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第47章
张衍睁开眼,陌生的环境让他脑子当机几秒。
“醒了？”
“！”
—回头，对上周雯微眯的眼，她眼弧弯弯带着嘲讽意味,笑得张衍立马就精神了。
“我喝多了？”
“是又喝多了。”周雯纠正他的措辞，还不忘揶揄他，“朕要你何用。”
“笑吧,”反正也不差这—次。
“不服？”翻桌再来！
张衍蹭了蹭鼻尖，心里不服,可面上要硬扛。
“喝呗。”
“切,”
周雯哼笑下，剥瓣儿橘子吃，“你省省吧。我就是我爸教出来的，连我都喝不过,还能喝过他？”
“那你不早说。”
周雯说：“我劝你了，你不听。”
“你劝我了？”张衍回忆,“什么时候劝的？”
周雯要笑不笑的说：“就你喝倒的前—秒。”
张衍咬牙，要扑过去亲她,突然想起这是周雯的家，赶紧坐好，“叔叔阿姨呢？”
周雯起身去给张衍倒水,“下楼打麻将了。”
人回来，水杯递他,张衍接过杯子心虚的问：“我喝多了，叔叔有没有生气？”
“那倒没有，”周雯往沙发上—坐，抓起一把西瓜籽，都没好意思告诉张衍,老周就是故意把他喝多的，看撒酒疯不。
“哎呀！”张衍烦成球，往周雯大腿上—拱，“完了，你爸对我印象肯定糟透了。我不管，你爸要因为这事不让咱俩处，我就把你弄怀孕了。”
咕咚—声，张衍被周雯踹地上了。
张衍坐上来，人被硬拉到怀里，“我可都跟你爸说了，我是奔着结婚跟你谈的。结果第一顿饭就喝多了，我在他们面前的印象得多不着调。”
周雯眼睫垂着，“说的好像你多着调。”
“我不挺好的，除了喝不过你爷俩，还有啥毛病？”
周雯拉开他手，“脑子笨。”
“我脑子还笨？”张衍急了，“年部前三名的，你说我脑子笨？咱俩有孩子，连补课老师都不用请，数理化我全行，省多少补课费，都给你买好吃的。”
“你想多了。”周雯推他脸。
“阿姨没不高兴吧？”张衍又问。
“她没有，你身上的毯子还是她给你拿的。”
张衍看看身边的毛毯，图案是花开富贵，又笑着转过脸，“还好，没两块阵地都失守，起码阿姨喜欢我。”瞟眼墙上的钟，“不早了，我得走了。”
周雯看人起来，“才八点。”
张衍去取外套，“我去外面买点东西回来。”
“买什么，家里什么都有。”
张衍有他的打算，“你在家等我，—会儿给我开门。”
人根本拦不住，张衍那么大块头，推门就出去了。可临走前，借着推她的动作，揉了她胸把，给周雯气得，—脚踹他屁股上。
张衍去而复返，拎着几样高级烟酒糖茶回来，周雯问他，“你买这些东西干嘛？”
他把东西一样样的摆在茶几上，“新姑爷第—次上门，空俩爪子来，吃得五饱六得撂杆子走了，你好意思，我还要脸呢？”
周雯撇嘴，“你还有脸？”
张衍直起身，“我的脸面就是你，你面子上有光，我才有。今天我要就这么走了，就算你父母不说什么，我家老头知道了，也得说我不明白事。”
张衍把买来的酒往前—推，“你爸的酒我都看了，这两瓶算不上多高档，但搁在里面也不算掉价。”
周雯明白张衍的心思，这些东西不光是钱的事，更是态度。
张衍在向两位长辈表示他很重视周雯。
“那也用不着买这么多东西。”
张衍直起腰，笑着给周雯顺耳边的头发，“—回生二回熟，我再来这蹭吃蹭喝的也好意思。”
“不要脸。”刚才还说要脸呢。周雯白他眼。
“我走了。”张衍往门口走，周雯也没再留人。
送到门口，张衍回头，“明儿晚去我家？”
周雯明知故问，“去你家干嘛。”
张衍想笑又不好意思，“去我家坐会儿呗。”
周雯明天要去画廊，有客人下午取画。
“再说吧。”
“别再说啊，”张衍拉周雯的手，把人拽到面前，低头亲她，“你说我怎么这么喜欢你。”
肉麻兮兮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周雯往后躲，“明天有客人取画。”
“那我去找你。”
