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粮食问题
岛上的人们兴奋了一天之后都各自回去休息了，夜晚的三沙岛上格外的安静。然而此时的张北归却睡不着此时的他来到海滩上，面对着浩瀚无垠的大海思索万千，海浪一次次的拍打着他的脚，他却没有半点反应。
“北归，怎么还不休息啊？这么晚了心里想什么呢？”苏卫亭此时也在海滩上闲逛。
“我在想着等东南季风到来之后大家一起去大流求，由于那里属于未开化地区，我不知道会遇到什么事情。”张北归此时的心情很是焦虑。
“年轻人果然有见地，我也在想这大流求岛上会有什么东西，虽然我们潮汕人善于扬帆出海但也只是做做生意罢了，对于东边的不毛之地我们倒是很少关注。”
“看来您老人家也睡不着啊，正好咱们就一起转转吧。”
“前三十年睡不醒，后三十年睡不着。你这年轻人怎么这么有活力啊？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很是爱睡觉，老是耽搁事情有时候还会被骂。”
“老先生，我压力大啊，崖山海战真的是太惨烈了，大帅张世杰将三艘战船交给了我，上面我朝的经营高超的手工匠人，还有大量文史典籍以及理工书籍，临走时大帅嘱托我让我给大宋留点根基，这是我大宋朝最后的精华了。”说到这里张北归已是两行热泪。
“难得张将军一片苦心啊，要是你们不走的话，大宋的一切都将毁于战火了。”苏卫亭此时倒很是淡定，毕竟是年龄的缘故吧一切都是那么的淡然。
“老先生，您对着蒙古人有什么看法吗？”
“蒙古人由于没有什么文明，所以打起仗来异常的凶猛无比，在他们的眼里只有土地，金银财宝以及女人。我们大宋自从失去了燕云十六州之后，培育战马的产地便丧失了，由于长期没有好的马匹供应我们在机动灵活上远不及北面的契丹，金人以及蒙古人。”
“这道的确是这样，我们在这方面真的是很吃亏。”
“契丹人很厉害但是干不过野蛮的金人，金人灭了契丹之后处于自身没有文化便向我大宋学习先进的文化，在我们强大的汉文化面前金人很快就被同化了，同化之后很快就变得文弱了，金人不再像当年那么勇武，蒙古人头领铁木真通过野狐岭一战将金人打的元气大伤，很快金人就彻底被打败了，当年我们的靖康之耻皇亲宗室很惨，但是他们比我们更惨蒙古人对他们凶残程度强比当年狠上百万倍，这不得不说是报应。”
“依先生的意思是，我们的华夏文明对异族人有很大的同化作用，那么也就是说不管是谁来最终我们璀璨的文化就足以同化他们？但是有一点，我们不善战，为什么唐朝的时候我们就那么的能征善战？”
“你说的很对，我们就是这么将他们同化的，你想当年晋朝末期的五胡乱华多可怕者五胡来到中原经过一段血雨腥风之后，有几个还在华夏大地上存在？对于不善战而言，是我们的皇帝不希望我们善战，相比之下他们只需要乖巧听话的百姓。”
“是啊，匈奴、鲜卑、羯、羌还有氐这几个好像后来都不复存在了，都被我大汉民族同化了，跟我们已经是没有什么两样了。现在皇帝没有了，我们应当重拾汉唐雄风！”
“消失的是匈奴、鲜卑和羯这三个族群，剩下的羌和氐据说是一般被我们同化了，一半向西去了至于去了哪里我们无从知晓。你说的很对，既然选择了在海上讨生活，那么我们就必须尚武好斗！”
“即便是这样我们也不能回去啊，蒙古人这个时候正是甚嚣尘上，我们还是离他们越远越好。”张北归虽然知道蒙古人会被同化掉，但是这一等至少需要一百年。
“蒙古人四处攻城夺池，所到之处寸草不生，他们打到的最西边据说比当年唐朝最西边的葱岭还要往西，他们对被征服地区早晚的顺序将人分等级，第一等当然是蒙古人，第二等色目人色目人就是西边的大食，第三等是汉人这个汉人是金那边的，第四等是南人就是咱们这些宋人。”
“所以我们绝对不能回去，我们既然把大宋最后的精华带了出来，那么我们就将这火种散播到四方，再现我大宋的辉煌与璀璨。”
“年轻人说得对，我们必须要这么做。”苏卫亭对张北归的话很是赞同，此时的他对这位后生充满了敬意与喜爱。
“北归啊，我们这么多的人一日就要消耗掉很多的粮食，你有没有想过一旦粮食耗光之后我们还能吃什么？”
“除了海里的鱼，我们就没有别的了，之前我虽商船出海船上能种植果蔬作物，但是现在没有大型的商船了，是啊这么多的人每天的粮食消耗是很厉害的。您一说这我就想起来了占城稻，占城稻为一年三季稻，稻种虽好但是占城人不卖给咱们。”
