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化156】似蜜_重生四零:高门俏长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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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化156】似蜜

  “我看老头子真是老糊涂了!一个进出口贸易这么大的项目交给那个杂种也便罢了!竟然将港口、水运这么吃钱的产业也一并交给那个那种打理?他这是将玩大晏约定成俗,嫡长子需继承家业的那一套呢?是当真欺沐家都没人了么?!当初我怀了你的那一年,他可是亲口允诺于我,只要我生的是男孩,将来定然会立我儿为谢家家主的!现在,他是打算出尔反尔,食言而肥?!港口、水运……他忘了当初他是怎么拿下魁北的水运线,那港口又是怎么批得下来了的么?全是靠我沐家从中周旋啊!他怎么敢,他怎么敢?”

  谢骋之并未公开将谢家名下港口以及水运一并交由谢逾白打理一事,谢逾白也没有蠢到要给自己树敌的地步。

  然而,消息还是传了出去。

  谢宇轩是同骋之洋行某位管理层吃饭时,从对方口中得到的消息。

  那日,谢骋之在会议当中,亲口提了要求,要求谢逾白需在今后工作当中,提点、提点谢宇轩这个当弟弟的。

  会议上他倒是答应得爽快,可散会后原来如何,后来还是如何,根本一点改变都未曾!

  谢宇轩已经察觉到父亲要对他这个大哥重用的意思,危机感令他不敢再日日出去寻花问柳,每日都准时、准点到洋行上班。

  可洋行的那帮人并不如何将他放在眼里,大哥又根本不交给他事做,以致人人忙得脚不沾地,他却只能日日对着办公桌茫然、发呆。

  请洋行的一些管理层吃饭,拉近他同管理层之间的距离,还是沐婉君给儿子出的主意。

  便是谢宇轩亦未曾想到,这几位管理层喝多了,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起了洋行目前的形式,也便将谢逾白刚从父亲谢骋之手中接过谢家港口、水运这两项业务的事情给说漏了嘴!

  谢宇轩当时险些没有将手中的酒杯给打翻!

  想当初,他想要进洋行之前,求了父亲多久,恳求父亲将港口同水运交由他打理,父亲只说他资历尚浅,需要进公司历练一番,只是不肯答应。

  他求了那么久,父亲都不肯松口。

  如今,竟这般轻而易举地交由他那个大哥打理?

  谢宇轩自是不敢去质问父亲的,这天晚上,他只一杯又一杯地喝着闷酒,喝得醉醺醺之后,回来便去了他母亲的房中,同母亲诉说他心中的委屈。

  “敢不敢的,父亲都已经这么做了。妈,我们现在应该好好想想对策。假若,假若父亲当真属意要选大哥当谢家的家主,我们该怎么……”

  对于儿子大晚上的喝得醉醺醺地来找自己,沐婉君自然是动怒的。

  然而,在她听说了丈夫竟然将港口、水运这两项重要业务交给谢逾白打理时,对于丈夫背叛的愤怒早已盖过了儿子不成器的愤怒。

  “他敢?!他要是当真敢让谢逾白当上谢家的家主,那我便立即将他这些年所做的那些见不得光的事情全部都抖落了出去。到时候,我们大家就来一个鱼死网破!”

  “妈妈,我们当务之急,是要想想法子才好。您又何必,何必说这些气话呢。”

  谢宇轩大半夜地来找母亲,让母亲帮忙想想法子,可不是为了听一个鱼死网破的法子的。

  他是谢家五公子,谢家要是出了什么偏差,那他还能好好地当这谢家五公子么?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在这点上,谢宇轩看得比谁都清楚。

  沐婉君也只是在说气话。

  所谓鱼死网破,那是不到万不得已的下下策。

  牵一发而动全身,倘若她当真将谢骋之这些年做的那些子事儿给倒了出去,那谢家基本也就玩完了,这对她也绝不是一件好事。

  嘴里还是道,“哼!气话?你焉知母亲说的仅仅只是气话?只不过是事情尚未发展到那一步罢了,倘使事情当真发展到了那一步……罢了。现在且不说那些个丧气的话。我儿说得对,当务之急,是得要好好想想应对之策。”

  “父亲若是当真铁了心,要选兄长当家主。我们,我们又当如何呢?”

  也是沐婉君将这个儿子保护得太好了,都已经是二十岁的大小伙了,遇事还只会喝得醉熏熏的,用酒精来麻痹自己,只会垂头丧气地问母亲该怎么办,自己全然没有任何主意。

  婢女芙蓉端上一碗醒酒茶。

  “有母亲在,你慌什么?先把这碗醒酒茶给喝了。大晚上喝得醉醺醺地回来,也不知道像是什么样子!”

