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第32章
周雯走过去,“您怎么来了？”
张衍看她眼睛里闪着光，把两盒饭放在桌上，咖啡搁在一旁,柚子茶双手递过去，“陈老师，您喝茶。”
陈一淡然的笑下,“谢谢，你喝吧。”
张衍心里老大不高兴了,他点的蜂蜜柚子茶,凭什么说给人就给了。
当他什么！
周雯把茶放在陈一旁边的小几上，人往他跟前一站，拘谨的样子还像在学校时一样。
她问：“有事吗陈老师？”
陈一说：“正好路过，来看看你。”
周雯掖下耳边的发,“谢谢您惦记了。”
此时，旁边的张衍轻咳声,陈一看过来，周雯介绍,“他叫张衍。”
没有后缀介绍？张衍不干了，朝周雯拧眉，不介绍下我是你什么人？
周雯狠了张衍眼,你别没事闲的。
张衍刚要炸刺，周雯抢先一步说：
“他是我订画的客户。”
“……”妥！激进争取,换来客户的头衔。
张衍，你该啊！
张衍看周雯的目光笔直，明显不高兴了，但周雯没理睬。
陈一扫眼餐盒，双人份的,他什么也没说。
“过两天有个油画交流会，你有时间的话，可以去看看。”
周雯说：“有时间。”
陈一点点头，“你身份证带了吗？需要用复印件办入会卡、订客房。”
“带了，”周雯去取，从包里拿出身份证，“我去楼下复印一张。”
陈一说：“去吧。”
周雯离开，画廊里只剩下两人。
气氛静得有些别扭，张衍把手机拿出来，完全是为了化解沉默带来的尴尬，手指却下意识的点开周雯的微信。
他瞥眼陈一旁边的蜂蜜柚子茶，输入：
‘我的茶，你凭什么给别人喝？’
周雯没回。
‘你干嘛不跟他说咱俩的关系？’
周雯没回。
张衍心里憋着气，你以为不回信息就没事了？
‘我现在就跟他说你是我女朋友’
没两秒，张衍看到屏幕上显示，对方正在输入……
他以为回等来周雯的服软，结果就俩字：
‘你敢’
“……”居然是威胁。
原本想豁出去的，可转念一想周雯的性子，绝对不是好哄的姑娘，而且现在正追着，不好把她搞生气了。
张衍输入：‘你晚上陪我看电影，我就不说’
周雯：‘滚’
“……”很好。
够粗鲁，他喜欢！
张衍无聊的转着手机，旁边的陈一先开口了。
他声音低沉、稳重，也许是做大学老师的缘故，自带威严的气场，说话时，你会不自觉的仔细听。
“你和周雯认识多久了？”
张衍手上动作一顿，侧过身子，说：“一个月。”
陈一淡笑的嗯了声，没再说什么。
“……”就不问点别的？
又等了会儿，张衍见玻璃窗外的人，脚步匆匆，手里按着一张纸，推门进来后直奔陈一面前，双手递过去。
她微微喘着：“陈老师，给。”
“跑什么，也不急。”陈一接过对折，放进里怀兜。
赶上午饭时间，周雯自然要招待下。
“陈老师，您没吃饭呢吧？楼下有家广东菜不错，我们边吃边聊。”
“不了，我今天还有事，下次吧。”陈一起身准备走。
“陈老师，吃完饭再走吧。”
陈一说：“你阿姨做好菜了，在家等我呢。”
周雯睫毛轻颤，“那好，我送您。”
“不用这么客气。”
周雯还是坚持送陈一下楼。她推门问：
“交流会在哪举行？”
门关上了，张衍没听到。
停车场内。
陈一扶着车门，对周雯说：“这小伙子挺开朗的，蛮适合你。”
周雯微僵，忙解释道：“……老师，不是你想的那样，他，他就是客户。”
“周雯，”陈一慈祥的目光看她，“我们都希望你能走出来，陈帜也是。你能幸福，他会很高兴的。”
周雯低下头，“陈老师我……”
“看得出来你对他也意思，开始新生活吧。”
临走前，陈一拍了拍周雯肩膀。
望着驶离的轿车，周雯默在原地，直到身后一声汽车鸣笛，才拉回她视线。
周雯转身回1905。
回到画廊，张衍发现周雯格外沉默，他知道她反常的原因，心里不舒服。