“咱们可以买他的稻米啊，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他们不买稻种咱们只买他们的稻米也不是什么长久的事情，可关键的问题是我们即便是有稻种又能怎么样，哪里又有良田可种呢？”
“老人家我们不如趁着这个机会去占城买一大船的稻米吧，在粮食耗尽之前我们能将此补充上，不然的话上上下下到时候会乱了阵脚的。”
“你说得对，我们目前的首要任务就是解决粮食的问题，其余的均可日后再作打算。”二人都认为此举刻不容缓，毕竟粮食这东西古往今来都是异常的重要。
“明日我就带上一艘舰船去占城那边购置稻米，但是不知道船上可有金银细软，朝廷没有了留下的铜钱、交子不管多少都不管用了。”
“明日若去的话需挑选熟练的水手以及健壮的官兵，火炮武器一样不能少毕竟是外邦不可疏忽大意，若是遇到趁火打劫的那就糟了，毕竟对方人多，我方即便再厉害也架不住人多。对了，将军明日我在这里找些通晓占城话以及那边水文的人，到时候能派上用场。”
“好，那就到这吧。先生咱们赶紧休息吧，明日一早要做的事情太多了。”
“好，走吧，那将军今晚就到岛上的寒舍住下吧，明日在做准备。”说着苏卫亭就带着张北归前往自己家的方向赶去。
清晨当大家还沉醉在睡梦中时，张北归和苏卫亭二人便早早的起来了，张北归去舰船上安排事宜苏卫亭则是挨个叫醒还在熟睡的众人。
“乡亲们，官军前去占城买粮米你们有谁去过占城的并且懂那边话语的人请站出来。”
“老先生我懂，我过去常年去那里做买卖，占城那边的风土人情我很了解。”陈老四这个商人站了出来。
“好的，算你一个，还有没有了？”
“还有我老先生，我对那里的港口布局以及近海水文很是熟悉占城话我也会，让我也去吧。”徐有财也占了出来。
“好，你也去吧，在路上好好给舵手当向导，这可是关系到大家生死存亡的。”苏卫亭很是认真的说道。
“您放心吧老先生，那片海域我闭着眼睛都能过去，我去了不下五次了。”徐有财胸有成竹的说道。
“好了，就你们两个人就够了，大家也都回去吧。”
“老先生，官军是不是要走啊？我们不想被丢到这里，我们也要去！”忽然间有一个人说道。
“官军不走，他们只是去采购粮米，我们在三沙岛上等他们回来便是了。”
“怎么可能，我们的官军一向是属兔子的，他们跑的比我们这些老百姓快多了。”
“就是，他们跑了我们怎么办？”
“官军说是去买粮米，其实就是继续逃跑！”很快人群开始了骚动，大家谁都不相信官军真的是要去占城买稻米。
“我们不会跑！我们就是要去占城购置稻米！”张北归此时赶到人群面前，他从容不迫的说道。
“诸位，我们已经退到三沙岛上了，我们还能往哪里跑，我们出来带着大宋朝最后的那点精华，我们能跑到哪里？”此话一出众人都不说话了，一时间是鸦雀无声。
“我们有三艘战船，留下两艘在这里我们只带一艘战船前去购置稻米，这下你们总可以放心了吧。”张北归用恳求的眼神看着眼前的众人。
“好，我们等官军回来，官军是不会将我们弃之不管的，大家都放一百个心好了，你看我特意挑选了两个熟悉占城的人一起去给他们当向导，大家还有什么好顾虑的？”苏卫亭很是轻松地说道，他对这张北归已是很信任了。
在苏卫亭召集众人的同时，张北归到战船挑选了航海经验丰富的水手，同时挑选了体格健壮的军官，这三艘战船都未曾参过战所以是相当的完好，但是大家都想去占城转一转但是被张北归挡了回去因为他只带一艘战舰船去，于此同时他还将三艘战船上精良的火器都放到要去占城的那艘战船上，由于此次行动只许成功不能失败张北归显得格外的严格认真。
“先生，这二位就是熟悉占城的人吗？”
“是的，这二人都对占城十分的熟悉，对了你这次去购置稻米钱准备够了吗？”
“差不多，船上还是有点金银细软的，大帅给我们留了黄金一百两，这要是留一堆贴钱交子的话我们可就惨了。”
“是啊，这个张大帅还是挺有先见之明的，你们去吧我们就在岛上等你们的好消息了。”
“张将军，带上我吧。我也想去。”
“沈理，你也想去吗？海上的风浪很大的，我怕你会不适应的。”张北归慢慢说道，毕竟他不想带一个无用的人在船上。
“张将军，我已经适应了，这些天都在海上我觉得还挺不错的，您就带上我吧，你看我这个金簪子值不值钱？”说着便把金簪子放到了张北归的手里。
“这个金簪子怎么这么好看？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你这不会是从皇宫里偷出来的吧？”张北归对着金簪子好一阵子看，这工艺这样式实在是太好看了。
“这个簪子是当年我爹送给我娘的，你在海上漂泊当然看不到这么好看的簪子了，这可是临安城里老张头金铺里最好的簪子。”
