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丰收_太后千千岁(清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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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丰收

  虽然与明玉打了赌,可这段时间郭尔罗斯氏都在专心梳理肃亲王府的内务,几乎足不出户,并没时间关注温泉山庄这边的情况。

  糟糕的年景就摆在那里,肃亲王府的田庄都是那副鬼样子,其他地方还能有个好

  不用看她也知道。

  当马车走近,忽听车外管事惊道“哎呀呀,油绿一片,我没看错吧”

  紧接着是车夫的声音,还算淡定“您没看错,前几天小的出来办事路过这片,就是这么绿。不知道地里种了什么宝贝,河边的草都干死了,这里的苗子还是绿的。到收秋黄了一点,之前更绿。”

  随车管事目瞪口呆,心说能在大灾之年丰收,要说不是长生天保佑他都不信。

  想起十四福晋的菩萨之名,随车管事又觉得可能冤枉了长生天,那十四福晋自己就是个菩萨,自己就能保佑自己,还需要长生天

  郭尔罗斯氏闻言撩开车帘一看,顿觉脸疼。

  眼前绿油油一片,被一人多高的不知名秧苗挡住了视线。

  能看见的那些秧苗都有婴儿手腕粗细,上绿下黄,从上到下结满了包裹枯黄外皮的粮食,有些外皮破损的能看见里面金黄的籽粒,整整齐齐,颗颗饱满。

  随着一阵咔嚓咔嚓的声响,视野很快变得开阔起来,有人用长杆弯刀砍断了秧苗,速度极快。长长一排人同进度砍下来,粗大的秧苗成片倒下,露出远处望不到边际的另一片油绿。

  这排人的后面还有一排,都背着大筐,熟练掰下秧苗上的粮食扔到筐里,走一段就有人推着独轮车过来接,将粮食运到地头。

  地头还有大车接应。

  明玉此时正坐在田庄的正屋里,跟魏循和庄头商量发赏钱的事。

  “秋收劳累,每人每天发一吊赏钱。”明玉在原来赏钱的基础上又加了一些。

  魏循觉得好,玉米的秧苗长得跟小树似的,砍起来费劲,后面背筐的也不轻松,比他预想中的要累,多赏一些也正常。

  庄头却是一脸欲言又止,明玉问他可有不妥,庄头看了魏循一眼,小心翼翼给出建议“头前砍的和后头背筐的最累,应该多加钱,推小车和赶大车的有家伙活计轻,应该少加钱,最后扒皮的最轻省,稍微加一点就行。”

  要是不分青红皂白每人都加一吊钱,明天所有人都想去推车扒玉米,脏活累活谁干。

  魏循看向明玉,明玉笑着点头“你想得很周全,就按你说的办,原来的赏钱不变,额外加的赏钱由你来分配。”

  说完赏了庄头五两银子,算是建言被采纳的奖赏。

  庄头说啥不要,只说平时的工钱已经够多了“奴才打听过,别的田庄给的工钱还没有奴才的一半多。别的田庄不管吃住,这里全管,到了年节还有额外的赏钱。奴才家里的说,奴才能到福晋的庄子里当庄头,那是祖坟上冒了青烟了”

  “奴才家里的天天在佛前烧香,求佛祖保佑福晋长命百岁”

  其实不止他一家,很多农户家都设了佛龛,日日为明玉祈福,生怕哪天佛祖把福晋这尊菩萨召回去,让他们再度没了生计。

  魏循听完哈哈大笑“都有人给你烧香了。”

  明玉白他一眼,亲手把荷包递给庄头“田庄里的事你比我清楚,以后有我想不到的,你只管提出来。我和魏先生觉得行,都有赏赐。别人提照样有赏。这是你应得的,快拿着吧。”

  庄头眼泪花花收下荷包,给明玉磕头谢赏。

  此事一出,每个月都有人向魏循献计献策,很多都是不错的建议,有排除隐患的,有设计新农具的,有的甚至弥补了魏循在认知上的空白。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说完赏钱的事,有人在门外禀报“肃亲王福晋求见。”

