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番外二十
“你说你是来看皇祖母的？”卫霄大惊失色道。
“不然你以为我来是干嘛的？”马龙当着一向疼他的皇祖母质问卫霄道。
“不可能，你要是来看皇祖母，为何要带如此多的兵马？”卫霄感觉马龙再使圈套，此人太狡诈了。
“表哥，这些年我与你交手过十几次，从你误会我想夺大卫国的边境后，你对我可没少痛下杀手，我不带这么多兵马，现在还有命见着皇祖母吗？”
卫霄说完，转身就向安然告状，“皇祖母，我可是您最疼爱的外甥啊，表哥如此欺我，您老可要为我做主啊。”
安然望着跪在他面前的马龙，这孩子眨眼已经长大了，想当初他刚出生那会，金黄色的头发，褐蓝色的大眼睛，再配上肉嘟嘟小脸儿，多可爱啊，如今，唉……
没有往昔的可爱也就罢了，人总是要长大的，这么多年他为哈萨国四处征战，早已是桑沧满面，再也没有以前的俊秀了，可纵然这样，她依然把他当孩子一样疼，要什么给什么，她不是不知道马龙这些年野心逐渐膨胀，给了疆吉还不够，还想要边境的云洲。
云洲是重兵之地，就算她再疼爱他岂能什么事情都依着他？
“你起来吧。”安然扶马龙起身再说，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的像什么话。
“皇祖母不给我做主，龙儿就不起来了。”马龙甩开安然。
卫霄见马龙连皇祖母的手都要甩开，当即怒道：“别给你脸不要脸，弄伤我皇祖母我要你命。”
“皇祖母……”马龙一副被卫霄吓到的表情。
安然实在不愿看到自己的子孙反目成仇，叹了口气道：“好了，你先起来，皇祖母问你，你这次怎么这么好的兴致想要来看皇祖母啊？以前皇祖母可是请你你都不来的。”
“皇祖母恕罪，不是甥儿不来看您老人家，实在是国事太多抽不开身，这次想来看皇祖母也是因为甥儿给皇帝写的奏折石沉大海，甥儿想亲自来一趟大卫，顺便看看皇祖母的。”马龙一脸真诚道。
“你给皇帝写了奏折，我怎么没听他说？”安然奇道。
这哈萨国原本是大卫国的附属国，按理说每月都要替交奏折向皇上禀明国朝之事的，但马龙仗着自己是皇帝的外甥，奏折不写不说，连每年的纳贡也是不交，她和皇上也依着他了，这次写了奏折到是稀奇。
“皇祖母，他那是什么奏折，他的奏折分明就是强人所难，所以太子伯伯没交给皇爷爷看，您自然不知。”卫霄怕皇祖母回去怪罪太子伯伯，向皇祖母解释道。
“哦。”安然听卫霄说马龙的奏折强人所强，便应了一声，卫霄这孩子她是了解的，在她面前从不撒谎，他这么生气，定是马龙又提出什么无理要求了，可看在马龙是她亲外甥儿的份上，安然还是慈爱的问道：“龙儿，你这次又想要什么呀？把你太子舅舅气的连奏折都不拿给我们看。”
“皇祖母，我只是想娶莲儿为我的王后罢了。”
“啥？娶莲儿为王后，你胡说什么呢？”安然一听也怒了，“本宫早就言明过，卫家子孙近~亲不可成亲，你将皇祖母的话抛诸脑后了吗？”
“啊？近~亲不可成亲？皇祖母还有这样的家训吗？甥儿怎么不知道此事？”马龙装着一脸懵圈道。
“你母亲没跟你提过卫家家训？”安然问道。
马龙摇头，“母亲从未提起，甥儿实在不知。”
也是，林雪自嫁给刘存后，就一直定居在京城，马龙十几岁便独立掌权哈萨国，他们母子间见面的次数也不比她多，马龙不知道也是有可能的。
“都是误会，龙儿你起来吧。”安然扶起马龙，“难怪你太子舅舅生气，让卫霄守在这里的，他也是疼爱自己女儿，为大卫着想。”
“皇祖母，我是真的不知道，我还以为太子舅舅派表哥要杀我呢，所以才与表哥起了冲突。”马龙一副解释清楚的样子，朝卫霄抱拳道歉，“表哥，对不起了，是我不了解皇室家训，误会了你，可你也杀了我这么多士兵，咱俩就扯平了。”
卫霄还了礼，他总觉得这马龙心机太深，说的话极难让人相信。
“好了，既然说明了，走，皇祖母已有很多年没见你了，咱们祖甥俩好好聚聚。”安然拉着马龙去行宫住几天。
用膳时，马龙鞍前马后侍候安然，安然格外高兴，不管马龙对大卫国做了什么，但他始终都是自己的亲外甥，孩子孝顺她，她岂能乐呵？