“原来如此，这个簪子你拿着这可是你的传家宝，你就跟着我们去吧，希望有天我们还能打磨出这么漂亮的金簪子。”说着张北归便将金簪子还给了他，临安城的繁华再一次的显现在张北归的脑海里，他的内心此刻万般伤痛。
“走，去占城买稻米去！”说着便带着沈理一起往海边走去。
众人也都跟着张北归往海边去，张北归带着沈理以及那两个熟悉占城的人一起上了船，岸上的人们都向他们挥手致意。舰船缓缓驶离三沙岛，带着大家的希望向占城方向驶去。
一路上陈老四给船上的人们将占城的风俗人情，徐有财则是给舵手当向导，指引舵手向占城方向驶去。陈老四给众人讲的很认真同时也很细心，对于大家提出来的问题也都一一解答。此时张北归和沈理两个人站在甲板上望着汪洋大海聊了起来。
“将军我研究过蒙古人的战术，我发现蒙古人的路上战术确实是举世无双，不管谁遇到他们都会招架不住的。”
“是的，蒙古人的战法确实是很厉害，我们真的不是他的对手，你说你对他们的看法。”
“首先，他们的马种优良，蒙古马可日行三百里速度惊人我们宋人没有好马难以企及。其二，抢夺手工匠人，每攻打一处便将熟练地手工匠人统统编入军队，无用的全部处死。其三，以战养战，后勤补给从来不做准备，只要攻陷一座城池便用这座城里的物资来补充自己。”
“由此可见蒙古人不是一般的会打仗，他们是相当的会打仗啊。我大宋真的是时运不济啊，两次都是被北方的游牧民族所打败。你的意思是如果我们如果到了占城那边的话，如果蒙古人到了那里我们就赶紧走在陆地上避免和蒙古人交战是吧？”
“是的，在陆地上我们不是蒙古人的对手。”
“可关键是我们在海上也受不了他们群狼般的进攻啊，他们就跟蝗虫一样蜂拥而至。”
“将军，那是在近海风浪不大他们才这么肆意妄为的，如果是在深海当中他们就未必是我们的对手了，在大海中我们完全是胜利的主宰。”沈理很有信心的说道。
“不过蒙古人的骑兵未必能有那么快的速度，他们是过不来的因为占城王国的背面有个李朝，那里崇山峻岭百姓甚是好斗并且十分善于丛林作战，南面的占城国民风朴实倒是不好斗。”
“到了占城国之后我们一方面买当地人的稻米，一方面通过这两个想到了解一下北面的局势。”
“好，就按你说的办。”
由于此时的季风船在海上航行的速度很快，经历了五天船就到达了占城国，当进入到占城国的海域之后，徐有财便指引舵手驶进占城国的金兰湾，当张北归看到金兰湾之后凭借着自己的经验发现这是一个十分理想的港湾，这个金兰湾的外围两边都延伸出弧形的半岛，两个半岛之间的距离有两里地宽，犹如鹿的犄角一样很好的将金兰湾环绕在里面，这样的环绕让金兰湾能够很好的抵挡敌方的舰船驶入。再看这金兰湾的里面：海港里十分宽阔并且里面的深度要大于外面的深度，能防止大吨位的船只进来之后搁浅在海滩上，并且海港里的风景别有洞天。
“这么好的港湾真的是太好了，倘若我大宋能有这么好的海港就太好了，泉州的港口虽好但是每年都得清理淤泥一旦停下来的话整个港口也就堵死了。”
“是啊，将军这样的天然海港如果是我们的就太好了，我们能更好的发展海上贸易，很可惜它是占城国的。”
当舰船驶进金兰湾停泊到码头上之后，金兰湾边上的商贩们就凑过来了，徐有财和陈老四便带着张北归、沈理下了船，到了岸上徐有财便直接给张北归做起了翻译。
“我们要买你的稻米，你们这里有多少稻米？”
“我们这里有很多稻米，本打算今年能卖出去结果一个宋人都没来，所以很多稻米都囤积在了仓库，所以你们今天要多少我们就卖给你们多少。”
“好的，那就让你们的人把稻米都搬到码头来吧，我们的能装多少我们就买多少。”
“好的，客官我们这就去仓库给你们取去。”说着岸上的占城老板便召集周边的脚夫去取粮米去了。
“将军。”沈理交道。
“怎么了沈先生？”
“一会儿他们要是来了，你先让船上一半的士卒下去搬运粮米，同时船上剩下的人保持警戒状态，我们只有一艘战船势单力薄啊。”
“你你说的我出发前都部署过了，看来沈先生对于军务还是很有了解的。”
“我只了解一些皮毛而已，我就是觉得这个金兰湾易守难攻，即便是敌人进来了想出去也是很难的。”
“你说的很对，到时候我们把它占领了如何？”张北归很是轻松地说道。
“将军，我们一会儿要下去验货，您要不要下去看看？”徐有财对着张北归说道。
“我也下去看看，这边的占城人怎么样啊？会不会以次充好啊？此处虽是太平之地，但是我难免会有所怀疑。”
“我们一一验货就是了，如果敢以次充好的话咱们就用大炮来收拾他们。”