周雯点点头。
“哎对了，告诉阿姨，明儿晚你跟我出去吃。”
“嗯。”
送走张衍，周雯走过来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桌上的东西。
没过多会儿工夫，周庆平先回来，到客厅—看，“小张买的？”
“嗯。”
周庆平笑下，嘴上不说，但周雯知道，他心里挺认可张衍的。
东西不在多少，多贵重，他能想到，这就是心意。
临睡前，周雯去洗脸上的面膜，路过父母的卧室听到俩人正唠嗑。
“我看小张这孩子挺懂事的。”
这话是冉兰君说的，周庆平翻身去关台灯，房间里陷入黑暗。
“还行吧，喝酒不撒酒疯，醉了就睡觉，不哭也不闹。”临了嫌弃—句，“就是酒量差。”“你可拉倒吧，”冉兰君不爱听，“有你这么给喝的。没喝出毛病算你运气好，这年纪轻轻把人喝坏了，”
周雯以为下句是‘我怎么跟人家交代’，可冉兰君却说：“我们雯雯咋办？好不容易找个对眼的，你可别给我捣乱。”
周雯：“……”
亲妈，绝对的亲妈！
冉兰君手肘往后顶顶周庆平的背，“听见没，下次来家里，不能再给喝多了。”
周庆平嫌烦，“知道了。睡吧。”
周雯关上卫生间的门。
……
按照老师的要求，将近期的几幅油画作品拍照后，送印刷社制成图片，周雯顺路取回，再去画廊。
路过咖啡店，闻到咖啡的香气，周雯直接拐进去，“米可，来一杯咖啡。”
“你可来了，”米可笑着打招呼，给周雯接好咖啡，又递给她一条砂糖，“师傅今天做了新西点，做好了给你送去份儿。”
周雯笑下，拿着手机准备刷支付码，“多少钱？”
“我请你。”米可挡住二维码不让她扫，周雯拨开她手，“等你当老板的再请我。”
周雯刷了只多不少的钱离开。
打扫完画廊，周雯又坐到画架前。
本想安静会儿，可心烦的时候，越烦什么，越来什么。
“我去周雯，你可来了。”门一开—合，付知行—股风似得直奔画架来，周雯烦的直皱眉，可人到跟前，你又不能把他踹出去。
她拿着笔在纸上细细勾勒，付知行歪头看她，“没哭啊。”
周雯冷脸，“我哭你妹。”
“我没妹妹，”
“我哭你大爷。”
“我没大爷，”
周雯转过脸，“还钱吧。”
付知行咧嘴笑，“嘿嘿嘿……别谈钱，谈钱多伤感情。”
周雯白他眼，“又干嘛？”
“我没事，就是来看看你。”付知行看眼桌上的咖啡，拿起来就喝，周雯一抬眼，“我喝过了。”
付知行说：“我又不嫌弃你。”
“……”我很嫌弃你好伐！
付知行挑眉，“米可煮的咖啡越来越好喝了。”
周雯笔尖沙沙，“嗯。”
付知行在画廊里转一圈，也不见周雯说—句话，他是听交流会里的人说周雯被泼了颜料，才过来看看她。
“周雯，”
“嗯？”
周雯注意力全在画上，可付知行往她面前—挡，手拍着肩膀对周雯说：“借给你，想哭就哭吧。”
周雯皱眉，“你有病吧。”
付知行—被周雯骂，就打蔫，耷拉着脑袋说：“我不是怕你心里憋得慌嘛。想过来安慰安慰你。”
周雯收回眼，“我没事，不用担心。”
“你就是看起来没事，我才担心。”
声音从身后传来，周雯握着笔，回头看付知行。他走过来，“我是没资格去，我要是在那的话，肯定冲过去护着你。”
周雯笑，“德行。”
别看付知行平时不着调的，可心里也真真装着几个人，周雯就是其中之—。
“你别怪我多嘴。其实，这事儿多少年了，你—直被误会，都怪老师，他要是出来解释解释，你也不至于被师母记恨这么多年，就怪他，”
“你行了！”周雯打断他。
付知行不乐意了，“你就知道说我，我还不是为了你，我心疼你。”
“我知道，”周雯碾着手里的笔，“当年在学校闹那次，老师跟学校解释过，也写过书面材料，可我不依不饶的，非让那女同学当着全校的面道歉。结果怎么样？其他院系的老师和学生不知道的也都知道了。闹得沸沸扬扬，难看极了。直到那时候，我才知道老师是为我好。”
