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陈叹樵,抓到你了_蜜蜜(姐弟骨科1v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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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陈叹樵,抓到你了

  “……欢迎您来到系统世界,12311系统竭诚为您服务。”

  耳边传来熟悉的机械声音,陈蜜睁开眼,四周一片茫白,她仿佛置身在一个柔软的蛋壳里。

  “我这是又死了?”陈蜜蜷缩起来身体,咬牙消解头顶的疼痛。

  系统:“是的,陈蜜女士。这是您的第二次死亡,一切数据将被记录在册,以供查阅。”

  痛感正在缓缓退去,伤口也在加速愈合。陈蜜伸手摸着头顶的伤痕,豁大的口子已经变成了一条细缝。

  神奇。

  陈蜜猜想,在系统世界里身体有自愈功能。但随着痛觉的消失,她渐渐觉得自己的五感也随之而去了。

  陈蜜伸手掐了一下自己的胳膊,竟只有一点微弱的触感。

  “系统先生……”

  系统似乎能够听见她脑海中的想法,还不等她询问便开口道:“在系统世界,您只是作为一个精神力而存在,客观上依旧是物理死亡状态,因此感官会慢慢消失,这是正常现象,不需要过于担心。”

  陈蜜了然,顿了顿,又听见系统的声音:

  “但在这个世界停留的越久,您能保留的情绪、五感都会越来越弱。系统会慢慢分解生前的感知,直到最后……”

  “直到最后什么?”

  “直到最后,您会完全成为一团精神力,失去一切情感、记忆与自我认知,和系统世界融为一体。”

  “……”陈蜜沉默不语。

  四周寂静无声,好像回到了大爆炸之前,全部的存在就只是粒子在震动。

  “我没有选择吗?”

  系统:“很遗憾地告诉您,没有。”

  “就像人类没有办法选择死亡一样,是死亡选择了您,系统世界选择了您。”

  “因此,作为您的监护系统,在下真诚地建议您尽快完成系统任务,耗时越短,您能保存的感知就越多。”

  虽然做不到坦然悦纳这种“无能为力”,但陈蜜倒是能够接受事实。

  她一向善于在各种情况下接受现实。俗称,善于“认命”。

  陈蜜整理了一下系统的话语,把疑惑说给他听:“那完成任务后会怎样?我能从系统世界出去吗,出去后能死而复生吗?”

  面对一连串的问题,系统沉默两秒:

  “或许吧。在下只知道,过去的选择可以改变未来的命运轨迹,让一切错误都有被原谅的机会,让遗憾能够弥补、生命可被挽救,或许这也是系统世界存在的意义。”

  错误可以被原谅,遗憾能被弥补……

  陈蜜默念着,心道,她能被系统选中还蛮幸运的。如果可以,是不是也可以回到少年时期,挽回一些自己的过错?

  系统:“在下建议您先完成您的首要任务【阻止陈叹樵的死亡】。”

  “哦,对。”陈蜜一拍脑门,这才想起来她弟还在等待救援。

  “那这次可不可以让我自己选择穿越的时间?”

  系统:“您可以自主选择任何穿行时间,在下将全力辅助您完成时间穿越。”

  陈蜜点头:“好,麻烦你把我送回我死前的十五小时。”

  系统:“正在为您规划穿行路线……此次穿越时间为【死前的十五小时】,任务目标【阻止陈叹樵的死亡】。”

  一阵眩晕袭来,陈蜜恍惚间开口:“系统先生,你的任务是不是失败了……才会留在此处的?”

  失去的感知渐渐组装回了身体,朦胧中,她听见一道模糊的机械男音:“恕在下无可奉告,祝您此次穿行旅途愉快……”

  【陈蜜死前的十五小时】

  这次传送的反应有些剧烈,陈蜜回来的时候觉得自己仿佛连晕了叁天的船……睁开眼,张嘴就趴在床边干呕起来。

  她想起来系统说过,穿越会伴随着一系列的负面反应,身体不适是正常现象……

  但这也太痛苦了吧?

  强忍住不适,陈蜜开始适应失而复得的五感,听觉、触觉、味觉……呕,好苦!

  蜜蜜……陈蜜……

  耳边有人在叫她,背部也被人一下下拍打着。陈蜜回头,视觉渐渐恢复。

  “陈蜜!”

  赵离的脸映入眼帘。

  熟悉的眉毛、眼睛、鼻子嘴巴耳朵……陈蜜咬牙,这张脸她又爱又恨,烧成灰都认识。

  “我没事……呕!”

