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全家就我是土著! 第72节_惊,全家就我是土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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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全家就我是土著! 第72节

  等着点菜的伙计见她惊讶,颇为气闷的解释:“今年赶考的穷书生人手一碗泡面,据说是青州县那边传过来的,好吃实惠还方便,居家赶考必备,附近很多酒楼包括我们客栈饭食生意都差了许多。”

  隔壁桌的考生听到伙计的话,接话道:“青州如意楼传过来的,抚州、云来、银盘几个县都有如意楼分店了,你们郡城没口福。”

  大堂里因着那考生的话热闹起来,都在谈论他们去如意楼的见闻。

  客栈的大门口突然传来肖茂惊喜的叫喊声:“周兄,如意妹子你们居然提前到了。”

  方才喧闹的人群齐齐往薛如意这边看来,很快有人认出他们二人,都上前来打招呼,把林鱼景挤出老远。

  薛如意开始认真宣传如意楼,王晏之默默帮她挡出一定空间,眸光落在她亮晶晶的眸子上,这一路上应该是他的错觉吧。

  她性子直愣,若是有事应该会直接问他。

  次日是院试的日子,薛如意倒是没折腾他,早早起来甚至还端了早饭来,态度恢复一惯的亲近,嘱咐道:“好好考,我在外面等你出来。”

  王晏之伸手摸摸她发顶:“嗯。”

  他往考场走,走到门口见她依旧站在原地,忍不住挥了挥手,做口型让她先回去。

  薛如意就树荫下看着他,俩人距离越来越远,王晏之没由来的心慌,他走进考场看到监考官的那一刻,整张脸遽然阴沉下来。

  巴陵郡郡守点头哈腰朝上首的刘成姚道:“钦差大人辛苦了,还劳烦您亲自来监考。”

  刘成姚目光转了一圈,落在王晏之身上,意有所指的道:“皇上亲自嘱咐本官来瞧瞧,本官自然要来……”

  第52章

  院试考了六天,中间换了一次场。

  刘成姚每日都会负责的巡查,早晚都会路过他面前。王晏之干脆一直用左手书写,字迹模仿薛如意的,反而有点簪花小楷的秀气。

  看的刘成姚直蹙眉。

  第六日他混在一大群考生中出了考场,刚出门就碰到刘成姚身边的侍卫,他蹙眉准备绕开,就听那人道:“大人说薛姑娘正在来的路上,您不希望她看到您上了大人的马车吧?”

  王晏之眸色微敛,周身冒着寒气。他朝凑过来的林鱼景道:“麻烦林兄同如意说一声,我和一朋友聚聚,待会会自己回去。”

  说完他径自跟着侍卫走了。

  周兄什么时候有朋友了?那个人先他一步成了周兄的好朋友?

  林鱼景好奇朝不远处青棚马车看去,那是街道上最普通的马车,看不出有什么特别。

  那马车刚走出不远,薛如意就独自走来。林鱼景虽与她不对付到底是没忘记王晏之的交代,朝东张西望的她走去。

  “那个,周兄说他和朋友聚聚,让你自己先回去。”

  “朋友?”薛如意很是好奇,“他有什么朋友?”

  淋鱼景有些恼:“你整日缠着他,他当然交不到朋友,我娘和阿姐说男人是越缠越容易厌恶你,你应该适当的放手……”

  他还没说完,薛如意一阵风似的追了过去,跟着东边一辆不起眼的青棚马车跑了。那正是方才王晏之上的马车,林鱼景急得跺脚:“薛如意!你给我回来!”

  薛如意怎么可能回去,她记性是再好不过的,那青棚马车左前轮子缺了一块,马尾巴上有一撮白毛。

  那是刘成姚和宋教谕来如意楼时乘坐的马车。

  她一路追到一座朴素的宅院前,马车还停在外面,里头的人却不见了。她抬头仰望,宅院额匾的字洒脱纵适、入木三分——清晖园。

  她走过去问门房:“请问刘大人在吗?”

  那门房以为又是过来攀关系的,不耐烦摆手:“不在不在,刘大人出去了。”

  薛如意:表哥和刘大人是朋友?是现在认识的还是以前认识的?