  她来做什么

  明玉与魏循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嘲讽,上赶着伸脸过来讨打的

  见到郭尔罗斯氏才知道人家不是来讨打的,人家是忍着脸疼来赔礼道歉的。

  “之前是我眼瞎,没看出来福晋还有这样的能耐”

  自己打完自己的脸,郭尔罗斯氏便说起了她派人盯梢明玉,最后差点引发灾民暴动的事。

  “长生天作证,我当真没有要害你的意思,是那几个狗奴才见钱眼开自作主张,这才险些酿成大祸。”怕明玉不信,郭尔罗斯氏还用豪格发了一个毒誓。

  蒙古人崇拜长生天,豪格又是郭尔罗斯氏这辈子的依靠,她都这样说了,由不得明玉不信。

  “谁告诉你,我和魏先生有私情的”在郭尔罗斯的长篇大论中,明玉只抓她关注的点。

  郭尔罗斯氏轻笑,笑得别有深意“没有谁专门说给我听,而是我去探望西宫贵妃的时候路过庄妃门前,无意中听庄妃身边的两个小宫女说起的。”

  又是庄妃

  怀了身孕都不做人

  明玉故作不在意,笑呵呵看魏循,魏循心领神会“不瞒福晋说,我之前在宫里待过几年,与庄妃有些交情。后来被王爷调到王府当差,庄妃曾想让我回去,我不愿意,不成想竟引起了这样的误会。”

  翻译过来就是,庄妃因爱生恨,得不到便要毁掉,想毁掉他还不想脏了自己手,故意说出来给别人听。

  郭尔罗斯氏就是那个“别人”,给布木布泰当了枪而不自知。

  郭尔罗斯氏故作气愤,眼睛却觑着明玉脸上的表情“合着不是意外听到,是有人专门挑我出来的时候让宫女在门口小声议论。”

  明玉呵呵“你心里有数就好。”

  郭尔罗斯氏当然心里有数,她梳理内宅的时候早听说过豪格和苏茉儿之间那点上不得台面的事了。

  也知道苏茉儿正是庄妃原来的贴身大宫女。

  由此推测,这位庄妃曾经通过苏茉儿与豪格联手过,只是不知道中间出了什么差错,两边闹掰了,最后苏茉儿死在豪格手里成了牺牲品。

  庄妃为什么要跟豪格联手,郭尔罗斯氏无从得知,可豪格恨谁,她却心知肚明。

  直到在庄妃屋门口“无意间”听见了两个小宫女“闲聊”,她猜到庄妃真正要对付的人多半跟豪格不一样。

  正因为两人的目的存在本质上的差异,这才导致最后的决裂。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当时她站豪格,又急于在豪格面前表现,明知对方是故意说给她听的,想把她当枪使,还是自愿当了枪。

  此一时彼一时,现在她看清了豪格的真面目,就没必要再给别人当枪使,相反还要把那个人供出来,提醒明玉小心暗箭,算作是她给明玉压惊的大礼。

  果然明玉是个聪明人,一听就听出了其中的关窍,倒省去她许多口舌。

  明玉收下了郭尔罗斯氏的好意,转而问起她的来意“福晋此来,恐怕不是专程来看粮食丰收的吧。”

  郭尔罗斯氏捏紧了手里的帕子,脸上笑容也有些僵硬。

  她没想到明玉会这么直白地问出来,只好收起了心里的弯弯绕绕,同样直白道“我那几个该死的仆从被睿亲王捉住了,福晋大人不记小人过,能不能在睿亲王面前美言几句,求他把人放了。”

  “若此事能成,我还有重谢。”

  明玉“嗯”了一声表示了解,然后委婉拒绝“我一个妇道人家,在王爷面前也不一定能说得上话。”

  这是瞧不上她的厚礼和重谢了

  也是,明玉有多尔衮撑腰,还有海兰珠这个挚友,要对付不得宠的庄妃并不难。

  再加上日进斗金的山庄,和马上就能赚到盆满钵满的田庄,怕是搬座金山过来她也瞧不上吧。

  郭尔罗斯氏暗中磨了磨牙,豪格迟早要完蛋,与其跟他一起被多尔衮搞死,还不如早点投靠明玉,至少能保全自己。

  对,就这么干

  郭尔罗斯氏倒也果决,她看向明玉“若福晋能救下我那几个仆从的性命,我愿意替福晋盯着汗王宫那边的动静。”

