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化103】玩玩_重生四零:高门俏长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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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化103】玩玩

  “这位小姐是还没看今早的报纸吧?是这样。那瑞肃王府的小格格不是在当婚当日逃婚了呢么?如此还不算,那小格格竟是连孩子都有了。东珠格格同谢长公子此前也从未见过面,孩子自然不是那谢长公子的。这可是一顶绿油油的绿帽呐。奇怪的是,无论是皇室还是谢家,至今没有这件事发表任何的声明。这几日,咱璟天的百姓是操碎了心,都在议论小格格跟魁北谢家那位谢长公子会不会就此解除婚约。这鹏遥赌坊的老板便是瞧上了这商机。今早在报纸上发起了一个赌局。赌的就是那位谢家长公子跟东珠格格两人之间的婚事究竟会不会告吹。

  竟赌的方式也特简单。哝,要是您认为他们两人的婚事一定会取消,那您就压大,要是你认为魁北谢家会咽下这口气,依然承认这桩婚事,那就压小。”

  现场的赌客显然对这个赌局非常地感兴趣,不等那庄家开口,便有赌客主动出声解释道。

  这赌局约莫是真的火,这位赌客方才说完,便有替他得赌客嘿嘿地意味不明地笑了几声,接口道,“话是这么个话。不过呢,咱是男人,咱最懂男人的心里了。姑娘您问问您身旁那位先生,要是换成是您给戴了绿帽,还怀上人孩子……”

  那名赌客话还没收完,陡然收到了来自长得跟天仙儿似的这位小姐身旁俊俏小伙的锐利目光,跟那冰凌似的,扎得人浑身一哆嗦,当即讪讪地改了口,“我这就是打个比方。打个比方。总之呐。咱的意思就是,这个世界上就没有哪个男人能够接受他的女人给她带绿帽的。谢家定然不日就会宣布解除婚约。所以说,这赌局啊,对于咱们来说,可不就是稳赚不赔呢么。大家伙说,是不是呐?”

  现场应和者还当真不在少数。

  可见,对逃婚格格跟谢长公子的婚事是当真没几个看好的。

  就这会儿功夫,叶花燃也总算是想起来,为何觉得这“鹏遥赌坊”的“鹏遥二字这般熟悉了。

  这不就是早上邵莹莹在栖鸾阁,跟她提及的,她进城时听见有关于她的那些消息当中的其中一个消息呢么?

  叶花燃余光瞥了眼身旁的人,但见男人脸上全无半点意外。

  所以这人也是在早上就听闻了有关鹏遥赌坊登报设下有关他们赌局这一消息?

  要带她去一个令人快活的地方——

  多少人在这销金窟一掷千金、彻夜豪赌,这赌坊,可不就是一个令人快活的地方么。

  唔?

  无论是前世,还是这辈子,归年绝对不是什么大方豁达之人。

  鹏遥如此大张旗鼓地登报以他们两人的轶事设下赌局,将他们二人推至风口浪尖,按着归年的性子,是决计不会大方到轻易饶了鹏遥赌坊的。

  那么归年此番带她前来,是为了端了这家赌坊么?

  嗯,觉得有点刺激是怎么一回事?

  谢逾白垂下眸光,“玩玩?”

  嗯?

  玩玩?

  怎么玩,他们也下场参与竟赌么?

  福临心至。

  叶花燃抬眸,对上男人平静的目光,忽然之间明白了归年为何要带她一起来这鹏遥赌坊的用意。

  她想也不想地道,“好啊,那就玩玩。”

  说完,她笑了笑,看着谢逾白道,“就是不知道归年哥哥身上的赌资带的是不是够?”

  听见两人的对话,在场的赌客们愣了愣。

  这见过带着女伴来赌坊赌钱的,就是无论再美的美人,通常也就起个装点,充门面的作用。本来么,来赌坊,就是爷们儿展现阔气的地方,女人在一旁看着就好。

  主动开口询问女伴要不要下场玩儿玩儿的男人已是少数,待到谢逾白从口袋里掏出好几张银票,交到女伴的手里,定睛一看。

  嚯!