“别，如果以次充好的话咱们就吧好的买走，这个金兰湾易守难攻并且犹如酒壶一样口小肚大，敌方如果是进来了那就成了瓮中之鳖，我们势单力薄首要任务是购置粮米而非与其决斗。”沈理在一旁说道。
“将军请看，他们来了。”只见脚夫们个个推着独轮小车朝着码头推来。
“走，咱们一起下船看看，那就烦劳二位对这些稻米好好验货了。”张北归对着陈老四和徐有财说道。
“请将军放心，这关系到我们的生死存亡，我们会全力以赴的。”陈老四和徐有财一起说道。
“好，那就拜托你们了。”
下了船之后二人便开始细细验货，不敢有半点的马虎。张北归和沈理二人则是对着这个海港进行仔细的观察，张北归心想：如果大流求被蒙古人占领了，那就把脚步放到这里吧，毕竟这个海港实在是太理想了。
“将军这些稻米很好全都是上乘稻米，我们全都检验完毕了。”
“好的叫船上的人下来搬运到米，问问这老板总共多少钱。”
“将军，老板说了这是上的占城稻米，他要两万贯钱。”
“告诉他我们只有金银这一类的，没有带钱。”
“老板，我们没有带钱只有金银，你看着这些稻米需要多少金银？”
“折合成金子我们要二十两银子的话我们要五十两就够了。”
“将军，老板说了金子的话二十两银子的话五十两。”
“好的，你让他等着我上去给他取五十两银子就是了。”说着张北归便上船取银子去了。
张北归拿了银子便走下船交与老板，并且通过徐有财这个翻译询问老板当地的事宜，在知道蒙古人对北边的李朝频频动武但又久攻不下之后，张北归心里长长的出了口气。当问到这边的占城王国事宜之后，张北归顿然觉得金兰湾确确实实的可以当做自己日后的根据地使用，占城王国的国王只对陆地上的事物感兴趣，对于这些海港倒是不感冒，毕竟自己真的是没有什么可以拿来做贸易的，再加上自身的造船业很落后，出去并不能有所斩获所以也就不怎么理会这个金兰湾。
在对金兰湾进行了更深一层的了解之后，张北归已经是胸有成竹了，他相信这里将是他们这些大宋遗老遗少的第二个避难场所。
“将军，装好了我们走吧。”
“好，这就走。”说罢张北归便带着沈理以及陈老四徐有财上了船，载着满满的一船稻米离开了金兰湾。离开金兰湾的张北归还不是的回望着金兰湾，毕竟这个金兰湾真的是太美了。
“将军，东风还没有结束，五天之后南风才会来，我们现在回不去啊，怎么办将军？”舵手跑来告知张北归。
“这样吧，我们现在借着这东风在这南海转转，看看还有什么大一点的岛屿。”
“好的将军，那我这就一直往南航行了。”
“将军，这南边最南边是曾母暗沙，再往南就是渤泥国了。”
“哦，的确，我记得我最后一次出海远洋的时候走的是马六甲海峡，往暹罗去暹罗再往西也就是天竺国了。”
“是的，将军。我们在往西穿过马六甲海峡，就进入到另一个大洋了，我们的船队做生意都是去那里的。那是大食人的海在那个海洋上他们说了算。”
“你说的没错，那片大海他们说了算，等我们发展壮大了我们就和他们一争高低，打不过蒙古人难道我们还干不过他们？”
“将军说的是，我们此刻需要一个安全的地方，休养生息繁衍六畜带我们强大之后我们就可以来跟大食人一争高低了。”
“说的是啊，毕竟西边的大洋更美好。”
经过了向南五天的航行，他们终于等来了南风，当船上的相风鸟一直指着北方的时候大家都很是兴奋。张北归看到之后心里也很是高兴，在这个风帆船的时代一切都要根据风向行驶，宋人出海素有北风航海南风回的这一说法。
“调转航向回三沙岛！”此刻的张北归甚是兴奋，终于可以回去了。
船上的水手官兵各个都很高兴，他们拿出突火枪准备朝天鸣枪以示庆祝，但是很遗憾火药受潮了。张北归看到之后额头上的冷汗直冒，他看着受潮的火药很是紧张。
“怎么了将军？”沈理凑了上来，看到这受潮的火药之后他也很紧张。
“谁负责火药仓的日常管理？”
“报告将军，卑职负责管理火药仓。”火药仓的士卒回答道。
“你是怎么管理的火药仓？这火药受潮了，我们在海上的实力会大打折扣的，你可知罪！”
“将军，卑职一直对火药仓进行妥善保管，但奈何这海上湿气太大，并且海上的盐分过高腐蚀性及强，将军请看船上这些铁制品没有一个不是生锈的。”
此时的张北归看了看船上的铁制品以及士兵们刀剑，发现均已生锈一时间所有的好心情都没有了。
“将军莫慌，我们回到三沙岛之后在做研究，况且岛上还有很多工匠他们能够很好的将这些问题解决的。”沈理在一边开导者张北归，之后张北归的心情才算好起来。