  半句没提豪格。

  一来对付豪格是多尔衮的事,与明玉无关。

  二来信任都是一点一点建立起来的,就算她现在提豪格,明玉也不一定信。

  没准还会引来不必要的猜忌。

  幸亏她跟娜木钟结了对子,而娜木钟因为属牛犯了八阿哥的忌讳也搬去了汗王宫居住,正好跟庄妃是邻居。

  她刚刚给庄妃当了枪使,这会儿意难平联手明玉对付庄妃更容易解释得通。

  谁料明玉并不买账,悠悠道“庄妃不过一个孕妇,住在宫里又出不来,有什么好盯的”

  要不是你自己蠢,或者有利可图自愿当枪使,仅凭布木布泰根本够不到她。

  郭尔罗斯氏笑容一僵,她还是低估了明玉,看来今天不把她的真心话诈出来,明玉不会跟她做任何交易。

  之前她出卖庄妃的投名状也算打了水漂。

  而那些仆从,多尔衮也不用审了,她已经把自己供出来了。

  明玉这个女人不只聪明,还狡猾,比狐狸还狡猾。

  郭尔罗斯氏以为自己是猎手,别人都是猎物,遇上明玉才知道,高明的猎手往往都是以猎物形象出现的。

  僵持中,郭尔罗斯氏选择摊牌“因为灾民暴动的事惊扰了福晋,睿亲王以为是豪格从中作梗,便向皇上建言让豪格带兵出关给李自成挡红衣大炮。豪格自己无能,却把这一切都算在了我头上,拿我撒气。”

  她冷笑一声,看向明玉“我不是诺敏,我的母族没有与满清联姻的传统,没必要为了所谓的联姻打掉牙活血吞所以我跟豪格彻底闹掰了。”

  “为求自保,我想跟着你,只求将来能有一个善终。”

  明玉很欣赏郭尔罗斯氏的勇气,却不怎么喜欢她的为人。

  太算计,把别人都当傻子。

  这种人相互利用可以,不能交心。

  明玉点头“灾民暴动的事我可以不追究,也可以帮你在王爷面前说话,不过我不敢保证能办成。”

  回话之前,明玉试着站在多尔衮的角度盘了一下逻辑,发现就算没有灾民暴动,多尔衮也会想办法把豪格远远支开。

  一来要防着豪格在朝鲜建功,二来要防着豪格留守盛京,背后捅他刀子。

  毕竟豪格主管兵部,打仗本正是兵部分内。

  不管豪格随御驾亲征,还是留守盛京,对多尔衮都是不利的。

  至于郭尔罗斯氏说的什么给李自成挡红衣大炮,明玉觉得多尔衮不会傻到提这种建议。

  就算多尔衮提了,皇太极也不能同意。

  虎毒还不食子呢。

  更何况豪格能征善战,以后进关还有硬仗要打,皇太极不可能让豪格轻易死掉。倒是有可能让豪格策应李自成的农民军,从而牵制明朝的兵力,让明朝无力支援朝鲜,加快朝鲜投降的速度。

  见明玉终于答应下来,郭尔罗斯氏大喜“不管能不能成,汗王宫那边都交给我了,定不负福晋所托。”