  全是上万的面额。

  人们的表情已是不足以用傻眼来形容。

  承国十年,尽管世面上已经开始流行银元跟纸钞,各大钱庄以及市面上的铺子,还是承认银票的。尤其是一些信誉好,规模大的钱庄所开具的银票。不像后来,各大钱庄因为各国资本雄厚的外伤银行的涌入,出现兑款的危机,导致钱庄纷纷倒闭,银票也就随之退出了历史舞台。

  更令现场赌客们目瞪口呆的事儿还在后头。

  但见那位小姐接过银票,手指头点都没点一下那一叠的银票,“啪——”一声,直接给搁在了赌桌上,声音清晰,“压小。”

  便是谢逾白,也横睨了身旁的小格格一眼。

  不愧是皇室的格格,出手果是大方。

  又或者是,不是小格格的银票,这才出手如此阔绰?

  还是,她认定了这的确是一场只赚不赔的赌局?

  犹如一捧水,浇在了热锅上。

  现场先是短暂的一默,接着便爆发出激烈地议论声。

  “哈哈哈!姑娘,您可是嫌这钱多太烧手呐?您要是真嫌钱多烧手,跟咱们说呐,咱们哥几个一定帮您排忧解难不是。”

  “可不是!听说那位东珠格格都怀有三个月的身孕了。谢逾白得是被下了降头,才会脑子发烧答应下这买一送一的买卖吧?”

  “哈哈哈哈!可不就是这么理!魁北那位长公子要是真跟东珠格格近日完婚,那咱们几个,集资送上一顶特制的绿帽得了!”

  “这主意好极,好极!”

  不堪入耳的议论声以及粗犷的笑声涌入两人的耳里。

  看好戏的大有人在,也有见他们两个实在年轻,瞧着又跟画里走出来的人物似的,叶花燃年纪又小,想着或许是两人偷了银票出来,瞒着家里人带心上人来这赌坊充阔脸,闹不好,还是头一回上这赌坊来,因而好言相劝的,“两位家境不俗,想来家里是没尝过挨苦受穷的滋味的。不过谁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这几万两银票,往大了说,都能够买璟天一座颇具规模的院子了,往小里说,也是足够普通人家一家十几口人好几年的生活开销了。两位要是图个新鲜,不妨就拿个零钱,赌一把,过过瘾?”

  一位穿着洗旧青布长衫,皮肤白净的年轻人开口劝道。

  这进了赌坊,岂有劝人就堵个一把,过过瘾就好的?

  这不是毁人财路,拆人抬呢么?

  那庄家狠狠地瞪了年轻人一眼。

  “多谢这位小哥。不是说稳赚不赔呢么?我就姑且一试。这位小哥,可要一同下个注?”

  叶花燃一口一句小哥,谢逾白周遭的气压便有点低。

  那名长相斯文的年轻人本还想再劝,可多年的经验告诉他,那位小姐身旁的先生不是他能够惹得起的。

  罢了,罢了,他自己且自顾不暇,何必枉做好人。

  实在不好再劝,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婉拒了叶花燃一同下注的提议,不再言语,有些瑟缩地退到了一边。

  “对了!就是这么个理。这天下哪个男人能接受得了那样一顶绿油油的绿帽呐!姑娘是个有眼界的!”

  庄家竖起了拇指,脸上更是笑开了花。

  叶花燃好奇地问道,“那这个赌局什么时候开呐?”

  买定离手,那是赌坊的规矩。

  叶花燃方才的手已经离开了赌桌,那是断然没有再返回的余地的了。

  庄家瞧着她放下的那几张银票,是两眼冒光,毕竟这位顶俏丽的小姑娘这一出手,可比押大的那一头瞧着一堆的银钱都要来得多。这钱是注定要落入赌坊的银库的了,届时他也能分到点钱,因而回答上也是格外地尽心,“那二位什么时候公布解除婚约或者是结婚的日期,这赌局就揭晓了呗。总之,瑞肃王府跟谢家两家任何一家什么时候放出消息,我们就公布结果。是赢是输,该大家的,我们鹏遥赌坊绝不抵赖。”

  叶花燃了然地点了点头,“这样。”

  庄家利爽地点了点头,“嗯,是这样。”

  现场还有好多人等着下注的。

  叶花燃也就让出了位置,转过头,“我买好大小了。归年哥哥呢?不也玩玩么?”