他把餐盒推过去，“快吃吧，都要凉了。”
“你先吃，我不饿。”周雯走到画架前，刚要拿笔，手腕被张衍攥住，他说：“先吃饭。”
周雯拨下他的手，拧眉语气不太好。
“我说了不饿。”
“不饿也得吃。”
张衍硬拉着她腕子，把人从画架前拉回来，拽到沙发旁坐下，挨着她身边一坐，打开两餐盒的盖，将自己饭里的鸡腿夹给周雯。说：
“多吃点，太瘦了。”
周雯并没有食欲，她刚要站起来，张衍把她肩膀按下去，指着她面前的餐盒，“吃完了再画。”
“我说了，不饿。”
“吃了。”
张衍语气比之前凶，周雯转头，与张衍的目光对上。
他说：“不就是前男友的爸嘛，我都没说什么，你别扭啥。”
这人说话，就不会婉转点？
“谁别扭了。”
“你。”
周雯一噎。
张衍握着她手，把筷子塞她手里，“先吃饭。”也不给周雯反驳的机会，“不吃就跟我看电影。”
“不去。”
“不去就吃，不吃就是你想跟我去看电影。”
“……”周雯看他，无赖！
午饭好歹是被张衍给逼着吃了，看着她吃，张衍嘴角扯起得意的笑。小样儿，我就不信，还治不了你了！
快吃完时，周雯发现餐盒里的纸巾浸了油，起身去包里取面巾纸，张衍说：“给我一张。”
周雯递给他，张衍接过，抽出一张纸巾说：“以后，我的东西，别让别人碰。”
周雯看他眼，“不就一杯茶吗，你至于念个没完没了。”
张衍擦完嘴，说：“那是你给我买的。”
跟个小孩儿似的，执拗个什么劲儿。
“明天再给你买。”
明天？之前还赶他走，不让他再来。现在，上杆子让他来。
张衍绷着笑。“说好了？”
一杯茶才几个钱，“嗯。”
张衍说：“是你让我明天来的，可不是我主动要来的。”
周雯一顿，缓缓转过脸，“……”
坏了，掉进他坑里了。
“看什么，”张衍摆出一副无辜的表情，“是你让我明天来的。”
周雯垂着眼，沉默不语。
把餐盒收拾完拎着出画廊。
张衍双腿交叠，手臂展开搭在沙发靠背上，盯着周雯落荒而逃的背影，拿不下你，还不兴挖几个坑了。
下午时间，周雯在画静物素描，静物就是张衍喝掉的那杯蜂蜜柚子茶的杯子。
张衍没打搅她，跟侯小峰在微信上闲聊。
东北吴彦祖：‘在哪呢？’
张衍：‘她这’
东北吴彦祖：‘你俩干嘛呢？’后面还附着一色色的表情。
张衍一看就知道他想歪了。
‘什么也没干’
‘鄙视你！’
‘你拿什么鄙视我？我起码敢明目张胆的追，你敢吗？’
侯小峰被他的话噎得上不来气，咬咬牙回：
‘我没碰见合适的，碰见了，你以为我不追？’
‘真的？’
‘嗯’
张衍哼笑下，‘我截图给张黎看’
‘别！！！！！’一连五个感叹号，接着是一串‘不！！！！！’
‘怂包！’张衍鄙视回去。
侯小峰看着手机，输入一行字：
‘以后，别跟我提她成不？有你这么当哥的？没事总拿自己妹妹开玩笑’
张衍问：‘怕了？’
‘哥们怕过谁？’
‘我还是给张黎截图吧’
‘别，跟你说话真没劲，我上课去了’
张衍逗弄完侯小峰，又把目光投向正在专注画画的人。
“哎，”张衍叫她。
“嗯？”周雯也回他一个字。
“你要去几天？”
周雯说：“交流会吗？”
“对。”
“四天吧。”
“在哪？”
“中海汤泉。”
张衍知道那里，是个高档度假村。“你们是去交流，还是去度假的？”
周雯画画时，喜欢静，特别讨厌一个劲找她说话。
“跟你有关系吗？花你家钱了？吃你大米了？管得着么你！”
“……”张衍捂着胸口，幸亏是喜欢的姑娘，换做别人这么气他，早把他下巴卸了。
“你发现个事没？”
周雯皱眉，耐着性子，“什么？”
“俩人吃饭比一个人吃饭香，我今天吃的就挺香。你有这感觉没？”
周雯回头，白了他眼，“没有。别打搅我，成吗？”
张衍微笑，“好的。”
