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拯救_拿下那个Alpha校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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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拯救

  第九十章拯救

  陈惟晚冲进来的时候,看见了几乎让他心脏崩裂的一幕。

  温渝伏在了林莫辞的身上,牙齿正咬在腺体处,两个人的衣裤均是松散的,林莫辞的胸前还有一片刺目的猩红,空气里满是温渝的麝'香味信息素。

  理智世界顷刻崩塌,他像是退化为了只有原始本能的野兽,在身后几个保镖都没反应过来时就冲上来提住了温渝的衣领,在对方惊恐又不甘的表情里,将他整个人从床上撕扯下来,狠狠的砸到了墙上。

  地下室的水泥墙发出不堪重负的咚的一声,掉下来了几块碎砾。

  温渝被这突然的一下撞得头晕目眩,眼前的世界都变作一片焦黑,他隐约感觉到了有温热的液体从他后脑勺上流了下来。

  而他身后的墙上贴满了林莫辞的照片,血糊在了上面。

  陈惟晚似乎更加被触怒,他加重了手上的力气,狠狠的卡住了温渝的脖子,即使温渝挣扎着憋气到脸色发红又发青,他也没有停下。

  “小少爷,你这样会闹出人命的!”身后跟着来的张哥连忙上来阻止他,“还是先救人吧!”

  陈惟晚脸色铁青的松了手,将温渝拽下来,扔抹布一样的扔到了身后的几个保镖里。

  “看着他,叫赵医生来,然后报警!”

  温渝看着他已经冷到了冰点的脸色,刚恢复了喘气就狰狞又放肆的笑起来,仿佛是要故意刺激他:“陈惟晚,他已经是我的人了……”

  陈惟晚停了一下,而后他转头沉默着走回了被架着的温渝面前。

  没有说话,仿佛是整个人凝固在空气里。

  几个保镖从来没看见过他们家沉稳冷静的小少爷露出此刻这般阴暗地表情,虽然他没有任何夸张的面部肌肉调动,但是依然能感觉到他克制不住的威压。

  下一秒,陈惟晚粗暴的一拳打在了他的脸上,直接打掉了他两颗门牙。

  门牙落地之时,温渝发出了一声尖叫,跪下去流了一嘴的血,几乎要直接疼晕。

  这样的打人是最原始又鲁莽的手段,也是从前陈惟晚根本不屑用的方式。

  可他转了一下手腕,明显是要来第二下。

  几个保镖大气不敢喘,温渝却继续不知死活地边咳血边说:“谁让你到现在不敢下手..你是不是阳'痿啊?”

  陈惟晚原本想再打出去的手顿了一下,他直接拿了保镖挂在身上的一把瑞士军刀,把信息素毫不遮掩的放了出来。

  满屋都充满了有着强烈攻击性的s级信息素,一时间在场的alpha全部都汗毛倒立,一种极度的恐惧感涌上了心头,险些一并给他跪了!

  温渝咳血咳的更厉害了,双腿也没法站直。

  被同类信息素压制着的alpha会产生一种天然的抵触和畏惧心理,使alpha的腺体忍不住凸显起来,绝对是所有alpha最脆弱的时刻。

  陈惟晚抬起了刀子,要直接刺向他的腺体。

  电光火石的瞬间,张哥拼了命的拦住没了理智的陈惟晚,抱着他的手臂,将他硬生生拦了下来,脸上立刻被误伤了一道伤口。

  他已经无法分辨他家小少爷到底有没有在发病了,但他知道一定要拦着对方犯罪!

  “小少爷,先看林少爷要紧!”

  身后传来了一声闷哼,陈惟晚仿佛被电击了一下,终于回神,他下意识看向还倒在床上的林莫辞,他的小辞也因为他的信息素而有些难受着喊了一声。

  陈惟晚立刻收了手,他后背瞬间凉了一圈汗,扔掉了手里的凶器,粗声道:“都出去!”