入夜，马龙侍候安然睡下后，熄了灯便离开了安然的房间，卫霄见马龙终于走了，这一日马龙形影不离的守着皇祖母，他连与皇祖母单独说话的机会都没有，全听他一人在皇祖母面前抱怨，说他有多狠了。
他想跟皇祖母解释，千万不要被这个马龙骗了，可眼看着皇祖母房间的灯熄了，他又不好吵到皇祖母休息，想转身离开，房间里传来皇祖母的声音，“霄儿，进来吧。”
“皇祖母。”卫霄没想到皇祖母还没睡，便轻轻推门进去，抱歉道：“皇祖母，孙儿没吵到你睡觉吧？”
“没有。”卫霄要点灯，安然阻止：“别点了，就这样吧。”
卫霄见皇祖母不让他点灯，先是一怔，后一想，皇祖母虽年纪大，但耳聪目明的，不会看不出来马龙的心机，皇祖母是怕他点了灯把马龙招来，马龙又朝她一顿撒娇，皇祖母左右为难。
“孙儿不孝，吵着皇祖母休息了。”卫霄摸着黑坐到床边，给皇祖母背上垫了一个枕头。
“哪里就吵着了，皇祖母年纪大了，睡眠也少了，你今日在我面前，几次欲言又止的样子，皇祖母知道你有话要对皇祖母说。”安然轻轻抚了抚卫霄这孩子的脸道：“现在没人打扰你我祖孙说话了，你有什么话就跟皇祖母说吧。”
“皇祖母。”卫霄握住安然的手，留恋的将脸靠在他皇祖母的手心上，从小他便是这样在皇祖母的爱护下长大的，眼睛有些红道：“还是您了解孙儿。”
“傻孩子，你是皇祖母跟前长大的，你是什么性子皇祖母还不知道吗？你一定觉得皇祖母那般疼龙儿，怕皇祖母被他骗了吧？”安然心知肚明道。
“原来皇祖母是不相信马龙的？”他就知道他的皇祖母是这世上最清明之人，怎会因为马龙几句告状就信了他呢？
“唉，以前你皇祖母和你皇爷爷是对不起你皇姑姑和马龙这孩子，让他们一个失了丈夫一个失了父亲，可你皇姑姑心里从未恨过我们，咱们皇家之事她岂能不跟马龙说？马龙这孩子肯定以为你皇姑姑是他亲生母亲，当年扔下他一人留在哈萨国回到大卫成亲，心中对他必是亏欠，所以他把不知道卫家家训之事推给你皇姑姑身上，让她背锅没有告诉他，皇祖母年纪虽大，但心里跟明镜似的，不愿拆穿他罢了。”
“皇姑姑亏欠他什么，当年他可多厉害，十几岁便执政，皇姑姑为他守了十几年的寡，姑夫教他习武，带兵打仗，结果呢，就因为皇姑姑和姑夫情投意合，不肯成全，还赶他们离开，不认皇姑姑为母，人长得五大六粗，心眼小的要命，实不是君子所为。”
“也不能怪他，他自小没了父亲，你姑姑和你姑父纵然认真在教，他心里总是记得自己父亲，替他父亲不值。”安然又轻轻叹了口气。
“皇祖母，您不是说了吗？人这一生三岁定八十，马龙这人嘴里没一句实话，皇祖母可别因为是您的外甥就对他疼爱了，若不是他，这云洲的边境也不至于年年战火。”卫霄从心里希望他的皇祖母放弃这个外甥的。
“我知道了，皇祖母再疼他，也是知道国事与家事要区分的，马龙的事你别替皇祖母操心了，皇祖母自会处理的，好了，时辰也不早了，快回去睡吧，瞧把你这孩子急了一天，回去好好休息吧。”安然拍了拍卫霄的脸，一脸疼爱道。
“不，我想跟皇祖母一起睡。”卫霄难得找到机会跟皇祖母撒娇也耍起赖来。
“你这孩子，你以为你还是小时候啊，整日缠着你皇祖母。”安然笑的嘴都合不拢了。
卫霄抱着他皇祖母，回忆小时候道：“霄儿小时候总想着长大，觉得长大了自己就是男子汉了，现在长大了，却想又回到皇祖母抱霄儿的时候。”
皇祖母老了，卫霄真希望自己从未长大，皇祖母还像当初一样明艳动人，站在树下看着他们这些孩子们玩闹的时光。
“傻孩子。”安然抚摸着卫霄的后脑勺。
卫霄进了安然房里之事，很快努哈派去监视的人将此事传给了马龙，马龙得知只冷冷一笑，“无防，他们祖孙俩亲密对我而言早已不是什么秘密，卫霄就算在那老婆子面前把我说的再不堪又如何，那老婆子最重亲情，明日我再到她面前哭一哭，她若依我也就算了，若不依，按计划行事便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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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你以为我来是干嘛的？”马龙当着一向疼他的皇祖母质问卫霄道。