  赵离蹙眉,手掌压在她的背上,说:“我去给你倒杯水。”

  陈蜜点头,突然感到腿间滑出一条湿热的东西。她一愣,看见自己赤身裸体,对方也寸缕不着,这才想起来……

  自己死前十五小时在和男人滚床单。

  压了压抽痛的额角,陈蜜温水买醉一饮而尽。

  “陈……”她把空杯子递给男人,刚一张嘴就发现说错了话,慌忙间改口,“沉、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对方看她像看白痴一样。

  陈蜜干咳了两声,侧身躺下来,讪讪地解释道:“突然想到这句诗了,哈哈。”

  男人没理她的鬼话,俯身在床前蹲下。

  女人的发丝被汗水浸透了,弯弯绕绕地粘在脸颊上,他伸手拨开,“还难受吗?”

  陈蜜摇头,她晚上没吃东西,除了酸水也吐不出什么来。穿行的副作用正在消退,刚刚喝了一杯水,那股恶心劲儿已经消下去不少了。

  “好多了。”她说。

  男人起身,在床边上坐下来。皮肤被热带的阳光晒伤了,麦色里透着血丝,借着灯光,陈蜜看见一颗浅蓝的汗珠从他鼻尖上滴下来。

  他又抽烟。

  一口白气从嘴缝里缓缓吐出来,男人偏头,声音淡淡,“和我做就让你这么恶心吗?”

  陈蜜一愣,“什么?”

  “恶心就别做了。”男人把烟从嘴里拿出来,火苗在手里明明灭灭,像点亮了一颗遥远的星。

  他低头把身上的油套子里撸了下来,“睡觉吧。”

  很久很久之前,陈蜜离开家的那年新年,与鞭炮一同落地的也是这句话:陈叹樵,和你做爱真的恶心。

  她想,那句话一定会把陈叹樵的心炸得稀巴烂。

  很久很久是多久,大概是目光望向一颗星星那么久。陈蜜的心口猛一抽疼,男人手里的烟熄了,一颗星星也落了地。

  “我没恶心,也不是第一次做了。我只是晚上没吃饭,刚才摇的厉害,血糖低。”

  陈蜜撑起胳膊望向他,“给我看看你的手。”

  男人看了她一眼,不语。

  陈蜜皱眉,催他:“看看。”

  台灯照亮的范围有限,陈蜜凑近了,捧着他的右手在灯下仔细地看。

  拇指和中指上都有握枪磨出来的茧子,指甲平整,骨节分明,手背晒成了小麦色,一直延伸到大臂根处,皮肤才渐渐转白。

  “你算命呢,看手相?”

  陈蜜不理会他,推开手,又道:“再给我看看你肋骨。”

  男人闻声一顿,“看什么?”

  “肋骨。”陈蜜比划着,趴着看他,手肘将床面压出两个窝。

  胸口白嫩的乳肉被挤成两团,嫩尖儿隐在暗处,像雪落进山谷。

  男人盯着她,忽地俯身,将陈蜜翻了个个儿。

  手指伸进了女人嘴里,他用刚才那只右手去摸女人的牙槽,舌头柔软湿滑,捏在指尖滑溜溜的,捉不住。

  “看肋骨做什么?”

  男人在她耳边吹气,浓厚的尼古丁把耳尖烧得通红。

  “我曾经在那里借了个东西……”陈蜜的眼睛湿漉漉的,话语也湿了。

  她把对方推开,握着肩膀将人按在床上。

  男人的肩膀宽厚,她的手堪堪抓住,摸索着去寻找男人左下方的最后一根肋骨。

  疤痕,熟悉的凸起,是陈叹樵打给她的欠条。

  亚当用一根肋骨换来一个爱人,可他没有哥哥为他折肋骨,他只有姐姐,他姐还把他推下楼摔成了骨折。

  所以——【姐,这根肋骨是我借给你的,只要你不还,我们就永远在一起。】

  所以陈蜜有了一张写在身上的欠条。

  “你看,我就知道……”

  眼泪一瞬间倾灌满整个房间。

  东南亚的小村庄,捂满霉点的砖头房,在夏季里暴雨说来就来了,毫无征兆。潮湿的气候让人身上起湿疹,衣服晒干了又湿、湿了又干,万物随随便便都能拧出一把水来。她住在这里,眼睛却久旱。

  可陈叹樵把一座雨林都搬进她的眼里了,泪水把爱拖住,把爱淹成一片海。

  “这道疤不是你的疤,这是我在码头和人拼命时留下……”

  “那你怎么知道我说的是疤?你怎么知道,我找肋骨就是在找疤?你若不是,你怎么会知道……”

  “你闹够了没有?”