看他欠嗖嗖的样儿，周雯也是真心服了张衍了。
真是……人至贱则无敌！
一直到1905打烊，周雯收了画笔，张衍起身活动下筋骨，跟周雯呆着不无聊，但一身习惯了周末活动的筋骨，有些无聊到僵硬了。
忽然很想侯小峰。
这句话每每在张衍想活动筋骨时，不绝于耳。
等送周雯回家后，他打算去看看东北吴彦祖。
刚走出1905，周雯说：“不用你送我。”
张衍斜眼瞧她，“谁说送你了。”
“……”
周围都是下班的人，周雯脸上挂不住，臊得发热。
白他眼，低头走了。
“哎哎，送你，我来不就是送你回家。”张衍故意说的很大声。
追上周雯，张衍笑呵呵的，“生气了？”
周雯越发觉得张衍无聊的很烦人，“没有。”
“没生气你怎么不笑？”
“我干嘛对你笑？”
“我长这么帅，你干嘛不笑？”
周雯很无语。
虽然张衍确实挺帅，可嘴欠又粘人，她受不了。
“你别跟着我。”周雯说。
“我送你回家，我不跟你。”
“我不用你送。”
“你不用和我愿意，是两回事。”张衍余光瞥到身后的车，拉过周雯的手臂拽到他右侧，让周雯靠里走。
轿车疾驰而过，周雯想再怼他几句的心思没了。
俩人并肩而行，雪地被踩得咯吱响。有几脚没走好，差点滑倒，被张衍眼疾手快的扶住，周雯看他眼，张衍说：“看看，没我是不是摔了？”
周雯没说话，继续走。
到小区门口，周雯拿出门禁卡，“我到了，你走吧。”
张衍故意逗她，“不请我上去坐坐？”
“不。”周雯说完，刷开门进去了。
张衍站在门外，看着她一步步走远，快拐弯时，周雯鬼使神差的回头看眼，张衍见她看过来，抬手挥了挥。
“……”是不是闲得，没事回什么头！
作者有话要说：看到很多熟悉的朋友追来，谢谢你们的不离不弃，也谢谢新朋友的支持。
老规矩，每章前三名读者留言及长评用户有红包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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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什么！
周雯把茶放在陈一旁边的小几上，人往他跟前一站，拘谨的样子还像在学校时一样。
她问：“有事吗陈老师？”
陈一说：“正好路过，来看看你。”
周雯掖下耳边的发,“谢谢您惦记了。”
此时，旁边的张衍轻咳声,陈一看过来，周雯介绍,“他叫张衍。”
没有后缀介绍？张衍不干了，朝周雯拧眉，不介绍下我是你什么人？
周雯狠了张衍眼,你别没事闲的。
张衍刚要炸刺，周雯抢先一步说：
“他是我订画的客户。”
“……”妥！激进争取,换来客户的头衔。
张衍，你该啊！
张衍看周雯的目光笔直，明显不高兴了，但周雯没理睬。
陈一扫眼餐盒，双人份的,他什么也没说。
“过两天有个油画交流会，你有时间的话，可以去看看。”
周雯说：“有时间。”
陈一点点头，“你身份证带了吗？需要用复印件办入会卡、订客房。”
“带了，”周雯去取，从包里拿出身份证，“我去楼下复印一张。”
陈一说：“去吧。”
周雯离开，画廊里只剩下两人。
气氛静得有些别扭，张衍把手机拿出来，完全是为了化解沉默带来的尴尬，手指却下意识的点开周雯的微信。
他瞥眼陈一旁边的蜂蜜柚子茶，输入：
‘我的茶，你凭什么给别人喝？’
周雯没回。
‘你干嘛不跟他说咱俩的关系？’
周雯没回。
张衍心里憋着气，你以为不回信息就没事了？
‘我现在就跟他说你是我女朋友’
没两秒，张衍看到屏幕上显示，对方正在输入……
他以为回等来周雯的服软，结果就俩字：
‘你敢’
“……”居然是威胁。