经过了五天的航行他们终于回到了三沙岛，当岛上的人们看到舰船回来之后便纷纷跑到海岸上去迎接，大家各个喜笑颜开的此刻他们对这支宋军便有了信任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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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想着等东南季风到来之后大家一起去大流求，由于那里属于未开化地区，我不知道会遇到什么事情。”张北归此时的心情很是焦虑。
“年轻人果然有见地，我也在想这大流求岛上会有什么东西，虽然我们潮汕人善于扬帆出海但也只是做做生意罢了，对于东边的不毛之地我们倒是很少关注。”
“看来您老人家也睡不着啊，正好咱们就一起转转吧。”
“前三十年睡不醒，后三十年睡不着。你这年轻人怎么这么有活力啊？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很是爱睡觉，老是耽搁事情有时候还会被骂。”
“老先生，我压力大啊，崖山海战真的是太惨烈了，大帅张世杰将三艘战船交给了我，上面我朝的经营高超的手工匠人，还有大量文史典籍以及理工书籍，临走时大帅嘱托我让我给大宋留点根基，这是我大宋朝最后的精华了。”说到这里张北归已是两行热泪。
“难得张将军一片苦心啊，要是你们不走的话，大宋的一切都将毁于战火了。”苏卫亭此时倒很是淡定，毕竟是年龄的缘故吧一切都是那么的淡然。
“老先生，您对着蒙古人有什么看法吗？”
“蒙古人由于没有什么文明，所以打起仗来异常的凶猛无比，在他们的眼里只有土地，金银财宝以及女人。我们大宋自从失去了燕云十六州之后，培育战马的产地便丧失了，由于长期没有好的马匹供应我们在机动灵活上远不及北面的契丹，金人以及蒙古人。”
“这道的确是这样，我们在这方面真的是很吃亏。”
“契丹人很厉害但是干不过野蛮的金人，金人灭了契丹之后处于自身没有文化便向我大宋学习先进的文化，在我们强大的汉文化面前金人很快就被同化了，同化之后很快就变得文弱了，金人不再像当年那么勇武，蒙古人头领铁木真通过野狐岭一战将金人打的元气大伤，很快金人就彻底被打败了，当年我们的靖康之耻皇亲宗室很惨，但是他们比我们更惨蒙古人对他们凶残程度强比当年狠上百万倍，这不得不说是报应。”
“依先生的意思是，我们的华夏文明对异族人有很大的同化作用，那么也就是说不管是谁来最终我们璀璨的文化就足以同化他们？但是有一点，我们不善战，为什么唐朝的时候我们就那么的能征善战？”
“你说的很对，我们就是这么将他们同化的，你想当年晋朝末期的五胡乱华多可怕者五胡来到中原经过一段血雨腥风之后，有几个还在华夏大地上存在？对于不善战而言，是我们的皇帝不希望我们善战，相比之下他们只需要乖巧听话的百姓。”
“是啊，匈奴、鲜卑、羯、羌还有氐这几个好像后来都不复存在了，都被我大汉民族同化了，跟我们已经是没有什么两样了。现在皇帝没有了，我们应当重拾汉唐雄风！”
“消失的是匈奴、鲜卑和羯这三个族群，剩下的羌和氐据说是一般被我们同化了，一半向西去了至于去了哪里我们无从知晓。你说的很对，既然选择了在海上讨生活，那么我们就必须尚武好斗！”
“即便是这样我们也不能回去啊，蒙古人这个时候正是甚嚣尘上，我们还是离他们越远越好。”张北归虽然知道蒙古人会被同化掉，但是这一等至少需要一百年。
“蒙古人四处攻城夺池，所到之处寸草不生，他们打到的最西边据说比当年唐朝最西边的葱岭还要往西，他们对被征服地区早晚的顺序将人分等级，第一等当然是蒙古人，第二等色目人色目人就是西边的大食，第三等是汉人这个汉人是金那边的，第四等是南人就是咱们这些宋人。”
“所以我们绝对不能回去，我们既然把大宋最后的精华带了出来，那么我们就将这火种散播到四方，再现我大宋的辉煌与璀璨。”
“年轻人说得对，我们必须要这么做。”苏卫亭对张北归的话很是赞同，此时的他对这位后生充满了敬意与喜爱。
“北归啊，我们这么多的人一日就要消耗掉很多的粮食，你有没有想过一旦粮食耗光之后我们还能吃什么？”
“除了海里的鱼，我们就没有别的了，之前我虽商船出海船上能种植果蔬作物，但是现在没有大型的商船了，是啊这么多的人每天的粮食消耗是很厉害的。您一说这我就想起来了占城稻，占城稻为一年三季稻，稻种虽好但是占城人不卖给咱们。”
“咱们可以买他的稻米啊，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他们不买稻种咱们只买他们的稻米也不是什么长久的事情，可关键的问题是我们即便是有稻种又能怎么样，哪里又有良田可种呢？”