“不可能，你要是来看皇祖母，为何要带如此多的兵马？”卫霄感觉马龙再使圈套，此人太狡诈了。
“表哥，这些年我与你交手过十几次，从你误会我想夺大卫国的边境后，你对我可没少痛下杀手，我不带这么多兵马，现在还有命见着皇祖母吗？”
卫霄说完，转身就向安然告状，“皇祖母，我可是您最疼爱的外甥啊，表哥如此欺我，您老可要为我做主啊。”
安然望着跪在他面前的马龙，这孩子眨眼已经长大了，想当初他刚出生那会，金黄色的头发，褐蓝色的大眼睛，再配上肉嘟嘟小脸儿，多可爱啊，如今，唉……
没有往昔的可爱也就罢了，人总是要长大的，这么多年他为哈萨国四处征战，早已是桑沧满面，再也没有以前的俊秀了，可纵然这样，她依然把他当孩子一样疼，要什么给什么，她不是不知道马龙这些年野心逐渐膨胀，给了疆吉还不够，还想要边境的云洲。
云洲是重兵之地，就算她再疼爱他岂能什么事情都依着他？
“你起来吧。”安然扶马龙起身再说，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的像什么话。
“皇祖母不给我做主，龙儿就不起来了。”马龙甩开安然。
卫霄见马龙连皇祖母的手都要甩开，当即怒道：“别给你脸不要脸，弄伤我皇祖母我要你命。”
“皇祖母……”马龙一副被卫霄吓到的表情。
安然实在不愿看到自己的子孙反目成仇，叹了口气道：“好了，你先起来，皇祖母问你，你这次怎么这么好的兴致想要来看皇祖母啊？以前皇祖母可是请你你都不来的。”
“皇祖母恕罪，不是甥儿不来看您老人家，实在是国事太多抽不开身，这次想来看皇祖母也是因为甥儿给皇帝写的奏折石沉大海，甥儿想亲自来一趟大卫，顺便看看皇祖母的。”马龙一脸真诚道。
“你给皇帝写了奏折，我怎么没听他说？”安然奇道。
这哈萨国原本是大卫国的附属国，按理说每月都要替交奏折向皇上禀明国朝之事的，但马龙仗着自己是皇帝的外甥，奏折不写不说，连每年的纳贡也是不交，她和皇上也依着他了，这次写了奏折到是稀奇。
“皇祖母，他那是什么奏折，他的奏折分明就是强人所难，所以太子伯伯没交给皇爷爷看，您自然不知。”卫霄怕皇祖母回去怪罪太子伯伯，向皇祖母解释道。
“哦。”安然听卫霄说马龙的奏折强人所强，便应了一声，卫霄这孩子她是了解的，在她面前从不撒谎，他这么生气，定是马龙又提出什么无理要求了，可看在马龙是她亲外甥儿的份上，安然还是慈爱的问道：“龙儿，你这次又想要什么呀？把你太子舅舅气的连奏折都不拿给我们看。”
“皇祖母，我只是想娶莲儿为我的王后罢了。”
“啥？娶莲儿为王后，你胡说什么呢？”安然一听也怒了，“本宫早就言明过，卫家子孙近~亲不可成亲，你将皇祖母的话抛诸脑后了吗？”
“啊？近~亲不可成亲？皇祖母还有这样的家训吗？甥儿怎么不知道此事？”马龙装着一脸懵圈道。
“你母亲没跟你提过卫家家训？”安然问道。
马龙摇头，“母亲从未提起，甥儿实在不知。”
也是，林雪自嫁给刘存后，就一直定居在京城，马龙十几岁便独立掌权哈萨国，他们母子间见面的次数也不比她多，马龙不知道也是有可能的。
“都是误会，龙儿你起来吧。”安然扶起马龙，“难怪你太子舅舅生气，让卫霄守在这里的，他也是疼爱自己女儿，为大卫着想。”
“皇祖母，我是真的不知道，我还以为太子舅舅派表哥要杀我呢，所以才与表哥起了冲突。”马龙一副解释清楚的样子，朝卫霄抱拳道歉，“表哥，对不起了，是我不了解皇室家训，误会了你，可你也杀了我这么多士兵，咱俩就扯平了。”
卫霄还了礼，他总觉得这马龙心机太深，说的话极难让人相信。
“好了，既然说明了，走，皇祖母已有很多年没见你了，咱们祖甥俩好好聚聚。”安然拉着马龙去行宫住几天。
用膳时，马龙鞍前马后侍候安然，安然格外高兴，不管马龙对大卫国做了什么，但他始终都是自己的亲外甥，孩子孝顺她，她岂能乐呵？
入夜，马龙侍候安然睡下后，熄了灯便离开了安然的房间，卫霄见马龙终于走了，这一日马龙形影不离的守着皇祖母，他连与皇祖母单独说话的机会都没有，全听他一人在皇祖母面前抱怨，说他有多狠了。