原本想豁出去的，可转念一想周雯的性子，绝对不是好哄的姑娘，而且现在正追着，不好把她搞生气了。
张衍输入：‘你晚上陪我看电影，我就不说’
周雯：‘滚’
“……”很好。
够粗鲁，他喜欢！
张衍无聊的转着手机，旁边的陈一先开口了。
他声音低沉、稳重，也许是做大学老师的缘故，自带威严的气场，说话时，你会不自觉的仔细听。
“你和周雯认识多久了？”
张衍手上动作一顿，侧过身子，说：“一个月。”
陈一淡笑的嗯了声，没再说什么。
“……”就不问点别的？
又等了会儿，张衍见玻璃窗外的人，脚步匆匆，手里按着一张纸，推门进来后直奔陈一面前，双手递过去。
她微微喘着：“陈老师，给。”
“跑什么，也不急。”陈一接过对折，放进里怀兜。
赶上午饭时间，周雯自然要招待下。
“陈老师，您没吃饭呢吧？楼下有家广东菜不错，我们边吃边聊。”
“不了，我今天还有事，下次吧。”陈一起身准备走。
“陈老师，吃完饭再走吧。”
陈一说：“你阿姨做好菜了，在家等我呢。”
周雯睫毛轻颤，“那好，我送您。”
“不用这么客气。”
周雯还是坚持送陈一下楼。她推门问：
“交流会在哪举行？”
门关上了，张衍没听到。
停车场内。
陈一扶着车门，对周雯说：“这小伙子挺开朗的，蛮适合你。”
周雯微僵，忙解释道：“……老师，不是你想的那样，他，他就是客户。”
“周雯，”陈一慈祥的目光看她，“我们都希望你能走出来，陈帜也是。你能幸福，他会很高兴的。”
周雯低下头，“陈老师我……”
“看得出来你对他也意思，开始新生活吧。”
临走前，陈一拍了拍周雯肩膀。
望着驶离的轿车，周雯默在原地，直到身后一声汽车鸣笛，才拉回她视线。
周雯转身回1905。
回到画廊，张衍发现周雯格外沉默，他知道她反常的原因，心里不舒服。
他把餐盒推过去，“快吃吧，都要凉了。”
“你先吃，我不饿。”周雯走到画架前，刚要拿笔，手腕被张衍攥住，他说：“先吃饭。”
周雯拨下他的手，拧眉语气不太好。
“我说了不饿。”
“不饿也得吃。”
张衍硬拉着她腕子，把人从画架前拉回来，拽到沙发旁坐下，挨着她身边一坐，打开两餐盒的盖，将自己饭里的鸡腿夹给周雯。说：
“多吃点，太瘦了。”
周雯并没有食欲，她刚要站起来，张衍把她肩膀按下去，指着她面前的餐盒，“吃完了再画。”
“我说了，不饿。”
“吃了。”
张衍语气比之前凶，周雯转头，与张衍的目光对上。
他说：“不就是前男友的爸嘛，我都没说什么，你别扭啥。”
这人说话，就不会婉转点？
“谁别扭了。”
“你。”
周雯一噎。
张衍握着她手，把筷子塞她手里，“先吃饭。”也不给周雯反驳的机会，“不吃就跟我看电影。”
“不去。”
“不去就吃，不吃就是你想跟我去看电影。”
“……”周雯看他，无赖！
午饭好歹是被张衍给逼着吃了，看着她吃，张衍嘴角扯起得意的笑。小样儿，我就不信，还治不了你了！
快吃完时，周雯发现餐盒里的纸巾浸了油，起身去包里取面巾纸，张衍说：“给我一张。”
周雯递给他，张衍接过，抽出一张纸巾说：“以后，我的东西，别让别人碰。”
周雯看他眼，“不就一杯茶吗，你至于念个没完没了。”
张衍擦完嘴，说：“那是你给我买的。”
跟个小孩儿似的，执拗个什么劲儿。
“明天再给你买。”
明天？之前还赶他走，不让他再来。现在，上杆子让他来。
张衍绷着笑。“说好了？”
一杯茶才几个钱，“嗯。”
张衍说：“是你让我明天来的，可不是我主动要来的。”
周雯一顿，缓缓转过脸，“……”
坏了，掉进他坑里了。
“看什么，”张衍摆出一副无辜的表情，“是你让我明天来的。”
周雯垂着眼，沉默不语。
把餐盒收拾完拎着出画廊。
张衍双腿交叠，手臂展开搭在沙发靠背上，盯着周雯落荒而逃的背影，拿不下你，还不兴挖几个坑了。