“老人家我们不如趁着这个机会去占城买一大船的稻米吧，在粮食耗尽之前我们能将此补充上，不然的话上上下下到时候会乱了阵脚的。”
“你说得对，我们目前的首要任务就是解决粮食的问题，其余的均可日后再作打算。”二人都认为此举刻不容缓，毕竟粮食这东西古往今来都是异常的重要。
“明日我就带上一艘舰船去占城那边购置稻米，但是不知道船上可有金银细软，朝廷没有了留下的铜钱、交子不管多少都不管用了。”
“明日若去的话需挑选熟练的水手以及健壮的官兵，火炮武器一样不能少毕竟是外邦不可疏忽大意，若是遇到趁火打劫的那就糟了，毕竟对方人多，我方即便再厉害也架不住人多。对了，将军明日我在这里找些通晓占城话以及那边水文的人，到时候能派上用场。”
“好，那就到这吧。先生咱们赶紧休息吧，明日一早要做的事情太多了。”
“好，走吧，那将军今晚就到岛上的寒舍住下吧，明日在做准备。”说着苏卫亭就带着张北归前往自己家的方向赶去。
清晨当大家还沉醉在睡梦中时，张北归和苏卫亭二人便早早的起来了，张北归去舰船上安排事宜苏卫亭则是挨个叫醒还在熟睡的众人。
“乡亲们，官军前去占城买粮米你们有谁去过占城的并且懂那边话语的人请站出来。”
“老先生我懂，我过去常年去那里做买卖，占城那边的风土人情我很了解。”陈老四这个商人站了出来。
“好的，算你一个，还有没有了？”
“还有我老先生，我对那里的港口布局以及近海水文很是熟悉占城话我也会，让我也去吧。”徐有财也占了出来。
“好，你也去吧，在路上好好给舵手当向导，这可是关系到大家生死存亡的。”苏卫亭很是认真的说道。
“您放心吧老先生，那片海域我闭着眼睛都能过去，我去了不下五次了。”徐有财胸有成竹的说道。
“好了，就你们两个人就够了，大家也都回去吧。”
“老先生，官军是不是要走啊？我们不想被丢到这里，我们也要去！”忽然间有一个人说道。
“官军不走，他们只是去采购粮米，我们在三沙岛上等他们回来便是了。”
“怎么可能，我们的官军一向是属兔子的，他们跑的比我们这些老百姓快多了。”
“就是，他们跑了我们怎么办？”
“官军说是去买粮米，其实就是继续逃跑！”很快人群开始了骚动，大家谁都不相信官军真的是要去占城买稻米。
“我们不会跑！我们就是要去占城购置稻米！”张北归此时赶到人群面前，他从容不迫的说道。
“诸位，我们已经退到三沙岛上了，我们还能往哪里跑，我们出来带着大宋朝最后的那点精华，我们能跑到哪里？”此话一出众人都不说话了，一时间是鸦雀无声。
“我们有三艘战船，留下两艘在这里我们只带一艘战船前去购置稻米，这下你们总可以放心了吧。”张北归用恳求的眼神看着眼前的众人。
“好，我们等官军回来，官军是不会将我们弃之不管的，大家都放一百个心好了，你看我特意挑选了两个熟悉占城的人一起去给他们当向导，大家还有什么好顾虑的？”苏卫亭很是轻松地说道，他对这张北归已是很信任了。
在苏卫亭召集众人的同时，张北归到战船挑选了航海经验丰富的水手，同时挑选了体格健壮的军官，这三艘战船都未曾参过战所以是相当的完好，但是大家都想去占城转一转但是被张北归挡了回去因为他只带一艘战舰船去，于此同时他还将三艘战船上精良的火器都放到要去占城的那艘战船上，由于此次行动只许成功不能失败张北归显得格外的严格认真。
“先生，这二位就是熟悉占城的人吗？”
“是的，这二人都对占城十分的熟悉，对了你这次去购置稻米钱准备够了吗？”
“差不多，船上还是有点金银细软的，大帅给我们留了黄金一百两，这要是留一堆贴钱交子的话我们可就惨了。”
“是啊，这个张大帅还是挺有先见之明的，你们去吧我们就在岛上等你们的好消息了。”
“张将军，带上我吧。我也想去。”
“沈理，你也想去吗？海上的风浪很大的，我怕你会不适应的。”张北归慢慢说道，毕竟他不想带一个无用的人在船上。
“张将军，我已经适应了，这些天都在海上我觉得还挺不错的，您就带上我吧，你看我这个金簪子值不值钱？”说着便把金簪子放到了张北归的手里。
“这个金簪子怎么这么好看？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你这不会是从皇宫里偷出来的吧？”张北归对着金簪子好一阵子看，这工艺这样式实在是太好看了。
“这个簪子是当年我爹送给我娘的，你在海上漂泊当然看不到这么好看的簪子了，这可是临安城里老张头金铺里最好的簪子。”
“原来如此，这个簪子你拿着这可是你的传家宝，你就跟着我们去吧，希望有天我们还能打磨出这么漂亮的金簪子。”说着张北归便将金簪子还给了他，临安城的繁华再一次的显现在张北归的脑海里，他的内心此刻万般伤痛。
