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挂牌下海的少年
第二十六章、挂牌下海的少年
说实话，他看着真的是太乖了。
微卷的半长黑发，琥珀色的眼睛，嘴角上扬着似乎心情不错。
他半低着头抬眸看人，眼神却不是那样的乖巧。
明亮凌厉，像是在讽刺。
黎尧不喜欢他这样看着自己。
所以他伸手捂住了他的眼睛，“别看。”
清姐来了兴致，一个美少年可以给他带来生意，两个那带来的价值可不仅仅是翻倍了。
“把他们俩都给我带走。”
她混惯了，直接挥手让大块头把两个人都带走。
黎尧踹了大块的一脚，大块头往后连退了几步，“我说过，别碰他。”
顾桔然更直接，拿了手机按着110打出去，“警察叔叔这里有人逼我下海。”
“……下哪里的海？”那头警察似乎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装模作样掐着嗓子问他，“是谁在逼你？”
清姐他们一见这小孩报警了，直接愣住了。
商量的不商量一句就直接报警了吗？
“你！”
“我什么我，少爷下海的价你给不起。”顾桔然晃了晃手机，“不走吗，你们在这里等警察来啊？”
她错了，这少年哪里看上去乖了！
清姐出来这么多，求到她面前的都是走投无路的，她就还没见过这么嚣张，这么混不灵吝的小子。
“走！”
“忘了还有一句话要嘱咐你。”顾桔然慢吞吞的说道，“以后别人来找黎尧，他是老子的人，你找他一次我报一次警！”
清姐脸色很不好，她恶狠狠的看着顾桔然，“小心点，别落在我手里。”
顾桔然开了外放，乐呵呵的说道：“警察叔叔你听，就是他们，现在还威胁我呢！”
“……”清姐转身就走，脚下飞快。
小公寓重新安静了下来，黎尧想着要怎么收拾眼下这个烂摊子。
“我把人赶走了，你不开心吗？”
“没有。”他抓了抓头发，看上去有些烦躁，“你不是给警察打了电话，等会人过来要怎么处理？算了，听我的。”
“那是我骗他们的，110是我给诸葛箫的备注。”
黎尧：“……”
草了。
他还以为这人真的打电话报警了。
诸葛箫还在电话那头装的认真，“喂，你好，我们马上出警，请把地址发给我！”
“行了，你桔哥没事。”顾桔然没有听诸葛箫的废话，直接把电话给挂了。
顾桔然现在并不着急走了，“我这样做会给你带来麻烦吗？”
黎尧瞥他，“你看上去很好奇。”
“有些。”
黎尧：“……”
“你都是怎么做的？”顾桔然是真的好奇，“我今天也算是帮了你，你就没有点什么回报吗？”
“所以你想让我怎么回报你？对着你做一回？”
“这倒没有必要，你就演给我看就行了，下海。”
黎尧没有废话了。
他直接觉得顾桔然的脑子里有坑。
“不想吗？”顾桔然问，他微微但昂起了下巴，顺着领口，可以清晰的看见少年精致的锁骨。
他的眼神里有好奇，又透露着失望，勾着人让人难以拒绝。
又纯又欲。
黎尧抬起了手，他的手指在少年的锁骨上擦过，眼神迷离，没有情念欲望，没有欢喜，也没有厌恶。是空洞的。
也是熟练的。
不想。
黎尧心里默念。
那些人践踏的，是他的尊严。
孤儿也可以拥有尊严，贫穷、疾病、死亡……哪怕是跌落深渊的人，都是拥有尊严的，只是他们假装不在乎罢了。
因为无论如何，至少现在，他们还活着。
所以黎尧离开了，他想和过去做诀别，他想活得像个人。
但他不想把自己但过去，肮脏的过去，展现在顾桔然的面前。
“需要我笑吗？”
顾桔然沉着脸看他，眼神里的戏谑消失了，他冷漠道：“笑。”
于是黎尧就勾了勾嘴角。
他抓了抓刘海，将它们全都推了上去，露出光洁的额头，帅气又颓废。
“那些人喜欢看我笑。”他凑到了顾桔然的耳边，“你呢，喜欢吗？”
顾桔然皱了皱眉。
“你比他们出手大方。”黎尧道，“所以你做什么我都不会拒绝的，哪怕我不乐意。”
一百万，他得还很久。
“除了这些呢。”顾桔然问，“他们还会要你做什么。”
黎尧不想看他，转身拿了支烟叼在嘴上，“介意吗？”
顾桔然没说话。
