‘叶老师，其实我报考魏教授的研究生，是因为我……’
‘别说了。’这时，叶青昕却突然开口，打断了她就要脱口而出的‘喜欢你’三个字。
北风卷着几片枯叶从巷口灌了进来，他的原本温润如玉的气息中带着一丝寒冰般的清冽。
‘白瑟，我可以承认，我是喜欢上了你。早在很多年以前，早在你喜欢我之前，早到我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他平静无波地阐述着，‘可是喜欢你，并不等于要拥有你，我更不可能强迫你什么。这一点我可以承诺做到。我可以永远只做你的导师，我也有信心能够做好你的导师。’
‘我检讨，有时候和你单独在一起有做出一些情不自禁的举动，这我以后会注意。说实话，在你说了报考我的研究生后，我就再也没有奢望过什么，你又何必连我的研究生也不读了？’
‘我们不是早就说好了吗。你怎么可以在完全不通知我的情况下，擅自单方面毁约？’
他的语调原本很沉静，但是讲到后面却渐渐地微颤起来，语气也变得无比苦涩。他说出的每一个字都透着隐隐的伤感，令人难以呼吸。
白瑟看着他，鼻根和眼睛不知道是被寒风，还是被一种莫名却强烈的情绪刺得生疼。
她终于等到了叶老师的表白。她想笑，但是嘴角的弧度尚未被扯起，眼泪就噼里啪啦地坠了下来。
叶青昕情不自禁地想伸手为她擦眼泪，却又生生地忍住，捏得指节发白。
白瑟的眼泪却毫无节制地往下坠，在这零下的温度下，没过几秒就凝在脸上结成冰。她的小脸被冰得发疼，伸手胡乱地在脸上抹了抹。
叶青昕终于认输了。他刚刚说了这么多，本来是一定要让她给自己一个说法。但是现在她脸上挂着的冰珠儿却将他最后一点坚持彻底的摧垮。
他轻不可闻地叹息，‘实在不愿意，我不逼你。真的不能再哭了。’说完他认命地将自己的围巾赶忙解了下来，递给白瑟：‘快把脸捂热了。不然会冻伤的。’
‘都怪你都怪你！我的脸要是被冻烂了，你要负全责！’白瑟蛮不讲理地低喊，全然是撒娇的语气，‘围巾不够暖和，你的手借我用用！’
第四节
叶青昕没有多想，连忙把自己的围巾和手套随手往地下一扔，伸出手捧住白瑟的脸。
她的脸真的只有巴掌大，他两只手就可以完全覆盖住。小脸的温度果然很冰，他将手覆上去后没过几秒手的温度便也降了下来，叶青昕又赶紧把手搓了搓，重新覆上去。重复了几次这样的动作，白瑟只是乖乖地仰着小脸凝望他，眸子晶莹，还泛着哭过之后的水汽。
她乌黑细软的发丝披散在肩头，小脸弧度柔美，明媚干净。不知是冻的还是什么，白皙的皮肤上晕开了一层淡淡的胭脂色。小巧的鼻子也有些发红，更显楚楚可怜。白雪反射着阳光，映在她微微翘起的眼睫毛上。耳朵上的细小绒毛随着风轻微地摇摆。
恬静，美好，令人怦然心动，不禁遐思。
甚至，有冲动将她搂在怀里做些什么。
叶青昕可以听见自己的心跳，一下比一下跳得更快。
但是他还没忘，自己几分钟前才义正言辞地说过可以只当她的导师，当好她的导师。他什么都不能做。
这时，白瑟又不满意了：‘叶老师，您的手也不暖和了。’顿了顿又一脸哀怨地望着他，小模样真是惹人怜爱，‘叶老师，我还是冷……’
叶青昕微微蹙眉，刚想说点儿什么比如我送你回去之类的，白瑟却突然之间伸出手，轻轻扯住他羽绒外套的拉链极为迅速地拉开，然后把整个身子都钻了进来，紧紧地贴在他的身体上。若有若无的少女体香弥漫进入他的鼻中，让他原本狂跳的心脏一阵发紧。
香香软软的身子，清甜可人的气息。这让他说什么好呢？！
哎，还是那个字。忍……
白瑟完全没有注意到某人的煎熬，心满意足地感叹：‘哇，真的好暖和噢……’
她就像一只抱着火炉烤的小猫咪，将小脸在叶青昕的怀里蹭了蹭，终于找到一个舒适安逸的姿势不动了。但是过了一小会儿，她又忍不住低低发出‘格格’的笑声。
叶青昕把因某人笑得花枝乱颤而有些滑落羽绒外套又拢了拢，替她严严实实地挡住风，然后无奈地问了一句：‘白瑟，你在笑什么？’
白瑟把头在他怀里忍着笑发出闷闷的声音：‘没有！没什么！’
叶青昕有些莫名其妙，但也不想再追问。只要她不再哭，只要她笑了，他便知足知止。
而真相是：敏感的小白感觉到了某人身体的变化。
原来这个禁（会）欲（装）系（13）的叶老师，虽然一副谦谦君子无欲则刚的样子，悄悄地却会有这么明显的反应，至少能说明谢心菡那个什么‘挥*刀*自*宫’之说纯属胡掰瞎扯。
这一刻，那个平日里望之若仙的叶青昕已经走下神坛，抱着她疼着她的是一个真真正正，有欲有求的男人——即使他再会隐藏自己的情绪，即使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将她瞒得很好。