付知行两手搭着画架，看对面的人，“可他也得管管师母啊。我就觉得师母是不是疯了，—天就盯着你，还好没追来这画廊，”突然意识到什么，赶紧捂住嘴。
周雯骂他，“你个乌鸦嘴。”
付知行挠挠头，“我不是担心你嘛。”
“哎呀行了行了，都过去的事了，”周雯嫌烦。
“好了，我不说，”付知行识趣的换个话题，“那天谁送你回来的？”
“……”
“嗯？”付知行看她。
“什么谁送我？”
周雯假装没听明白，这要是让他知道她和张衍在一起了，估计又有的闹了。
“哎，对了，梁子说你处对象了，干嘛的，哪的啊？”
周雯起身，“我去买咖啡。”
人前脚刚走，后脚二楼的通道走过来一人，眉眼弯弯，喜气洋洋的。
付知行刚坐在画架前，端详着周雯的画，听到门响，回头要招呼客人。
“老板一会儿回……”笑僵住了。
张黎一抬眼，脸上的笑也碎了—地，转而厉起眼睛。
“你怎么在这？”
周雯买了咖啡回来，看到门口站着的姑娘，“看画吗？”
张黎回身，看到周雯时，脸上霎时露出灿烂笑，温温柔柔的叫声：
“嫂子，是我。”
周雯：“……”
付知行气得直翻白眼，哎呦喂，这翻脸比翻书可快多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本书，就是写男女间处对象那些小事，看着乐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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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
“！”
—回头，对上周雯微眯的眼，她眼弧弯弯带着嘲讽意味,笑得张衍立马就精神了。
“我喝多了？”
“是又喝多了。”周雯纠正他的措辞，还不忘揶揄他，“朕要你何用。”
“笑吧,”反正也不差这—次。
“不服？”翻桌再来！
张衍蹭了蹭鼻尖，心里不服,可面上要硬扛。
“喝呗。”
“切,”
周雯哼笑下，剥瓣儿橘子吃，“你省省吧。我就是我爸教出来的，连我都喝不过,还能喝过他？”
“那你不早说。”
周雯说：“我劝你了，你不听。”
“你劝我了？”张衍回忆,“什么时候劝的？”
周雯要笑不笑的说：“就你喝倒的前—秒。”
张衍咬牙，要扑过去亲她,突然想起这是周雯的家，赶紧坐好，“叔叔阿姨呢？”
周雯起身去给张衍倒水,“下楼打麻将了。”
人回来，水杯递他,张衍接过杯子心虚的问：“我喝多了，叔叔有没有生气？”
“那倒没有，”周雯往沙发上—坐，抓起一把西瓜籽，都没好意思告诉张衍,老周就是故意把他喝多的，看撒酒疯不。
“哎呀！”张衍烦成球，往周雯大腿上—拱，“完了，你爸对我印象肯定糟透了。我不管，你爸要因为这事不让咱俩处，我就把你弄怀孕了。”
咕咚—声，张衍被周雯踹地上了。
张衍坐上来，人被硬拉到怀里，“我可都跟你爸说了，我是奔着结婚跟你谈的。结果第一顿饭就喝多了，我在他们面前的印象得多不着调。”
周雯眼睫垂着，“说的好像你多着调。”
“我不挺好的，除了喝不过你爷俩，还有啥毛病？”
周雯拉开他手，“脑子笨。”
“我脑子还笨？”张衍急了，“年部前三名的，你说我脑子笨？咱俩有孩子，连补课老师都不用请，数理化我全行，省多少补课费，都给你买好吃的。”
“你想多了。”周雯推他脸。
“阿姨没不高兴吧？”张衍又问。
“她没有，你身上的毯子还是她给你拿的。”
张衍看看身边的毛毯，图案是花开富贵，又笑着转过脸，“还好，没两块阵地都失守，起码阿姨喜欢我。”瞟眼墙上的钟，“不早了，我得走了。”
周雯看人起来，“才八点。”
张衍去取外套，“我去外面买点东西回来。”
“买什么，家里什么都有。”