  “银票都给了你了。”

  说起来,便是连他也没有料到小格格会将那一叠银票全压在了赌桌上。

  任何为发生的事情都是不可控的,都有可能会产生变数。

  他以为,她至少会留个几张,以备个不时之需。

  叶花燃先是一愣,继而噗嗤一声,娇俏地笑出了声,自然而然地接口道,“这么说,要是输了,咱们全部的家当都该赔进去了?这可如何是好?本格格还没正式过门,就把归年哥哥的家底都输了个精光。回头消息传回谢家,公公婆婆定然该不高兴了,会不会认为本格格是个丧门星?”

  咱们?

  谢逾白的喉咙因为小格格这句脱口而出的话而微微有些发痒。

  咱们。

  我和你,是一个咱们。

  旁的人,都是不相干的人。

  倘若不是场合不对,他定要将人圈在怀里,堵在墙与他之间,好好地将话给仔细问个清楚。要她明明白白地解释给他听,她口中的咱们,可是他以为的那个意思。

  谢逾白收回心神,只淡声道,“不会输。”

  他还是那句话。

  这个时候,已经有别个赌客反应过来。

  格格这个称呼,在大宴国并不稀奇,除却皇室、宗室的女儿,一般富贵人家的小姐也称之为格格。

  可如今已是承国十年了。

  不说格格这称呼早已是不大流行,即便是在大晏,能够自称是本格格的,也唯有皇帝的女儿或者是王爷、贝勒的千金。

  不知怎的,人们心底忽然涌上一股不大好的预感。

  “倘使输了呢?毕竟这个世界上不存在十拿九稳之事不是?”

  叶花燃眨了眨眼,故意问道。

  如何会输?

  除非她单方面要求解除婚约,那也得他同意。

  他若是不同意,这桩婚约便绝不可能解除,她便只能是他谢家的儿媳。

  谢逾白便冷笑道,“便是输了,有瑞肃王府丰厚的嫁妆在,又有何妨?大不了,要瑞肃王府将小格格的嫁妆一并赔给本少。本少便回魁北,用瑞肃王府陪的嫁妆,重新娶一个不会同人私奔的妻子。”

  嗯。

  是了。

  这才是谢归年的作风,睚眦必报。

  若是十六岁的小格格,哪里能经得住男人这般嘲讽,定然羞愤都要羞愤死,总归,现在的她脸皮是穿山甲造就的了。

  被谢逾白这么一通刺,叶花燃也没羞恼,她先是露出一口洁白的牙,笑容坦荡,接着,又对着男人供了拱手,“东珠先前不是同归年哥哥认真地道过歉了么?是我年幼无知。本格格在这里,再次跟谢大公子郑重地道个歉。大婚当日逃婚是我的不对。还请谢大公子原谅则个?为了表示东珠的诚意,今日赌桌上赢得的银钱,全部都给归年哥哥,以示赔罪可好?”

  赌坊吵杂。

  叶花燃同谢逾白两人之间的对话,并未刻意拔高音量,按说,现场的人听不清他们说什么才是。

  偏偏,这两人的相貌实在惹眼,叶花燃方才一出手就是好几万辆银票,更是惊呆了众人。是以,哪怕叶花燃跟谢逾白已经退到了一旁,将位置给其他赌客让出,还是有人忍不住悄摸地关注两人之间的谈话。倒是没旁的意思,就是好奇,这两人究竟是个什么来历,怎的出手就这般阔绰。

  还不等有人将他们和这几日在全承国都闹得沸沸扬扬的瑞肃王府逃婚的小格格,以及魁北谢家长公子谢逾白联系在一起,忽地,只听一位一直在听两人对话的赌客,惊呼了一声,大着嗓门,问了庄家一句,“庄家,魁北那位谢家长公子的字,是不是便是归年二字?”