不过，迫于他‘老师的余威’，白瑟现在暂时还没有告诉他实话的胆儿，只能在心底偷偷地笑着，甜蜜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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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好的。你先坐吧。’
……
后面的话叶青昕已经听不见了。他的脑中一片混乱。
白瑟竟然连自己的研究生也不报考了……他已经失去了默默爱她的权利，现在连当她老师，用心教她的权利也要被剥夺吗？
他不禁又想到了三年前，他亲眼看着白瑟和路子苑手牵手从他的面前走过。他差一点就上前阻止，但凡他有一丁点的资格，他都不会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可惜他没有。
今天，他看着白瑟和魏沥教授在办公室里谈论读研的事情。他有上前阻止的资格吗？
来不及多想，心随意动。
叶青昕推开掩着的门，走进魏沥的办公室里。他知道这很不礼貌，但是已经无法顾及这些了。
白瑟一脸震惊地看着叶青昕：‘叶老师……’叶老师竟然就这么直接推门进来了？
叶青昕用略微有些复杂的眼神地看了她一眼，便把视线直对着魏沥教授：‘不好意思，魏教授。白瑟是我早就看好的学生。不能让给您。’他一向温和，语气难得如此强硬。
‘是这样？’魏沥教授有点摸不着头脑，转过头看了看白瑟，‘对不起啊，叶教授，我真不知道有这种情况。’
白瑟连忙解释：‘魏教授，我改变主意了……我……’
容不得她再多说一句，叶青昕一把拽住白瑟的胳膊，一边说着‘魏教授，打扰了，请见谅。’一边将她拖出了办公室。
‘叶老师……’白瑟低声地呼叫。
‘白瑟。我们谈谈。’叶青昕缓缓松开了手，低沉地说。
白瑟点点头，就这样默默地跟着叶青昕走出了教学楼。
第三节
昨晚下了一场大雪，给大地镶嵌一片纯白。校园里银装素裹，景致迷人。只是不时有呼啸的北风吹来，刮在脸上微微刺痛。虽然叶青昕目前正处于难以抑制的情绪中，仍是体贴地走到了白瑟的右前方，为身边娇小的女孩挡风。
两人一路无言踏雪走着，直直地走到到校门外。魏公村西边有一条窄窄的小胡同，平时天气好的时候还有几个老太太在胡同里溜达，只是现在是大冷的天，胡同里的居民都将大门紧闭，一个人影也没有。
走过这里的时候，倒是白瑟先开了口，语气诚恳，像是在解释：‘叶老师，您这几天手机都没有开机。我联系不上您，所以改报魏教授研究生的事儿，我还没有来得及跟您说。’
其实这几天以来，谢心菡一直都在苦口婆心地劝白瑟：‘就算是有误会，也千万不能主动去和你的叶老师解释什么。因为如果这样，就变成了你主动表白。第一次是你先表白，第二次又是你先表白，你的面子还要往哪儿放？挂树杈上吗？更何况在爱情里，谁先爱上对方，谁便注定是输家。所以无论如何，你也得hold住不能认输啊。’
白瑟是怎么回答她的？‘爱情只在于你是不是爱他，和面子和输赢无关。’
谢心菡一副恨铁不成钢地样子：‘大雪把你的脑袋给冰住了么？即使你爱他，也要动点脑子去爱啊。不用让自己沦落到满盘皆输的地步吧？’
白瑟喃喃地说：‘动脑子去爱？那应该是还不够爱吧。’女人陷入深爱时，脑子是不转的。
是的，她早已经把什么面子和输赢都置之度外了。如果叶老师无论如何也不愿意跨出第一步的话，那么就由她来吧。掉份儿就掉份儿吧，认输就认输吧。她，仅仅是想爱他，不是想赢他。
叶青昕的电话一直打不通，眼见着面试的时间一天天的逼近，白瑟主动联系了魏沥教授，准备报考他的研究生。
她不能再做叶青昕的学生了，因为她想和他在一起。
想到这里，白瑟顿了顿，终于鼓足勇气说：‘叶老师，其实我报考魏教授的研究生，是因为我……’
‘别说了。’这时，叶青昕却突然开口，打断了她就要脱口而出的‘喜欢你’三个字。
北风卷着几片枯叶从巷口灌了进来，他的原本温润如玉的气息中带着一丝寒冰般的清冽。
‘白瑟，我可以承认，我是喜欢上了你。早在很多年以前，早在你喜欢我之前，早到我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他平静无波地阐述着，‘可是喜欢你，并不等于要拥有你，我更不可能强迫你什么。这一点我可以承诺做到。我可以永远只做你的导师，我也有信心能够做好你的导师。’