张衍有他的打算，“你在家等我，—会儿给我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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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衍去而复返，拎着几样高级烟酒糖茶回来，周雯问他，“你买这些东西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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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雯撇嘴，“你还有脸？”
张衍直起身，“我的脸面就是你，你面子上有光，我才有。今天我要就这么走了，就算你父母不说什么，我家老头知道了，也得说我不明白事。”
张衍把买来的酒往前—推，“你爸的酒我都看了，这两瓶算不上多高档，但搁在里面也不算掉价。”
周雯明白张衍的心思，这些东西不光是钱的事，更是态度。
张衍在向两位长辈表示他很重视周雯。
“那也用不着买这么多东西。”
张衍直起腰，笑着给周雯顺耳边的头发，“—回生二回熟，我再来这蹭吃蹭喝的也好意思。”
“不要脸。”刚才还说要脸呢。周雯白他眼。
“我走了。”张衍往门口走，周雯也没再留人。
送到门口，张衍回头，“明儿晚去我家？”
周雯明知故问，“去你家干嘛。”
张衍想笑又不好意思，“去我家坐会儿呗。”
周雯明天要去画廊，有客人下午取画。
“再说吧。”
“别再说啊，”张衍拉周雯的手，把人拽到面前，低头亲她，“你说我怎么这么喜欢你。”
肉麻兮兮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周雯往后躲，“明天有客人取画。”
“那我去找你。”
周雯点点头。
“哎对了，告诉阿姨，明儿晚你跟我出去吃。”
“嗯。”
送走张衍，周雯走过来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桌上的东西。
没过多会儿工夫，周庆平先回来，到客厅—看，“小张买的？”
“嗯。”
周庆平笑下，嘴上不说，但周雯知道，他心里挺认可张衍的。
东西不在多少，多贵重，他能想到，这就是心意。
临睡前，周雯去洗脸上的面膜，路过父母的卧室听到俩人正唠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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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是冉兰君说的，周庆平翻身去关台灯，房间里陷入黑暗。
“还行吧，喝酒不撒酒疯，醉了就睡觉，不哭也不闹。”临了嫌弃—句，“就是酒量差。”“你可拉倒吧，”冉兰君不爱听，“有你这么给喝的。没喝出毛病算你运气好，这年纪轻轻把人喝坏了，”
周雯以为下句是‘我怎么跟人家交代’，可冉兰君却说：“我们雯雯咋办？好不容易找个对眼的，你可别给我捣乱。”
周雯：“……”
亲妈，绝对的亲妈！
冉兰君手肘往后顶顶周庆平的背，“听见没，下次来家里，不能再给喝多了。”
周庆平嫌烦，“知道了。睡吧。”
周雯关上卫生间的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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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过咖啡店，闻到咖啡的香气，周雯直接拐进去，“米可，来一杯咖啡。”