  本来她也没指望救人,只想以救人为借口,与明玉完成首次交易,一步一步获取信任,给自己的将来找条出路。

  当然,大局未定,多尔衮这边是不是出路还未可知,她也不会在明玉这一棵树上吊死。

  明玉但笑不语,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你愿意盯就盯着,可没人托付你。

  送走郭尔罗斯氏,明玉派人去军营问多尔衮是否有时间,她想约他见个面问点事情。

  倒不是明玉多着急帮郭尔罗斯氏,而是南边逃难来的灾民一天比一天多,她出门一趟兴师动众,委实不易。

  温泉山庄离军营不算远,马车走快一点一个多时辰就能到,来都来了,明玉想把事办完再回城。

  派出去的人很快来回话,说睿亲王正在赤鹿山那边操练水军,请明玉过去赤鹿山说话。

  明玉这才想起来,多尔衮之前好像跟她说过,要在赤鹿山那边操练水军,还跟她借了赤鹿山的田庄居住。

  竟然给忙忘了。

  明玉又盯了一会儿秋收,随魏循去后院看过新建的粮仓,问了问田庄加强守卫的事,这才上车赶往赤鹿山。

  从温泉山到赤鹿山并不算远,可中间的道路都被明玉连成了农田,没有直路可走,马车只能绕远,故而到达赤鹿山的时候已近黄昏。

  明玉走进正房,多尔衮已经卸去甲胄换了便服在等她,明玉忙跟他打招呼,歉意道“温泉山那边事太多,让你久等了,实在抱歉。”

  多尔衮喝了口茶,又看了眼窗外的天色才道“不晚,正好一起吃晚饭。”

  简单的饭菜端上桌,炖鱼,烤鱼,腌鱼干,一盘拍黄瓜,两碗糙米饭,细看米饭里还掺了少量谷壳。

  明玉诧异“你在军营就吃这个”

  在家别提多挑剔了,白粥难喝,得就着鲜肉包一起吃,光炖牛肉太腻得放番茄,拍黄瓜要淋上辣椒油,把灶上指使得团团转。

  都是人惯的。

  又想到惯着他的人就是她自己,明玉一阵堵心。

  “粮食太少了,有银子都买不到,这两碗糙米饭还是听说你要来特意准备的。”多尔衮给明玉夹了一块烤鱼,“鱼是河里现抓的,很新鲜,你尝尝。”

  说着鱼新鲜,他却一口不吃,只吃那盘拍黄瓜。

  明玉猜这些天在河边练兵,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多尔衮吃鱼可能都快吃吐了。

  两白旗是出了名的地多人少,再加上不屯兵,士兵就是士兵,农户就是农户,种田的人就更少了,根本不可能实现自给自足。

  今年不出意外又是一个大灾年,粮价飞涨,有市无价,军粮紧张几乎是必然。

  据明玉所知,军粮紧张的可不止两白旗,几乎每个旗都很紧张。

  她让娜塔拿了一个布袋子进来,从里面倒出两根玉米,玉米金黄,颗粒整齐而饱满,在灯烛下泛着淡淡光泽。

  多尔衮拿起一根在手里把玩,猜测“这个是玉米”

  薯类的样子他在农政全书里见过,不长这样。

  而明玉种的马铃薯、番薯都是薯类,还有一样就是玉米。

  多尔衮没见过玉米,农政全书似乎也没有记载,所以才这样猜。

  明玉夸他聪明“玉米吃法很多,青皮的时候可以煮着吃,等完全成熟了磨成渣可以贴饼子熬粥,磨成面能蒸馒头,吃法更灵活,花样也多,很顶饱。”

  多尔衮只关心最后一点,打仗不求山珍海味,能填饱肚子,顶饿就行。

  “今天秋收了”多尔衮有些诧异,赤鹿山这边的苗子还是碧绿的,明显没到收获的时候。

  根据魏循和吉兰的建议,玉米地划在了温泉山那边,温泉山离赤鹿山还有一段距离,也不是去军营的必经之路,多尔衮不知道秋收的事明玉半点不意外。

  就像她不关注多尔衮这边的事一样,多尔衮显然也没关注她。

  这样很好,做个纯粹的炮友,不动感情,省得以后情感剥离起来纠缠不清。

  明玉的思绪只短暂地开了个小差,见多尔衮看过来,她笑回“是,玉米成熟早,今天是秋收的第一天。”

  多尔衮勾唇“收成还不错”

  多尔衮虽然没空去明玉的田庄,也听了不少传闻,大意都是说明玉是菩萨转世,种粮食普度众生。

  之前只零星听人提起,最近越传越邪乎,说什么河边的草都旱死了,明玉田庄里的水井却永远有水,秧苗碧绿一片望不到边际,离很远就能闻到香气。

  两黄旗那边传的更神,硬说明玉是上天派来的使者,谁能得使者相助,谁就能一统天下。

  就差说他要造反了。

  蒙古人一听不乐意了,明玉来自科尔沁,就算要派那也是长生天派来的,上天又是个什么玩意儿

  为此还差点干一架,闹出事端来。

  提到收成,明玉还挺高兴的,笑着问多尔衮“你猜亩产多少”