“走，去占城买稻米去！”说着便带着沈理一起往海边走去。
众人也都跟着张北归往海边去，张北归带着沈理以及那两个熟悉占城的人一起上了船，岸上的人们都向他们挥手致意。舰船缓缓驶离三沙岛，带着大家的希望向占城方向驶去。
一路上陈老四给船上的人们将占城的风俗人情，徐有财则是给舵手当向导，指引舵手向占城方向驶去。陈老四给众人讲的很认真同时也很细心，对于大家提出来的问题也都一一解答。此时张北归和沈理两个人站在甲板上望着汪洋大海聊了起来。
“将军我研究过蒙古人的战术，我发现蒙古人的路上战术确实是举世无双，不管谁遇到他们都会招架不住的。”
“是的，蒙古人的战法确实是很厉害，我们真的不是他的对手，你说你对他们的看法。”
“首先，他们的马种优良，蒙古马可日行三百里速度惊人我们宋人没有好马难以企及。其二，抢夺手工匠人，每攻打一处便将熟练地手工匠人统统编入军队，无用的全部处死。其三，以战养战，后勤补给从来不做准备，只要攻陷一座城池便用这座城里的物资来补充自己。”
“由此可见蒙古人不是一般的会打仗，他们是相当的会打仗啊。我大宋真的是时运不济啊，两次都是被北方的游牧民族所打败。你的意思是如果我们如果到了占城那边的话，如果蒙古人到了那里我们就赶紧走在陆地上避免和蒙古人交战是吧？”
“是的，在陆地上我们不是蒙古人的对手。”
“可关键是我们在海上也受不了他们群狼般的进攻啊，他们就跟蝗虫一样蜂拥而至。”
“将军，那是在近海风浪不大他们才这么肆意妄为的，如果是在深海当中他们就未必是我们的对手了，在大海中我们完全是胜利的主宰。”沈理很有信心的说道。
“不过蒙古人的骑兵未必能有那么快的速度，他们是过不来的因为占城王国的背面有个李朝，那里崇山峻岭百姓甚是好斗并且十分善于丛林作战，南面的占城国民风朴实倒是不好斗。”
“到了占城国之后我们一方面买当地人的稻米，一方面通过这两个想到了解一下北面的局势。”
“好，就按你说的办。”
由于此时的季风船在海上航行的速度很快，经历了五天船就到达了占城国，当进入到占城国的海域之后，徐有财便指引舵手驶进占城国的金兰湾，当张北归看到金兰湾之后凭借着自己的经验发现这是一个十分理想的港湾，这个金兰湾的外围两边都延伸出弧形的半岛，两个半岛之间的距离有两里地宽，犹如鹿的犄角一样很好的将金兰湾环绕在里面，这样的环绕让金兰湾能够很好的抵挡敌方的舰船驶入。再看这金兰湾的里面：海港里十分宽阔并且里面的深度要大于外面的深度，能防止大吨位的船只进来之后搁浅在海滩上，并且海港里的风景别有洞天。
“这么好的港湾真的是太好了，倘若我大宋能有这么好的海港就太好了，泉州的港口虽好但是每年都得清理淤泥一旦停下来的话整个港口也就堵死了。”
“是啊，将军这样的天然海港如果是我们的就太好了，我们能更好的发展海上贸易，很可惜它是占城国的。”
当舰船驶进金兰湾停泊到码头上之后，金兰湾边上的商贩们就凑过来了，徐有财和陈老四便带着张北归、沈理下了船，到了岸上徐有财便直接给张北归做起了翻译。
“我们要买你的稻米，你们这里有多少稻米？”
“我们这里有很多稻米，本打算今年能卖出去结果一个宋人都没来，所以很多稻米都囤积在了仓库，所以你们今天要多少我们就卖给你们多少。”
“好的，那就让你们的人把稻米都搬到码头来吧，我们的能装多少我们就买多少。”
“好的，客官我们这就去仓库给你们取去。”说着岸上的占城老板便召集周边的脚夫去取粮米去了。
“将军。”沈理交道。
“怎么了沈先生？”
“一会儿他们要是来了，你先让船上一半的士卒下去搬运粮米，同时船上剩下的人保持警戒状态，我们只有一艘战船势单力薄啊。”
“你你说的我出发前都部署过了，看来沈先生对于军务还是很有了解的。”
“我只了解一些皮毛而已，我就是觉得这个金兰湾易守难攻，即便是敌人进来了想出去也是很难的。”
“你说的很对，到时候我们把它占领了如何？”张北归很是轻松地说道。
“将军，我们一会儿要下去验货，您要不要下去看看？”徐有财对着张北归说道。
“我也下去看看，这边的占城人怎么样啊？会不会以次充好啊？此处虽是太平之地，但是我难免会有所怀疑。”
“我们一一验货就是了，如果敢以次充好的话咱们就用大炮来收拾他们。”
“别，如果以次充好的话咱们就吧好的买走，这个金兰湾易守难攻并且犹如酒壶一样口小肚大，敌方如果是进来了那就成了瓮中之鳖，我们势单力薄首要任务是购置粮米而非与其决斗。”沈理在一旁说道。