  她目光越过院门前高高的绿枝丫,枝丫后的院子花团锦簇,颇有江南小桥流水的韵味。花园内刘成姚和王晏之相对而坐。

  两人中间是一方青石小桌,桌上除了两盅茶还摆着两份考卷。刘成姚捏着茶碗抿了一口才道:“子安,你县试和府试的考卷都在这,还不承认吗?”

  王晏之眼睫下压,目光死死的定在那两份考卷上。

  千算万算没料到他那么闲,县试府试的考卷也弄了来。

  “承恩侯府传出消息,你途经青州病故,我曾派人来查过,那人说没看到你尸骨,王家的麒麟子怎么可能如此轻易就没了。”

  王晏之默默听着没搭话。

  他接着道:“十年未见,你性子倒是变了许多。”当年明朗的王会元变得阴郁难以捉摸。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也没什么好隐瞒的,王晏之抬眸,定定瞧着他,语气柔和如春风化雨:“是吗?那你可知我不是病故只是遭人刺杀?”

  他见王晏之承认眸子里爆发出惊喜:“子安,你是王家二郎,王子安?”他上下打量他,见他虽瘦削,通身病气倒是去大半,性命应该无虞。

  转而又惊疑问:“谁刺杀你?你病了许久,迦叶方丈都断了你生死……”刺杀一个没了生机的人就是多此一举。

  承恩侯世子虽病重但地位特殊,上京人都看着呢,一个没弄好就惹了一身骚,谁会干这么吃力不讨好的事?

  况且一个将死之人,能有什么威胁?

  王晏之眸光冷冽:“你也想杀我?”他一错不错盯着刘晨成姚的脸,不放过他任何细微的表情。

  刘成姚蹭的站起来,面现薄怒:“子安怎么会这么想我,当年我最钦佩之人就是你。我刘成姚以祖先灵位发誓,若我想杀你祖先日夜不得安宁,这辈子士途坎坷。”

  世人皆知平阳先生刘成姚最重孝悌,很是看中清誉,他能以祖先和仕途发誓定然是真心实意的。

  王晏之眼中冷色去了三分:“那你此次来?”

  刘成姚立刻解释:“我回乡祭祖,正好赶上青州出事,皇上命我为钦差顺便监考院试。”说到这他又疑惑的问:“子安不是天启十四年的会元,怎么还一路从县试到院试?”

  “你病既然好了,为何不回去?你可知你二叔月初递了折子,说承恩侯府不能无后,让皇上改你堂哥王沅枳为世子。皇上迟迟拖没批,老太君已经进宫去找过皇太后了。”

  “再不回去只怕世子之位不保。”

  王沅枳本名王沅之,他病重后祖母嫌弃之字不吉利,让堂哥将之改为枳,说是木生春,主生气不容易过病气。

  他丧事还没办多久就急着夺世子之位,他父亲承恩侯还在呢。

  “尚不知刺杀我之人是谁,如何回去?”

  刘成姚脸色凝重:“只怕你不得不回去,我来巴陵郡前递了折子到宫里,从此地到上京,不出半月你还活着的消息就会传到皇上那里。”他立马解释道:“皇上看重你,知道你还活着,必定会通知承恩侯府派人拉接,这事瞒不住。”

  王晏之冷冷的看着他。

  “他们动作若是快,不出一个月应该可以赶到这。”

  哪用得着一个月,想杀他的人能日夜兼程二十天就能赶到。

  王晏之此刻想捏死面前的人,还真是多事。说是钦佩他,心中只有皇权,若是要杀他的人是皇帝,只怕他会毫不犹豫动手吧。

  王晏之闭眼复又睁开眼。

  刘成姚道:“是薛家救了你吧?作为报答你才入赘考功名?到时候你可以把薛姑娘带回侯府,薛二是个有才的,青州大坝建好后我可以上书朝廷在工部给他一个职位,薛家人都可以去上京,这算是最好的报恩。”

  不仅刘成姚这样想,几乎世人都会认为这是一飞冲天的好事。

  但是如意她不想去上京。

  起初决定带他们一家回上京,他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但这些日子以来他想了很久,上京太过复杂,他一个承恩侯世子都能叫人神不知鬼不觉轻易毒杀了去。他做的万全准备不一定万全,凡事总有意外。

  他不允许有任何意外。

  “我在想,还是把他们留下吧,上京不适合他们……”

  刘成姚惊讶,但随即又觉得合理,承恩侯府也算皇亲国戚。薛家乡野之人又是最末等的商贾,老太君是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人进承恩侯府的。