  多尔衮想了想,余光瞥见明玉唇角翘起老高,不敢猜太多,万一没达到扫了她的兴就不好了,也不敢猜太低,怕明玉以为他看不起人。

  “十石。”给出一个标准答案,他记得这是明玉之前说给他的。

  当时他以为明玉在说梦话,根本不信。

  明玉果然摇头,唇角越翘越高“三十石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明玉在田庄盯了半天,跟魏循一起称的亩产,一共称了五亩地,都在三十石以上。

  只要其他地块不是太拉跨,亩产三十石很稳。

  这会儿多尔衮感觉自己在做梦,明玉脸上的表情看着都不是那么真实了。

  要知道,麦子稻子亩产三石都算高产了,增产十倍,还是在大灾之年是什么概念

  他忽然有点相信那些传闻了,明玉是上天或者长生天派来的救世主,拯救他们这些在战乱和饥荒中禹禹前行的人。

  而他是那么幸运,先是受她眷顾,不离不弃,之后被她照顾,无微不至,终于他有幸爱上了她,尝到了她的美好,也得到了她的普惠。

  眼前纤细白皙的手指晃了晃,多尔衮一把握住,攥在手心“明玉,你真好。”

  明玉吓了一跳,说玉米呢,怎么扯到她身上了“松手,我要吃饭了。”

  多尔衮握着她的手,虔诚地放在唇边亲了亲,这才松开。

  理智回归,多尔衮问明玉“这事都有谁知道”

  明玉敛笑“你、我和魏循。”

  有时候结果太过惊世骇俗,并不一定是好事,容易招怨。

  所以称亩产的时候,只有明玉和魏循两个人在,并从不曾假手他人。

  称完魏循也惊掉了下巴,不敢相信又称了一遍,累到一屁股坐在地上,压抑着激动提醒明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千万别说出去。”

  相比高调炫耀打脸那些曾经不看好她的人,明玉更喜欢闷声发大财。

  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居然会在多尔衮面前炫耀,把魏循叮嘱的话直接忘到了爪哇国。

  难道在她心里,多尔衮也是一个值得信任的人

  多尔衮严肃点头,跟魏循说了大意相同的话具体亩产量,绝不能再让第四个人知道。

  并且在征得明玉同意之后,做出了周密的布置,连夜派心腹之人去田庄将七成粮食连带粮仓一起运到军营,对外宣称这批粮食是镶白旗从南边买来的军粮。

  由于没有现代化收割机器,亩产又高,一千亩地原本不可能在短短几天完成收获,可明玉之前收留了大批灾民,这时候正好派上用场。

  终于在极短的时间内把玉米全部抢收,同时分期分批转移到军营。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多尔衮在征求明玉意见的时候,两人也谈好了价格。

  多尔衮愿意以南边大米的价格购买明玉田庄里的所有粮食,包括已经收获的玉米,和那些还没有成熟的马铃薯和番薯。

  看在炮友加大主顾的情分上,明玉痛快地给多尔衮打了九八折,仅玉米一项,预收货银将近九万两。

  马铃薯和番薯的产量预计是玉米的三倍左右,换算下来,这一季粮食明玉稳赚六十多万两。

  明玉心里算着小账,坐在赤鹿山田庄的炕头上傻笑,六十多万两白花花的银子,足以堆成一座小山了。

  都是她的

  不不不,还要给魏循和多尔衮分红,魏循占一成能分到六万多两,多尔衮那份已经算在折扣里了。

  吃完晚饭,明玉要走,多尔衮怎么可能肯放她,压在炕上亲软了身子,直接抄抱起去了后罩房的温泉池。

  池水荡漾,先是涟漪,而后惊涛,哗啦啦地拍打池岸,明玉几次脱力险些滑到,多尔衮才将她捞出来裹上厚棉布巾抱回内室。

  躺在温暖蓬松的被窝里,明玉只想睡觉,却忽然想起郭尔罗斯氏拜托她的事来。

  得,净顾着庆祝丰收,把来意给忘了。

  明玉在多尔衮怀里翻了个面,可能他抱得太紧,明玉翻过去的时候鼻尖刚好蹭到他锋利凸起的喉结,喉结在眼皮子底下滚了滚,多尔衮声音有点沙沙的哑“怎么了还要”