下午时间，周雯在画静物素描，静物就是张衍喝掉的那杯蜂蜜柚子茶的杯子。
张衍没打搅她，跟侯小峰在微信上闲聊。
东北吴彦祖：‘在哪呢？’
张衍：‘她这’
东北吴彦祖：‘你俩干嘛呢？’后面还附着一色色的表情。
张衍一看就知道他想歪了。
‘什么也没干’
‘鄙视你！’
‘你拿什么鄙视我？我起码敢明目张胆的追，你敢吗？’
侯小峰被他的话噎得上不来气，咬咬牙回：
‘我没碰见合适的，碰见了，你以为我不追？’
‘真的？’
‘嗯’
张衍哼笑下，‘我截图给张黎看’
‘别！！！！！’一连五个感叹号，接着是一串‘不！！！！！’
‘怂包！’张衍鄙视回去。
侯小峰看着手机，输入一行字：
‘以后，别跟我提她成不？有你这么当哥的？没事总拿自己妹妹开玩笑’
张衍问：‘怕了？’
‘哥们怕过谁？’
‘我还是给张黎截图吧’
‘别，跟你说话真没劲，我上课去了’
张衍逗弄完侯小峰，又把目光投向正在专注画画的人。
“哎，”张衍叫她。
“嗯？”周雯也回他一个字。
“你要去几天？”
周雯说：“交流会吗？”
“对。”
“四天吧。”
“在哪？”
“中海汤泉。”
张衍知道那里，是个高档度假村。“你们是去交流，还是去度假的？”
周雯画画时，喜欢静，特别讨厌一个劲找她说话。
“跟你有关系吗？花你家钱了？吃你大米了？管得着么你！”
“……”张衍捂着胸口，幸亏是喜欢的姑娘，换做别人这么气他，早把他下巴卸了。
“你发现个事没？”
周雯皱眉，耐着性子，“什么？”
“俩人吃饭比一个人吃饭香，我今天吃的就挺香。你有这感觉没？”
周雯回头，白了他眼，“没有。别打搅我，成吗？”
张衍微笑，“好的。”
看他欠嗖嗖的样儿，周雯也是真心服了张衍了。
真是……人至贱则无敌！
一直到1905打烊，周雯收了画笔，张衍起身活动下筋骨，跟周雯呆着不无聊，但一身习惯了周末活动的筋骨，有些无聊到僵硬了。
忽然很想侯小峰。
这句话每每在张衍想活动筋骨时，不绝于耳。
等送周雯回家后，他打算去看看东北吴彦祖。
刚走出1905，周雯说：“不用你送我。”
张衍斜眼瞧她，“谁说送你了。”
“……”
周围都是下班的人，周雯脸上挂不住，臊得发热。
白他眼，低头走了。
“哎哎，送你，我来不就是送你回家。”张衍故意说的很大声。
追上周雯，张衍笑呵呵的，“生气了？”
周雯越发觉得张衍无聊的很烦人，“没有。”
“没生气你怎么不笑？”
“我干嘛对你笑？”
“我长这么帅，你干嘛不笑？”
周雯很无语。
虽然张衍确实挺帅，可嘴欠又粘人，她受不了。
“你别跟着我。”周雯说。
“我送你回家，我不跟你。”
“我不用你送。”
“你不用和我愿意，是两回事。”张衍余光瞥到身后的车，拉过周雯的手臂拽到他右侧，让周雯靠里走。
轿车疾驰而过，周雯想再怼他几句的心思没了。
俩人并肩而行，雪地被踩得咯吱响。有几脚没走好，差点滑倒，被张衍眼疾手快的扶住，周雯看他眼，张衍说：“看看，没我是不是摔了？”
周雯没说话，继续走。
到小区门口，周雯拿出门禁卡，“我到了，你走吧。”
张衍故意逗她，“不请我上去坐坐？”
“不。”周雯说完，刷开门进去了。
张衍站在门外，看着她一步步走远，快拐弯时，周雯鬼使神差的回头看眼，张衍见她看过来，抬手挥了挥。
“……”是不是闲得，没事回什么头！
作者有话要说：看到很多熟悉的朋友追来，谢谢你们的不离不弃，也谢谢新朋友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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