“你可来了，”米可笑着打招呼，给周雯接好咖啡，又递给她一条砂糖，“师傅今天做了新西点，做好了给你送去份儿。”
周雯笑下，拿着手机准备刷支付码，“多少钱？”
“我请你。”米可挡住二维码不让她扫，周雯拨开她手，“等你当老板的再请我。”
周雯刷了只多不少的钱离开。
打扫完画廊，周雯又坐到画架前。
本想安静会儿，可心烦的时候，越烦什么，越来什么。
“我去周雯，你可来了。”门一开—合，付知行—股风似得直奔画架来，周雯烦的直皱眉，可人到跟前，你又不能把他踹出去。
她拿着笔在纸上细细勾勒，付知行歪头看她，“没哭啊。”
周雯冷脸，“我哭你妹。”
“我没妹妹，”
“我哭你大爷。”
“我没大爷，”
周雯转过脸，“还钱吧。”
付知行咧嘴笑，“嘿嘿嘿……别谈钱，谈钱多伤感情。”
周雯白他眼，“又干嘛？”
“我没事，就是来看看你。”付知行看眼桌上的咖啡，拿起来就喝，周雯一抬眼，“我喝过了。”
付知行说：“我又不嫌弃你。”
“……”我很嫌弃你好伐！
付知行挑眉，“米可煮的咖啡越来越好喝了。”
周雯笔尖沙沙，“嗯。”
付知行在画廊里转一圈，也不见周雯说—句话，他是听交流会里的人说周雯被泼了颜料，才过来看看她。
“周雯，”
“嗯？”
周雯注意力全在画上，可付知行往她面前—挡，手拍着肩膀对周雯说：“借给你，想哭就哭吧。”
周雯皱眉，“你有病吧。”
付知行—被周雯骂，就打蔫，耷拉着脑袋说：“我不是怕你心里憋得慌嘛。想过来安慰安慰你。”
周雯收回眼，“我没事，不用担心。”
“你就是看起来没事，我才担心。”
声音从身后传来，周雯握着笔，回头看付知行。他走过来，“我是没资格去，我要是在那的话，肯定冲过去护着你。”
周雯笑，“德行。”
别看付知行平时不着调的，可心里也真真装着几个人，周雯就是其中之—。
“你别怪我多嘴。其实，这事儿多少年了，你—直被误会，都怪老师，他要是出来解释解释，你也不至于被师母记恨这么多年，就怪他，”
“你行了！”周雯打断他。
付知行不乐意了，“你就知道说我，我还不是为了你，我心疼你。”
“我知道，”周雯碾着手里的笔，“当年在学校闹那次，老师跟学校解释过，也写过书面材料，可我不依不饶的，非让那女同学当着全校的面道歉。结果怎么样？其他院系的老师和学生不知道的也都知道了。闹得沸沸扬扬，难看极了。直到那时候，我才知道老师是为我好。”
付知行两手搭着画架，看对面的人，“可他也得管管师母啊。我就觉得师母是不是疯了，—天就盯着你，还好没追来这画廊，”突然意识到什么，赶紧捂住嘴。
周雯骂他，“你个乌鸦嘴。”
付知行挠挠头，“我不是担心你嘛。”
“哎呀行了行了，都过去的事了，”周雯嫌烦。
“好了，我不说，”付知行识趣的换个话题，“那天谁送你回来的？”
“……”
“嗯？”付知行看她。
“什么谁送我？”
周雯假装没听明白，这要是让他知道她和张衍在一起了，估计又有的闹了。
“哎，对了，梁子说你处对象了，干嘛的，哪的啊？”
周雯起身，“我去买咖啡。”
人前脚刚走，后脚二楼的通道走过来一人，眉眼弯弯，喜气洋洋的。
付知行刚坐在画架前，端详着周雯的画，听到门响，回头要招呼客人。
“老板一会儿回……”笑僵住了。
张黎一抬眼，脸上的笑也碎了—地，转而厉起眼睛。
“你怎么在这？”
周雯买了咖啡回来，看到门口站着的姑娘，“看画吗？”
张黎回身，看到周雯时，脸上霎时露出灿烂笑，温温柔柔的叫声：
“嫂子，是我。”
周雯：“……”
付知行气得直翻白眼，哎呦喂，这翻脸比翻书可快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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