  明玉赶紧摇头,臊红了脸说正事,先把郭尔罗斯氏今天来找她赔礼道歉的事说了,多尔衮接话“晚了,已经审出来了。”

  结果倒是与郭尔罗斯氏所说不差,她只是派那几个人盯着明玉的马车想捉奸,结果其中一个见钱眼开煽动灾民闹事,才有了后来的灾民暴动,明玉马车被劫,以及朝鲜凤林大君见色起意出手救人的事。

  这一桩桩一件件,随便拎出一样都够郭尔罗斯氏死上一回,够豪格喝上一壶了,他怎么可能轻易放过。

  其实明玉身边有暗卫保护,就算灾民暴动马车被劫,也能保明玉全身而退。

  可这事偏偏被凤林大君撞上了,不但撞上了,还让他看见了明玉的脸,并就此觊觎。

  这是多尔衮最不能忍的。

  明玉心里呵呵,她就说郭尔罗斯氏怎么忽然转了性,巴巴跑过来自己打自己的脸,还主动跟她赔礼道歉,并表示想要投靠她。

  原来是早得到消息,怕多尔衮迁怒完豪格之后,再找上她这个始作俑者,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投靠是假,拿她当挡箭牌避祸才是真。

  不过她留着郭尔罗斯氏还有用,不能让她落在多尔衮手里,并且还要想办法帮她这一回。

  明玉深深吸气“审完了,人还活着吗”

  多尔衮垂眼看她“那几个身上都有些功夫,直接杀了可惜,已经编进蒙古先锋营了。”

  蒙古先锋营多是战俘,在冲锋的时候,相当于骑兵的人肉挡箭牌吸引第一拨攻击,不死都是命大,死了也会被骑兵的马蹄踩碎,连个全尸都没有。

  真够损的,还不如一刀杀了痛快。

  明玉都有点同情那几个人了,可郭尔罗斯氏只是求她救人性命,并没说让她把人救出来。

  现在人没死还得了差事,她也能给郭尔罗斯氏一个满意的答复了。

  明玉低低“嗯”了一声“死得其所。”说起来也算为国捐躯。

  多尔衮抵着娇软亲了亲明玉的发顶“以后谁敢欺负你,你说与我知道,都让他们死得其所。”

  明玉被他挤得胸闷心慌,还是坏心眼地问“可有例外”

  多尔衮此时已经被明玉勾到情动,血往下冲,并没多想“概莫能外。”

  明玉听到“概莫能外”四个字,心里呵呵,身体却自有主张地放松下来,轻易接纳了多尔衮。

  可能是这具身体太过稚嫩,每一次接纳都伴随着疼痛,然后疼痛逐渐减少,欢愉次第增加,直至巅峰。

  巅峰时刻,多尔衮告诉明玉,他明天休沐一日,问明玉有没有什么想做的事。

  明玉烦他这时候说话,本来就快结束了,他非要说话分散注意力,眼看着又要从头来过。

  明玉被搁在巅峰处,上不去下不来的难受,哼哼着“学骑马。”

  一来马车太慢,去一趟田庄要小半日,不如骑马快。

  二来田间路窄马车进去不,不如骑马方便。

  三来多尔衮休沐,不找点事给他做发泄一下过剩的荷尔蒙,明天一整天她都别想下炕了。

  正想着忽然天旋地转,多尔衮竟然把她举起来跨坐在他身上,狠狠掂了掂“先在炕上试试,明天再教你。”

  最后是怎么下来的,明玉都不知道,只知道一觉醒来,自己还在多尔衮怀里。

  她迷迷糊糊地问“你怎么还没走”

  多尔衮抬手敲了下她的脑门儿“等着教你骑马。”,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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