  男人把她推开,陈蜜一个趔趄,又猛地扑回去。两个人在床上扭打,把将脱未脱的墙皮都震得噗噗往下落。

  陈蜜脏兮兮地滚了一身石灰粉,两条腿箍着男人的腰,上嘴亲他。嘴唇舌头牙齿,把皮都咬破了,血腥味在两个人嘴间流窜。

  去握性器的手被拨开,又上前。无论怎样阻挡,对方总能抓住那根肉棒往腿根送。

  “妈的,疯子……”

  男人低声暗骂,把女人从床上揪下来,拎着几步就走向窗前。

  脚腕被人从内侧分别用脚抵住,双腿任凭怎么用力都合不拢了。陈蜜趴在窗户上,半个身子都探了出去,身后的男人死死按住她的腰,力气大得像索命鬼一样。

  勃起的阴茎抵在小穴上,浅浅进了两厘米。

  “陈蜜,现在你觉得我是谁?”

  尾音落地,陈蜜一下子被人侵入体内。对方带着怒气来势汹汹,握着她的腰前前后后,一点也不怜惜。

  “哈……啊哈……”

  穴道干涩,动作又快速,男人深入浅出,根本不给陈蜜一点喘息的机会。龟头次次都顶进穴眼里,试探着要抵开宫口。

  陈蜜被操的花枝乱颤,两片乳肉在半空颠晃,她抠着窗棱回身,干涩紧绷的逼里流出许多水来,随着软肉摩擦,全都变成了拉丝的白液。

  男人捏着她的下巴,使得陈蜜不得不费劲地往后转身,腰斜坠在半空,给了对方更好的冲刺角度。

  陈蜜一手抓着男人的小臂,一手去摸小腹上被男人顶起来的凸起。

  “你、你有胆子就、射里面……哈、啊哈……我给你、嗯……生个长尾巴的猴子、让他不仅叫你舅舅还叫你爸……”

  “陈蜜!”

  “嗯哈——”一声喘叫破口而出,陈蜜握着对方的胳膊,身体反弓像一轮弯月,止不住地颤抖。

  精关处男人抽身,温热的浓浆全包在手里。男人卸了一口气,把女人捞在怀里,汗水流下来,在眼睛上糊了一层朦胧的水膜。

  陈蜜还在高潮中,头枕着对方的肩膀,眼白微翻,脸颊涨得潮红。她腿间不停地流水,男人伸手摸了一把,精液体液全都糊在一起。

  深夜,薄风淡月。

  瓜果烂在市场的泥地里,甜得发腻。

  两个人都汗涔涔的,皮肤黏在一起。陈蜜翻身,手指点在男人的肋骨上,就像在子宫里触碰那层陈叹樵注定会触碰的肉一样。

  陈蜜平复了呼吸,借着微光看清了肋骨上的那块疤。

  更大,更丑陋,足足有一指长,蜈蚣一样扒在男人的皮肤上。

  陈蜜一愣。

  那不是她的欠条。

  “我说过了,我不是。”

  “不是什么?”陈蜜咬牙,死死地盯着那块疤,“不是什么?你怎么知道我在找谁?你在心虚什么?陈……”

  声音戛然而止,那叁个字好像是个忌讳。

  陈蜜干咽,眼眶微红,“我的欠条呢,我的欠条去哪里了?”

  无人应答。

  她抱着男人的脖子,身体又弓了起来。男人脖子上全是水痕,汗水、泪水,月亮在流泪。

  “我不会认错你……你不肯说,我来告诉你你是谁。”

  哽咽落在耳垂上,他还没反应过来,勾着自己脖子的手突然松开了——

  后仰、离开、下坠。

  怀里空了。

  “陈蜜……”

  树木倒着生长,月亮在下面。

  相隔不过半秒,他跟着跳下去也只是一瞬间。

  景物飞速划过,半空里陈蜜看着他笑。

  爱不爱、在不在一起,都是本能,怎么能由人选呢……

  赵离不会跟着我跳下去。陈叹樵……她笑,抓到你了。

  ——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周日,金刚奶鸟休假,不必等更。谢谢大家支持蜜蜜,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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