  有母亲在……

  是。

  过去母亲是百般受宠,可母亲是否有想过,父亲都几日没有到您的房中来了?便是来,哪一次不是例行公事般地在您这睡一晚,第二天天不亮就回去,回到了……回到了十七姨娘的身边?

  谢宇轩想到沐琼英,心里头便狠狠一抽。

  他恨心上人的狠心,狠她转身便投入他父亲的怀抱,令他蒙羞、耻辱;他恨父亲为老不尊,年纪再大哥几年都可以当琼英的爷爷,竟然将人纳为他的姨太太;他更恨母亲!

  当初,如果不是母亲一心反对,琼英早就点头,答应嫁与他,又怎么会,又怎会有今日难堪局面?

  可他这些恨,这些苦闷,对着母亲,他是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他知道,他现在还不能将母亲给得罪了。

  他需要,他需要母亲,替他谋得谢家家主的位置!

  沐婉君全然不知她这位宝贝儿子此时心中在想些什么,见他不肯将醒酒茶断过去,只当他是嫌茶苦,他亲自端了醒酒茶,用汤勺,一口一口地喂进谢五的嘴里,“你啊,你什么时候才能稳重些,也好让母亲能够轻松一些,不必总是为你担忧、操心呢?”

  “孩儿自个儿来吧。”

  婢女芙蓉还在呢,自己都这么大个人了,还要人喂,未免太令人尴尬了。

  谢宇轩垂下目光,拿过母亲手中的茶碗,一口闷了。

  沐婉君望着那被和喝空的茶碗,露出满意的神色,“放心吧。你大哥不会总是这般顺风顺水的。”

  谢宇轩忍着隐隐作疼的脑袋,问,“母亲打算如何?”

  沐婉君眼底划过一抹冷凝,“日后,你自会知晓的。”

  ……

  魁北的夏天闷热而又短促,应多的天一天天地凉了起来。

  谢逾白逐渐地熟悉了港口同水运的业务,不再需要日日跟进。

  他的时间也便稍微能够空闲了一些。

  已是立秋。

  由新春酒庄掌门人汪新春主办的慈善拍卖晚宴,恰恰是在立秋这一日举办。

  巧得很,地点不是在别处,正是汪新春位于洛山的山庄别院。

  叶花燃是在马车行至半山腰,听见轰然的瀑布声,转头,她掀开帘子,向马车外张望,一口倒悬的瀑布,映入眼帘。

  叶花燃一怔。

  才赫然发现,自己要去参加慈善晚宴的地方,竟然就是她一心想要去踏秋赏菊的洛山。

  洛山以洛川瀑而闻名于世。

  “飞流直下三千尺,疑似银河落九天。”

  这首诗描写的虽不是洛川瀑布,可也差不离。

  洛川的奇伟、壮阔,可是一点也不输诗中的瀑布。

  车子开出一段距离,还能够听见瀑布的水流声。

  叶花燃看不够,探着头,向外张望,被男人一只手,给捞了回来。

  “小格格是不是以为这山路有多平坦?”

  叶花燃瞧瀑布瞧得真入迷呢,冷不伶仃地被抱了回去,刚想生气,瞥见男人微沉的脸色,小声地为自己辩解,“我有分寸的,不会掉下去的。”

  也不知是不是老天爷诚心为了打她的脸,她话音才刚落,只听马儿嘶鸣,马车剧烈颠簸了一下。

  叶花燃整个人便摔在了谢逾白的怀里,脑袋撞到了他的胸口。

  至此,叶花燃方才有些后怕。

  要不是归年哥哥箍着她腰间,按照这冲劲,她铁定整个人都要冲出马车之外。

  山路外侧,便是断流的溪涧。

  倘若她当真掉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抱歉。主子,夫人。前头出来窜出一头山羊来。为了躲避那头山羊,不得不及时勒了勒马。主子,夫人方才没事吧?”

  谷雨掀开帘子,探了一个头进来。

  不期然,瞥见主子同夫人抱在一处的画面,脸皮薄得他当即红了二更。

  “无事。”

  谢逾白声音微沉地道。

  谷雨这会让总算察觉出了马车内的气氛不太对劲。

  既然主子说无事,那应当便是无事的了,他又赶紧将身子坐回去,专注地赶车。

  “归年哥哥这么瞧着我做什么?怪叫人害怕的。”

  “害怕?我以为,小格格的字典里,并没有害怕这两个字。”

  为了观赏一个瀑布,将大半个身子都探出车外,是嫌命太长?

  “好么。我答应你,接下来不管瞧见什么,我都乖乖地坐好,成不成?不生气了啊。来,笑一个呀。”

  谢逾白笑不出。

  叶花燃仰脸,飞快地咬了他的下唇一口。

  谢逾白睨她一眼,“下不为例。”

  “嗯,嗯!”