于是他就点燃了。
浅浅的吸一口，不过肺，很快吐出来。
“很多。”他冷静了很多，笑得更加薄凉，“逢场作戏，没人敢对我怎么样的。”
“这还叫没人敢对你怎么样？”
“花魁——打个不恰当的比喻。”黎尧道，“不都是初夜最值钱吗？清姐等着我给她赚大钱呢。”
“凭什么！”顾桔然道，“你又不是她的！”
黎尧嗤嗤的笑了起来，“对，我又不是她的。”
谁玩谁还不知道呢，余清靠他赚钱，他又何尝不是。
顾桔然一想到黎尧曾经这样对待过别人，就觉得心里有一股子的怒火往外冲。
他恶狠狠的盯着黎尧凶巴巴地说道。“以后不准再这样对别人，听到没有？”
“那得看情况，如果我缺钱的话……”
“缺钱找我来要不是说了吗？我是你爹！”
当爹的给儿子发零花钱天经地义。
“别抽了。”顾桔然抢过燃了一半的卷烟，狠狠的摁灭，“在爸爸面前抽烟，是要被抽的！”
“你要揍我？”
“不仅要揍你，别人也要揍。”顾桔然冷哼了一声，“你桔哥打架，真没输过。”
黎尧脸上浮现出一个淡淡的笑来，他把脑袋埋在顾桔然脖颈之间蹭了蹭。
“你以前怎么样子我不问，但以后你跟着我混就行。”
黎尧问道：“为什么？”
“还能是为什么。”顾桔然叹了口气，“我说过要对你负责的，你吃得又不多。”
鸽子汤喝了一口就放着了，这么挑嘴可怎么养啊，真是愁人。
脸上的笑容缓缓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紧抿的唇。
黎尧就这样埋在她的脖颈间，紧紧地咬着下唇，呼吸慢慢变沉，像是要哭了。
他没哭。
只是片刻之后，终于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应答，“嗯。”
带着鼻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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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他看着真的是太乖了。
微卷的半长黑发，琥珀色的眼睛，嘴角上扬着似乎心情不错。
他半低着头抬眸看人，眼神却不是那样的乖巧。
明亮凌厉，像是在讽刺。
黎尧不喜欢他这样看着自己。
所以他伸手捂住了他的眼睛，“别看。”
清姐来了兴致，一个美少年可以给他带来生意，两个那带来的价值可不仅仅是翻倍了。
“把他们俩都给我带走。”
她混惯了，直接挥手让大块头把两个人都带走。
黎尧踹了大块的一脚，大块头往后连退了几步，“我说过，别碰他。”
顾桔然更直接，拿了手机按着110打出去，“警察叔叔这里有人逼我下海。”
“……下哪里的海？”那头警察似乎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装模作样掐着嗓子问他，“是谁在逼你？”
清姐他们一见这小孩报警了，直接愣住了。
商量的不商量一句就直接报警了吗？
“你！”
“我什么我，少爷下海的价你给不起。”顾桔然晃了晃手机，“不走吗，你们在这里等警察来啊？”
她错了，这少年哪里看上去乖了！
清姐出来这么多，求到她面前的都是走投无路的，她就还没见过这么嚣张，这么混不灵吝的小子。
“走！”
“忘了还有一句话要嘱咐你。”顾桔然慢吞吞的说道，“以后别人来找黎尧，他是老子的人，你找他一次我报一次警！”
清姐脸色很不好，她恶狠狠的看着顾桔然，“小心点，别落在我手里。”
顾桔然开了外放，乐呵呵的说道：“警察叔叔你听，就是他们，现在还威胁我呢！”
“……”清姐转身就走，脚下飞快。
小公寓重新安静了下来，黎尧想着要怎么收拾眼下这个烂摊子。
“我把人赶走了，你不开心吗？”
“没有。”他抓了抓头发，看上去有些烦躁，“你不是给警察打了电话，等会人过来要怎么处理？算了，听我的。”
“那是我骗他们的，110是我给诸葛箫的备注。”