  那人这么一喊,现场登时好多人都变了脸色,看向谢逾白跟叶花燃的眼神全然是不可置信的表情。

  方才,这女娃,是不是一口一句,称呼她边上这位俊俏小哥为年哥哥来的?

  庄家在招呼别的赌客下注,压根就没留意叶花燃跟谢逾白的对话,听见赌客问了这么一句,也就随口答道,“是啊。那位魁北谢家的长公子名逾白,字归年。怎么的,你要打听清楚人家祖宗十八代才放心下注呢?!来来来,有什么问题,尽管问。但凡爷爷知道的,爷爷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不过,你要是问爷爷那谢骋之一同有几个女人,那位谢长公子有几个年轻漂亮的妈,爷爷可就当真回答不出来了。哈哈哈哈!”

  那庄家自以为幽默,旁人都还没反应过来,他便自顾自地哈哈大笑。

  谢骋之一共有三妻九妾,这还只是明面上的,被他给娶进门,接回家的。还有许多安置在某处别院的,又或者是暗地里暗通曲款地,那可真就没法计算了。

  谢骋之喜好娶妻纳妾、寻花问柳,且喜欢对身边诸如下属的老婆,前来投奔他的某亲戚的黄花闺女下手这一毛病,历来为人所诟病,却也是坊间爱聊的话题之一——

  人们总是极为容易对与己无关的绯闻轶事产生浓厚的兴趣。当然,倘若谢骋之强抢民女的对象成了他们的妻女,他们多半会成为被拔了舌头的哑巴,再吐不出一个字。

  与己无关,方能谈笑风生。

  这要是换做平日里,庄家抖这么一绝佳的包袱,现场赌客定然莫不哄笑的。

  今儿却是出奇地安静。

  庄家终于察觉到不对劲,茫然地四下张望了一下。

  注意到许多人的视线都落在先前那两位出手极为对方的小姑娘跟俊俏公子的身上,庄家脸上的神情更为大惑不解。

  这是发生何事了?

  但见那长得跟天仙似的小姑娘不疾不徐地走到赌桌旁,笑盈盈地问道,“方才这位庄家说,只要是瑞肃王府或者是谢家,任何一方站出来,宣布这桩婚事结果,这场赌局便算是了了。不知这话,可否还做数?”

  才刚说过不久的话,且有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所说的,岂有不做数的道理?

  是以,那庄家点了点头,“自然是做数的。”

  叶花燃面向众人,笑意不减地道,“我很感谢,大家对我跟归年哥哥婚事的关心。我也愿意就这个机会,向归年哥哥再一次正式道歉。过往种种,皆是我一人不对。同时,有件事我也需当面跟大家澄清一下。我已同昔日恋人正式提出了分手,我跟他也从未有过超过男女界限之事。怀有身孕一事,更是子虚乌有。新的婚期,瑞肃王府会同谢家再次详细商议一下。在这里,还是要再一次感谢大家对我们二人婚事的关心。绿帽子就不必了,瑞肃王府再没落,总归不至于连顶帽子都要各位集资的地步。倘若有人对绿帽子有偏好,倒是可以跟本格格说一声,本格格定当成全。”

  叶花燃此言一出,现场赌客们顿时哗然。

  他们当中,不乏有人是押了重注的,全指望这一个赌局把以前输的那些钱给翻本回来。

  他们方才不过就是过个嘴瘾,哪里想到会遇上正主?

  “你一个人说了不算!你以为你自称是东珠格格,便可领走我们桌上的赌金么?没门儿!”

  “就是,没门儿!你一个人说了不算!不算!”

  “不算,不算!”

  人群叫嚣着。

  仅凭几句话,就想要让他们血本无归!

  这世界上哪存在这般轻易的事情!