‘我检讨，有时候和你单独在一起有做出一些情不自禁的举动，这我以后会注意。说实话，在你说了报考我的研究生后，我就再也没有奢望过什么，你又何必连我的研究生也不读了？’
‘我们不是早就说好了吗。你怎么可以在完全不通知我的情况下，擅自单方面毁约？’
他的语调原本很沉静，但是讲到后面却渐渐地微颤起来，语气也变得无比苦涩。他说出的每一个字都透着隐隐的伤感，令人难以呼吸。
白瑟看着他，鼻根和眼睛不知道是被寒风，还是被一种莫名却强烈的情绪刺得生疼。
她终于等到了叶老师的表白。她想笑，但是嘴角的弧度尚未被扯起，眼泪就噼里啪啦地坠了下来。
叶青昕情不自禁地想伸手为她擦眼泪，却又生生地忍住，捏得指节发白。
白瑟的眼泪却毫无节制地往下坠，在这零下的温度下，没过几秒就凝在脸上结成冰。她的小脸被冰得发疼，伸手胡乱地在脸上抹了抹。
叶青昕终于认输了。他刚刚说了这么多，本来是一定要让她给自己一个说法。但是现在她脸上挂着的冰珠儿却将他最后一点坚持彻底的摧垮。
他轻不可闻地叹息，‘实在不愿意，我不逼你。真的不能再哭了。’说完他认命地将自己的围巾赶忙解了下来，递给白瑟：‘快把脸捂热了。不然会冻伤的。’
‘都怪你都怪你！我的脸要是被冻烂了，你要负全责！’白瑟蛮不讲理地低喊，全然是撒娇的语气，‘围巾不够暖和，你的手借我用用！’
第四节
叶青昕没有多想，连忙把自己的围巾和手套随手往地下一扔，伸出手捧住白瑟的脸。
她的脸真的只有巴掌大，他两只手就可以完全覆盖住。小脸的温度果然很冰，他将手覆上去后没过几秒手的温度便也降了下来，叶青昕又赶紧把手搓了搓，重新覆上去。重复了几次这样的动作，白瑟只是乖乖地仰着小脸凝望他，眸子晶莹，还泛着哭过之后的水汽。
她乌黑细软的发丝披散在肩头，小脸弧度柔美，明媚干净。不知是冻的还是什么，白皙的皮肤上晕开了一层淡淡的胭脂色。小巧的鼻子也有些发红，更显楚楚可怜。白雪反射着阳光，映在她微微翘起的眼睫毛上。耳朵上的细小绒毛随着风轻微地摇摆。
恬静，美好，令人怦然心动，不禁遐思。
甚至，有冲动将她搂在怀里做些什么。
叶青昕可以听见自己的心跳，一下比一下跳得更快。
但是他还没忘，自己几分钟前才义正言辞地说过可以只当她的导师，当好她的导师。他什么都不能做。
这时，白瑟又不满意了：‘叶老师，您的手也不暖和了。’顿了顿又一脸哀怨地望着他，小模样真是惹人怜爱，‘叶老师，我还是冷……’
叶青昕微微蹙眉，刚想说点儿什么比如我送你回去之类的，白瑟却突然之间伸出手，轻轻扯住他羽绒外套的拉链极为迅速地拉开，然后把整个身子都钻了进来，紧紧地贴在他的身体上。若有若无的少女体香弥漫进入他的鼻中，让他原本狂跳的心脏一阵发紧。
香香软软的身子，清甜可人的气息。这让他说什么好呢？！
哎，还是那个字。忍……
白瑟完全没有注意到某人的煎熬，心满意足地感叹：‘哇，真的好暖和噢……’
她就像一只抱着火炉烤的小猫咪，将小脸在叶青昕的怀里蹭了蹭，终于找到一个舒适安逸的姿势不动了。但是过了一小会儿，她又忍不住低低发出‘格格’的笑声。
叶青昕把因某人笑得花枝乱颤而有些滑落羽绒外套又拢了拢，替她严严实实地挡住风，然后无奈地问了一句：‘白瑟，你在笑什么？’
白瑟把头在他怀里忍着笑发出闷闷的声音：‘没有！没什么！’
叶青昕有些莫名其妙，但也不想再追问。只要她不再哭，只要她笑了，他便知足知止。
而真相是：敏感的小白感觉到了某人身体的变化。
原来这个禁（会）欲（装）系（13）的叶老师，虽然一副谦谦君子无欲则刚的样子，悄悄地却会有这么明显的反应，至少能说明谢心菡那个什么‘挥*刀*自*宫’之说纯属胡掰瞎扯。
这一刻，那个平日里望之若仙的叶青昕已经走下神坛，抱着她疼着她的是一个真真正正，有欲有求的男人——即使他再会隐藏自己的情绪，即使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将她瞒得很好。
不过，迫于他‘老师的余威’，白瑟现在暂时还没有告诉他实话的胆儿，只能在心底偷偷地笑着，甜蜜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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