  王晏之声音冷淡:“我与薛如意只是假成亲,并未有夫妻之实。回上京后同任何人都不要提及薛家人,薛二修建完大坝就许他黄金万两,免徭役田地赋税即可,万两黄金从我这里出。”

  刘成姚越发看不懂,迟疑道:“我观你同那薛姑娘有几分情谊……”

  王晏之打断他的话,正色道:“刘大人慎言,我同她能有什么情谊?我是侯府嫡子,皇上亲赐的世子,往后莫要再让我在上京听到薛家人的名字,这样我会很困扰。”

  印象里王家二郎不应该是如此绝情之人,刘成姚叹了口气,还是答应下来:“若想上京的人不知道,子安应当在上京人来之前离开薛家。悄无声息的离开,户籍问题我会帮忙销掉。”

  王晏之垂着眼谁也看不清他在想什么:“你何时启程回上京?”

  刘成姚回道:“皇上准了我两个月的假,若子安能及时抽身,我可护你一路北上,安全抵达上京。”

  “先这样吧,我想想怎么和薛家人说这事。”

  刘成姚点头:“这两日我会启程回青州祭祖。暂住墨薇别院,你若有事可以来寻我。”

  王晏之起身,刘成姚立刻跟着起身相送:“你可不必等放榜,以你的才学必中,到时让衙差上门报喜也是一样的。”

  他刚站起身,门房就跑到报告,门口有好几个人同时来拜访。

  “你去吧,我从后门走。”不等他回答,王晏之径自往后门去了。

  他往后门一走,生生错过了在前门盯梢的薛如意。

  等他回到客栈找了一圈都没找到人,心绪顷刻焦躁起来。恰在此时林鱼景兴奋的跑来:“周兄,你可算回来了,今日院试最后一道题……”

  王晏之眸光四处圈巡,俊雅至极的脸上全是慌乱,他一把拽住林鱼景的肩,急切的问:“如意呢?”

  林鱼景吃痛,脸皱成一团,被他执拗的盯着隐隐有些害怕起来:“如,如意去东街……”他话还没说完人就跑了。

  林鱼景揉着疼痛的肩膀,嘀咕道:“周兄看着瘦弱,手劲怎么这么大?跑那么快做什么……薛如意不是跟你后面去了吗?”周兄刚刚好吓人,不知道的还以为要吃人呢。

  王晏之一路往东去,碰上院试,郡城到处都是人。他挤在人潮里不断回头张望,每条街、每个弄子都找过了,下意识避开了清晖园。

  然而薛如意蹲在清晖园的角落里从傍晚等到圆月高悬,依旧没等到人出来。

  她腿都蹲麻了,扶着墙慢慢往前挪,有一书生提着灯笼落过,瞧见她可惜道:“好好的姑娘腿怎么就瘸了。比我落榜还可伶。”书生走近把手里的灯笼塞给她,失落的走了。

  那灯笼是用最简单的黄纸糊的,粗糙到能看到根根竹骨,烛火隐在橙黄的纸上,将上面几个龙飞凤舞的大字映得清清楚楚——金榜题名。

  她把灯笼挑高,灯笼下坠着的鲜红穗子被风吹得晃荡。

  “金榜题名……”考完就不见人了,是想提揍吧。

  脚还很麻,薛如意提着灯笼高一脚矮一脚的往客栈走。月光朦胧,路上稀稀拉拉偶有行人走过,一个小孩从她身边撞过,把她手里的灯笼撞得晃荡。

  这一幕有些眼熟,她立刻警觉反手就扯住小孩的衣领,同时提灯笼的手往怀里抹去,荷包果然不见了。

  她今日心情本来就不好,这小贼还敢偷到她身上来。

  “把我荷包拿出来!”

  那小贼只到她胸口,泥鳅似的把外衣脱了,拔腿就跑。薛如意虽然腿麻,但银子不能丢。

  她追着小贼跑了两条街,最后把人逼上了屋顶。小贼抱着屋脊喘着粗气哭道:“至于吗?不就是个荷包,我还给你就是,别再追我了。”他把荷包丢到薛如意脚小,试探道:“银子还你了,我下去你别追了。”

  她没说话,小贼赶紧沿着屋柱子滑了下去,跑到下面还对着她做鬼脸:“凶婆娘,肯定找不到夫婿,找到也会长腿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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