  叶花燃红着耳尖,点了点头。

  经过方才马儿那么一嘶鸣,马车这么一颠簸,叶花燃是连掀开帘子都不敢的了,唯恐会惹恼了边上的男人。

  只听听着洛川瀑布的水流声,渐行渐远。

  “归年哥哥早就知道,这慈善晚宴不是要办在别墅,而是就在这洛山举办,故而,才会邀我一同参加这次的慈善晚宴?今日因公事来了这洛山,如此也算是有一次洛山之行了。归年哥哥是觉着日后都腾不出时间,故而这次借着公事,顺便就把这菊给赏了?公私一并了了。不愧是归年哥哥,这时间安排上,还真是令人不得不叹服呢。

  叶花燃笑,笑容那叫一个春光明媚。

  敢情,归年哥哥带她出席这次的慈善晚宴,“辟谣”或许不假,不过想来应当不过是顺带的事儿。

  估计是日后时间挪不开,这不,趁着这趟参加晚宴,将应承过她的赏菊一事也给了了。

  如此争分夺秒,可不令人着实叹服呢么?

  谢逾白如何能够没有听出小格格的嘲讽之意?

  是在挖苦他不够心诚呐。

  “若我说,我先前不知这晚宴是在汪家的洛山别院举办,心里没有存着半点私心,确实是假。事实上,我确实是因为汪新春选在了这洛山举办晚宴,才应承了这次的宴席。而不是,因为应承了这次的宴席,才顺便带了你来赏菊。更不是如你心中所想地那般,只是为了图一个省事。汪新春嗜酒、好菊。他位于洛山的山庄,菊花遍种。历来都是应多之人踏秋赏菊争相要去的地方。花期易逝。我自然愿意日后再得了空陪你踏秋赏菊,可花期不等人。这次,当是我不对。嗯?”

  男人往往抱怨女人太难哄。

  可女人哪里便当真那般难哄呢?

  瞧?

  只要她的男人三言两语,便能够轻易换得她把闷闷不乐换一个灿烂笑颜。

  叶花燃发现,她现在越发像是一个真正的十六岁的小格格了,情绪转变得厉害得不像话。

  分明方才心里头还有些郁郁,归年哥哥也不曾说什么甜言蜜语,她却像是饮了蜂蜜似的,甜陶陶的了。

  汪新春的别院,位于洛山半山腰处,是一栋典型的承国山庄建筑。

  山路是极不好开的谢逾白没有撒谎。

  他此行,最为重要的目的,确是为了带小格格前来洛山赏菊。

  他们到达时,天色才黄昏。

  只是,抱着同他们一样,提前来赏菊的人的目的人不少。

  承国十年,许多山路无法行车,故若是要赶山路,大都还是得乘马车。

  谢逾白同叶花燃抵达时,山庄外已停了几辆马车。

  每一辆马车看上去都奢贵得很。

  晚宴尚未开始,便已停了不下四、五辆马车,不难想象,一旦到了傍晚,这里会是怎样的盛况。

  山庄的主人显然也是想到了,这个秋高气爽的时节,定然会有客人早到,登山赏菊,因而,特意吩咐了别院的工作人员,但凡手中持有邀请函,一律准予入园赏菊。

  谢逾白将请柬交给了山庄外的门童,便同叶花燃一同入了园。

  一走进园子,叶花燃便被满园形状各异,颜色各异的菊花给晃了眼。

  果是如同归年哥哥在马车上所言,这位举办晚宴的主人,确是相当喜欢菊花了,从种了满园的菊花,且每一品种都培育得这般娇妍便能够看得出来。

  “若是二哥能够到此别院就好了,二哥肯定会一眼便爱上和这个地方的。”

  百花当中,二贝勒临允最喜性洁的菊花,所住的院子内外,亦是种满了菊花。

  可临允的院子再大,又如何能够汪新春这整个别院这般大,花园里所种植菊花自然也没有这般铺成、壮观。

  里头还有好几样名贵的菊花品种,便是叶花燃,从从未瞧过的。

  这满园的秋菊,勾起了叶花燃对二贝勒的思念之情,以至于再瞧见这些菊花,便很难再纯粹地欣赏。这满园的菊花开得越是芳洁,她便越是有些遗憾。

  为何应多离璟天这般远呢?

  如果不是这般远,她便可以一通电话,也把二哥叫来赏菊了。

  “汪新春好菊,却并不懂如何培植技术,都是他的小儿子找名家钻研,亲自打理。若是二贝勒喜欢,我们可以向汪公子要一些种子寄回去。”

  叶花燃眼睛一亮,但是旋即又有些迟疑地问道,“那位三公子,会给吗?”

  像是一些名贵花卉的种子,只会是种植之人的心头好,不会轻易赠人吧?

  “旁人开口未必会给。谢公子开口,我汪三自是双手奉上。”

  一道潇洒、痞气的男声自两人的身后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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