他想跟皇祖母解释，千万不要被这个马龙骗了，可眼看着皇祖母房间的灯熄了，他又不好吵到皇祖母休息，想转身离开，房间里传来皇祖母的声音，“霄儿，进来吧。”
“皇祖母。”卫霄没想到皇祖母还没睡，便轻轻推门进去，抱歉道：“皇祖母，孙儿没吵到你睡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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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霄见皇祖母不让他点灯，先是一怔，后一想，皇祖母虽年纪大，但耳聪目明的，不会看不出来马龙的心机，皇祖母是怕他点了灯把马龙招来，马龙又朝她一顿撒娇，皇祖母左右为难。
“孙儿不孝，吵着皇祖母休息了。”卫霄摸着黑坐到床边，给皇祖母背上垫了一个枕头。
“哪里就吵着了，皇祖母年纪大了，睡眠也少了，你今日在我面前，几次欲言又止的样子，皇祖母知道你有话要对皇祖母说。”安然轻轻抚了抚卫霄这孩子的脸道：“现在没人打扰你我祖孙说话了，你有什么话就跟皇祖母说吧。”
“皇祖母。”卫霄握住安然的手，留恋的将脸靠在他皇祖母的手心上，从小他便是这样在皇祖母的爱护下长大的，眼睛有些红道：“还是您了解孙儿。”
“傻孩子，你是皇祖母跟前长大的，你是什么性子皇祖母还不知道吗？你一定觉得皇祖母那般疼龙儿，怕皇祖母被他骗了吧？”安然心知肚明道。
“原来皇祖母是不相信马龙的？”他就知道他的皇祖母是这世上最清明之人，怎会因为马龙几句告状就信了他呢？
“唉，以前你皇祖母和你皇爷爷是对不起你皇姑姑和马龙这孩子，让他们一个失了丈夫一个失了父亲，可你皇姑姑心里从未恨过我们，咱们皇家之事她岂能不跟马龙说？马龙这孩子肯定以为你皇姑姑是他亲生母亲，当年扔下他一人留在哈萨国回到大卫成亲，心中对他必是亏欠，所以他把不知道卫家家训之事推给你皇姑姑身上，让她背锅没有告诉他，皇祖母年纪虽大，但心里跟明镜似的，不愿拆穿他罢了。”
“皇姑姑亏欠他什么，当年他可多厉害，十几岁便执政，皇姑姑为他守了十几年的寡，姑夫教他习武，带兵打仗，结果呢，就因为皇姑姑和姑夫情投意合，不肯成全，还赶他们离开，不认皇姑姑为母，人长得五大六粗，心眼小的要命，实不是君子所为。”
“也不能怪他，他自小没了父亲，你姑姑和你姑父纵然认真在教，他心里总是记得自己父亲，替他父亲不值。”安然又轻轻叹了口气。
“皇祖母，您不是说了吗？人这一生三岁定八十，马龙这人嘴里没一句实话，皇祖母可别因为是您的外甥就对他疼爱了，若不是他，这云洲的边境也不至于年年战火。”卫霄从心里希望他的皇祖母放弃这个外甥的。
“我知道了，皇祖母再疼他，也是知道国事与家事要区分的，马龙的事你别替皇祖母操心了，皇祖母自会处理的，好了，时辰也不早了，快回去睡吧，瞧把你这孩子急了一天，回去好好休息吧。”安然拍了拍卫霄的脸，一脸疼爱道。
“不，我想跟皇祖母一起睡。”卫霄难得找到机会跟皇祖母撒娇也耍起赖来。
“你这孩子，你以为你还是小时候啊，整日缠着你皇祖母。”安然笑的嘴都合不拢了。
卫霄抱着他皇祖母，回忆小时候道：“霄儿小时候总想着长大，觉得长大了自己就是男子汉了，现在长大了，却想又回到皇祖母抱霄儿的时候。”
皇祖母老了，卫霄真希望自己从未长大，皇祖母还像当初一样明艳动人，站在树下看着他们这些孩子们玩闹的时光。
“傻孩子。”安然抚摸着卫霄的后脑勺。
卫霄进了安然房里之事，很快努哈派去监视的人将此事传给了马龙，马龙得知只冷冷一笑，“无防，他们祖孙俩亲密对我而言早已不是什么秘密，卫霄就算在那老婆子面前把我说的再不堪又如何，那老婆子最重亲情，明日我再到她面前哭一哭，她若依我也就算了，若不依，按计划行事便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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