黎尧：“……”
草了。
他还以为这人真的打电话报警了。
诸葛箫还在电话那头装的认真，“喂，你好，我们马上出警，请把地址发给我！”
“行了，你桔哥没事。”顾桔然没有听诸葛箫的废话，直接把电话给挂了。
顾桔然现在并不着急走了，“我这样做会给你带来麻烦吗？”
黎尧瞥他，“你看上去很好奇。”
“有些。”
黎尧：“……”
“你都是怎么做的？”顾桔然是真的好奇，“我今天也算是帮了你，你就没有点什么回报吗？”
“所以你想让我怎么回报你？对着你做一回？”
“这倒没有必要，你就演给我看就行了，下海。”
黎尧没有废话了。
他直接觉得顾桔然的脑子里有坑。
“不想吗？”顾桔然问，他微微但昂起了下巴，顺着领口，可以清晰的看见少年精致的锁骨。
他的眼神里有好奇，又透露着失望，勾着人让人难以拒绝。
又纯又欲。
黎尧抬起了手，他的手指在少年的锁骨上擦过，眼神迷离，没有情念欲望，没有欢喜，也没有厌恶。是空洞的。
也是熟练的。
不想。
黎尧心里默念。
那些人践踏的，是他的尊严。
孤儿也可以拥有尊严，贫穷、疾病、死亡……哪怕是跌落深渊的人，都是拥有尊严的，只是他们假装不在乎罢了。
因为无论如何，至少现在，他们还活着。
所以黎尧离开了，他想和过去做诀别，他想活得像个人。
但他不想把自己但过去，肮脏的过去，展现在顾桔然的面前。
“需要我笑吗？”
顾桔然沉着脸看他，眼神里的戏谑消失了，他冷漠道：“笑。”
于是黎尧就勾了勾嘴角。
他抓了抓刘海，将它们全都推了上去，露出光洁的额头，帅气又颓废。
“那些人喜欢看我笑。”他凑到了顾桔然的耳边，“你呢，喜欢吗？”
顾桔然皱了皱眉。
“你比他们出手大方。”黎尧道，“所以你做什么我都不会拒绝的，哪怕我不乐意。”
一百万，他得还很久。
“除了这些呢。”顾桔然问，“他们还会要你做什么。”
黎尧不想看他，转身拿了支烟叼在嘴上，“介意吗？”
顾桔然没说话。
于是他就点燃了。
浅浅的吸一口，不过肺，很快吐出来。
“很多。”他冷静了很多，笑得更加薄凉，“逢场作戏，没人敢对我怎么样的。”
“这还叫没人敢对你怎么样？”
“花魁——打个不恰当的比喻。”黎尧道，“不都是初夜最值钱吗？清姐等着我给她赚大钱呢。”
“凭什么！”顾桔然道，“你又不是她的！”
黎尧嗤嗤的笑了起来，“对，我又不是她的。”
谁玩谁还不知道呢，余清靠他赚钱，他又何尝不是。
顾桔然一想到黎尧曾经这样对待过别人，就觉得心里有一股子的怒火往外冲。
他恶狠狠的盯着黎尧凶巴巴地说道。“以后不准再这样对别人，听到没有？”
“那得看情况，如果我缺钱的话……”
“缺钱找我来要不是说了吗？我是你爹！”
当爹的给儿子发零花钱天经地义。
“别抽了。”顾桔然抢过燃了一半的卷烟，狠狠的摁灭，“在爸爸面前抽烟，是要被抽的！”
“你要揍我？”
“不仅要揍你，别人也要揍。”顾桔然冷哼了一声，“你桔哥打架，真没输过。”
黎尧脸上浮现出一个淡淡的笑来，他把脑袋埋在顾桔然脖颈之间蹭了蹭。
“你以前怎么样子我不问，但以后你跟着我混就行。”
黎尧问道：“为什么？”
“还能是为什么。”顾桔然叹了口气，“我说过要对你负责的，你吃得又不多。”
鸽子汤喝了一口就放着了，这么挑嘴可怎么养啊，真是愁人。
脸上的笑容缓缓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紧抿的唇。
黎尧就这样埋在她的脖颈间，紧紧地咬着下唇，呼吸慢慢变沉，像是要哭了。
他没哭。
只是片刻之后，终于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应答，“嗯。”
带着鼻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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