  庄家抬了抬手,示意众赌客们稍安勿躁。

  待到义愤填膺的众人情绪稍缓,那庄家这才开口问道,“这位姑娘,你说是瑞肃王府的小格格,可有何证据?不是本赌坊要耍赖。实在是口说无凭。”

  “这个简单。你们赌坊尽管去常乐巷,瑞肃王府给本格格传一个口信儿,就说……姑爷带本格格上赌坊,结果输了个精光,让他们派人再送点银钱出来便是了。”

  庄家:“……”

  庄家面露迟疑,“瑞肃王王府的大门岂是这么好进的?”

  “不需要进去大门,门口自然有人会进去禀报。”

  叶花燃语气太过笃定,且似乎对瑞肃王府的情况相当了解。

  瑞肃王府的东珠格格一直有着承国第一美人之称。

  倘若仅仅只是看相貌,这位小姑娘是非常符合的,庄家又看了看谢逾白。倒是这位姑娘身旁的先生,瞧着不太像是那位传闻中的谢大公子。

  传闻谢大公子残虐暴戾,喜怒无常,纵然未必长得有多凶煞可怖,怎么都不该是……长相如此昳丽之人?

  同庄家怀有一样疑窦的人不在少数。

  也有人因为开始忍不住动摇的,为此不免露出惊慌的神色。

  他们方才可都是押了大,要是这位当真就是那小格格,那他们岂不是……

  庄家的脸色也随之变得凝重起来,“二位稍等,容我进去请示一下。”

  叶花燃颔首,笑道,“自是没有问题。”

  “不必这么麻烦。”

  从方才起就没有出声的谢逾白冷声道。

  庄家疑惑地看向谢逾白。

  “转告唐景深来一声,就说谢归年前来拜访。”

  庄家心头顿时为之一震。

  他们这鹏遥赌坊名儿虽大,可因为老板从不在赌坊露面,因此,外界鲜少有人知道他们的老板姓谁名谁。即便是他,这些年笼统也就见过深爷几回。

  这名公子不但准确无误地说出了他们深爷的名字,听着似乎跟深爷颇为熟稔,否则何以直呼姓名?!

  莫非,眼前这个自称是谢归年的人,当真就是那位魁北谢家的长公子?

  倘若这二人当着就是东珠格格跟谢家长公子,那……那他们赌坊可就尴尬了!

  不,不对啊。

  倘若这位谢当真是谢公子,且与唐爷是旧识,何以老板还会设下这场赌局?这不是,给人添堵呢么?

  不过唐老板的心思,一贯是难以揣测的。

  庄家没有完全轻信谢逾白跟叶花燃两人的说辞,可也不敢轻易怠慢。

  在说了一声“失陪,两位请稍等后,”庄家便急匆匆地进了位于赌坊后台的工作间。

  过了半晌,庄家这才又重新返回赌坊。

  这一次,庄家不是一个人出现的。

  他走在后头,恭恭敬敬地为走在他面前的一位年轻男子引路。

  时夏,天气已算不得凉快,街上不乏穿长衫。

  赌场里,在大部分男女都只穿着短衫或者是旗袍跟西洋裙的情况下,这个由庄家亲自领着走进,并且极有可能便是鹏遥赌坊的幕后老板的男人,穿着一件极为讲究的白底云纹长衫,暗花团绣,手持一柄象牙骨白面小扇,长了一张斯文白净的娃娃脸,唇红齿白,相貌打眼,就是整个人冷冰冰的,一看就不太好亲近的样子。

  赌场里不少人窃窃私语。

  莫非这位就是鹏遥神秘的幕后老板?

  这……这也未免太过年轻了。

  其实,何止是年轻,就是长得也完全不像是大家想象中赌场老板的长相。

  不是说开设赌场的人就一定非得要长得像庄家那样,体型魁梧,相貌粗犷,好歹,稍微有男子汉气概一些?

  可眼前这人,哪里像是什么赌场老板,分明是哪家高门府第不谙世事的公子小爷。

  “看来,魁北谢家是当真没落了。才会令谢大公子来我这小小赌坊化缘。这赌注,谢大公子也下得去手,嗯?”