“将军请看，他们来了。”只见脚夫们个个推着独轮小车朝着码头推来。
“走，咱们一起下船看看，那就烦劳二位对这些稻米好好验货了。”张北归对着陈老四和徐有财说道。
“请将军放心，这关系到我们的生死存亡，我们会全力以赴的。”陈老四和徐有财一起说道。
“好，那就拜托你们了。”
下了船之后二人便开始细细验货，不敢有半点的马虎。张北归和沈理二人则是对着这个海港进行仔细的观察，张北归心想：如果大流求被蒙古人占领了，那就把脚步放到这里吧，毕竟这个海港实在是太理想了。
“将军这些稻米很好全都是上乘稻米，我们全都检验完毕了。”
“好的叫船上的人下来搬运到米，问问这老板总共多少钱。”
“将军，老板说了这是上的占城稻米，他要两万贯钱。”
“告诉他我们只有金银这一类的，没有带钱。”
“老板，我们没有带钱只有金银，你看着这些稻米需要多少金银？”
“折合成金子我们要二十两银子的话我们要五十两就够了。”
“将军，老板说了金子的话二十两银子的话五十两。”
“好的，你让他等着我上去给他取五十两银子就是了。”说着张北归便上船取银子去了。
张北归拿了银子便走下船交与老板，并且通过徐有财这个翻译询问老板当地的事宜，在知道蒙古人对北边的李朝频频动武但又久攻不下之后，张北归心里长长的出了口气。当问到这边的占城王国事宜之后，张北归顿然觉得金兰湾确确实实的可以当做自己日后的根据地使用，占城王国的国王只对陆地上的事物感兴趣，对于这些海港倒是不感冒，毕竟自己真的是没有什么可以拿来做贸易的，再加上自身的造船业很落后，出去并不能有所斩获所以也就不怎么理会这个金兰湾。
在对金兰湾进行了更深一层的了解之后，张北归已经是胸有成竹了，他相信这里将是他们这些大宋遗老遗少的第二个避难场所。
“将军，装好了我们走吧。”
“好，这就走。”说罢张北归便带着沈理以及陈老四徐有财上了船，载着满满的一船稻米离开了金兰湾。离开金兰湾的张北归还不是的回望着金兰湾，毕竟这个金兰湾真的是太美了。
“将军，东风还没有结束，五天之后南风才会来，我们现在回不去啊，怎么办将军？”舵手跑来告知张北归。
“这样吧，我们现在借着这东风在这南海转转，看看还有什么大一点的岛屿。”
“好的将军，那我这就一直往南航行了。”
“将军，这南边最南边是曾母暗沙，再往南就是渤泥国了。”
“哦，的确，我记得我最后一次出海远洋的时候走的是马六甲海峡，往暹罗去暹罗再往西也就是天竺国了。”
“是的，将军。我们在往西穿过马六甲海峡，就进入到另一个大洋了，我们的船队做生意都是去那里的。那是大食人的海在那个海洋上他们说了算。”
“你说的没错，那片大海他们说了算，等我们发展壮大了我们就和他们一争高低，打不过蒙古人难道我们还干不过他们？”
“将军说的是，我们此刻需要一个安全的地方，休养生息繁衍六畜带我们强大之后我们就可以来跟大食人一争高低了。”
“说的是啊，毕竟西边的大洋更美好。”
经过了向南五天的航行，他们终于等来了南风，当船上的相风鸟一直指着北方的时候大家都很是兴奋。张北归看到之后心里也很是高兴，在这个风帆船的时代一切都要根据风向行驶，宋人出海素有北风航海南风回的这一说法。
“调转航向回三沙岛！”此刻的张北归甚是兴奋，终于可以回去了。
船上的水手官兵各个都很高兴，他们拿出突火枪准备朝天鸣枪以示庆祝，但是很遗憾火药受潮了。张北归看到之后额头上的冷汗直冒，他看着受潮的火药很是紧张。
“怎么了将军？”沈理凑了上来，看到这受潮的火药之后他也很紧张。
“谁负责火药仓的日常管理？”
“报告将军，卑职负责管理火药仓。”火药仓的士卒回答道。
“你是怎么管理的火药仓？这火药受潮了，我们在海上的实力会大打折扣的，你可知罪！”
“将军，卑职一直对火药仓进行妥善保管，但奈何这海上湿气太大，并且海上的盐分过高腐蚀性及强，将军请看船上这些铁制品没有一个不是生锈的。”
此时的张北归看了看船上的铁制品以及士兵们刀剑，发现均已生锈一时间所有的好心情都没有了。
“将军莫慌，我们回到三沙岛之后在做研究，况且岛上还有很多工匠他们能够很好的将这些问题解决的。”沈理在一边开导者张北归，之后张北归的心情才算好起来。
经过了五天的航行他们终于回到了三沙岛，当岛上的人们看到舰船回来之后便纷纷跑到海岸上去迎接，大家各个喜笑颜开的此刻他们对这支宋军便有了信任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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