  这个长得极为像是哪家高门府第不谙世事的公子小爷一开口,便让现场气氛降到了冰点。

  不过,他的话也令大家终于确定了他的身份。

  唐景深?!

  这人竟然当真便是鹏遥那神秘的幕后老板唐景深!

  嗯……倘若这位当真就是唐老板,他们似乎有点理解,这位为何一直不肯在人前露面了?

  毕竟这位唐老板过于稚嫩的长相……

  的确极为容易遭人轻视。

  叶花燃微露惊讶。

  这唐景深瞧着挺冷冰冰的,她还以为会跟她兄长差不多,是属于沉默寡言那一挂的,不曾想,这位话一点不少,就是说出来的话挺刻薄的就是了。

  “唐老板误会了。”

  谢逾白尚未回应,叶花燃便笑盈盈地开了口,“这赌注不是归年哥哥下的。是我下的。而且,唐老板既是开局设赌,且没有格外声明,我跟归年哥哥不得参与竟赌。本就是愿赌服输,何来下不下得去手这一说?”

  这才是唐景深最为憋闷的地方!

  这要认真深究起来,这事儿的的确确怪他不够严谨。

  他只想着像是瑞肃王府跟谢家那样的高门府第,定然是无比看中脸面的。东珠格格既是同人私奔在前,后又怀孕在后,谢家岂能再容忍这样的儿媳嫁入谢家?

  不说谢家是不是能够接受,便是谢归年,都不可能能够忍得下这顶绿帽。

  他理所当然地认为这桩婚事定然是要告吹的,又理所当然地认为,这种把里外都给丢尽了的事儿,无论是瑞肃王府还是谢家的人,在看见新闻上刊登的这场赌局后,定然是火冒三丈都还来不及,如何还会有这闲情逸致上他这赌坊来小赌一把?

  总归,是千算万算,万万没料到这对未婚夫妻竟是这样一对儿“极品”,自个儿参与自个儿的相关赌局,简直比出老千还可恨!

  更叫他气得牙痒痒地还是,当初他竟没能料想到会有这么大一个漏洞,以致叫这二人给钻了去!

  唐景深“啪”地一声,打开了手中的象牙骨面小扇,倒是越发称得那扇的手修长白皙,皮笑肉不笑,“小格格还挺伶牙俐齿。“

  叶花燃娇俏一笑,“唐老板谬赞。”

  唐景深险些没有吐出一口血来,他又“啪”地一声将扇子收起,谁夸赞她来着!

  谢归年这媳妇儿也忒得厚脸皮。

  “尽让一个女人出面跟我掰扯是怎么回事?姓谢的,你的舌头呢?被猫儿给叼走了?不过,如果我是你,可不是不好意思再说些什么呢么。啧啧。天字号第一大绿帽呢,承国也就独你这一份儿。这一旦戴上,一辈子可就摘不下了。走到哪儿,都有人指着你的后脑勺,窃窃私语,看呐,那不就是被戴了天字号第一大绿帽的谢逾白,谢大公子么?听听,是不是特带劲儿?咱们呢,好歹相识一场。不是我舍不得我这一赌池里的赌金。只是你该知道,这赌金一拿走,可就全城的人都知道你同小格格又好上了。我只问你,你真想好了?这绿帽,还当真是非戴不可了,是吧?要真是这样,那赌金,你只管拿走!毕竟,倘使你当真爱这绿帽爱得这般深沉,我也不好再阻止不是?”

  唐景深这话一出,可谓是给谢逾白出了个极大的难题。

  赌金到底要不要拿走,成了一个烫手的一个选择。

  若是坚持要拿走赌金,那不就是等于变相地承认了喜好戴绿帽这件事?

  可若放弃,无异于打了东珠格格一记响亮的耳光,毕竟就在先前,东珠格格不仅仅是压了“小”不说,而且信誓旦旦,表示两人一定会完婚的。

  到底是自掌一嘴巴子,打落牙齿并血吞,承认自己就是喜欢戴绿帽,还是就此放弃,连同与东珠格格的婚事也一并作罢。

  这确实一个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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