  张哥连忙跟着其他几人一起往外走,边走边小心翼翼的提醒道:“小少爷...如果万一..先检查..要先检查留下的...”

  他没有说完,可陈惟晚知道他在说什么。

  如果真的已经发生了,要先检查林莫辞的身体,存留证据。

  证据

  那证据具体指什么,陈惟晚清清楚楚,可是却根本不敢面对。

  门被咚的一声关上,此刻这个幽闭的地下室里只剩下了他们两人。

  陈惟晚努力的喘了口气,可这口气卡在肺里却传不上氧,他觉得自己像被浸泡在了压强极大的深海,浑身上下都有被挤碎一般的痛楚。

  从进来开始,他只看了林莫辞一眼,就没敢再看。

  电视剧里的桥段,男主英雄救美,总是十分怜惜的冲上来就抱住了女主角,百般关心安慰。

  可是当这件事降临在陈惟晚头上时,他却发现自己根本不敢面对。

  不是因为不关心,而是因为不敢动,不敢看。

  林莫辞还半昏迷半清醒的躺在那里,可是他却不敢过去,仿佛看一眼就能被万箭穿心。

  几秒钟后,他拖着沉重的双腿往走到了林莫辞身边,心脏几乎在接受着一场凌迟。

  看清楚的一瞬间,他更是感觉头上的血管一瞬间都要爆裂了。

  他无比珍视的宝贝正躺在肮脏潮湿的地下室床上,还在昏迷不醒,额头上一块青肿,细白的手无力的伸在床沿上,手腕有着一道深深的勒痕,应当是昏迷前被绑留下的,身上浅蓝色衬衣变作了一道道带血的布条,触目惊心。

  这是他最爱看林莫辞穿的蓝色衬衣,他今天穿出来时,应该还是高高兴兴的,等着自己夸他的

  他的上半身留下了许多刀伤,陈惟晚来得急,没带任何药品,只能看着干着急,而更恐怖的是上面还留下了温渝的吻痕。

  陈惟晚半跪在地上,他觉得自己的心已经疼到千疮百孔了。

  可是他还要检查。

  检查他最心爱的少年,到底有没有彻底被别的alpha侵'犯。

  他一直努力保护着林莫辞,像是呵护一块脆弱的玉,生怕磕磕碰碰,希望对方顺遂平安又快乐得成年再进行更亲密的事,可是此刻他即将第一次看见对方毫无遮掩的身体,却是为了检查。

  万一真的

  他不敢想。

  他以为自己足够坚定足够成熟稳重,可以在任何风浪面前保持理智,可是如今他伸出的手却在抖个不停。

  腺体上虽然沾了一点肮脏的唾液,可是还没被刺破,因此还没有被临时标记。

  可是被划开的腰带却也说明了另一种可能性。

  “小辞...”他轻轻唤着去拽林莫辞单薄的牛仔裤,可是都成筛子的手却完全使不上力,“小辞,我来晚了,抱歉..抱歉...我可能要先看一下...”

  林莫辞还没完全醒来。

  只是稍微拽了一下,陈惟晚就不敢动了。等医生来,再检查吧……陈惟晚对自己说。

  他终于***的收回了手,可是却觉得要等别人才能知道结果只会让他更加焦虑疯狂。

  就在他即将彻底崩溃时,旁边人声音沙哑又虚弱得喊道:“晚晚?”

  陈惟晚立刻从噩梦中被惊醒一般回神答道:“是我!小辞..你醒了吗?”

  他的眼神里全是激动,很想狠狠的抱住林莫辞,可是怕伤着他却不敢有太大动作,只能轻轻地握住林莫辞的手。

  然而下一秒,林莫辞说的话却又把他拉到了深渊里。

  他说:“我在..做梦吗...是不是被...到最后了..所以我..在做梦?”

  陈惟晚原本满是期翼想凑上来的脸停住了,就那样僵在原地,像是一副漆痕未干的油画。

  绝望与窒息画在了他眼底。

  他忍着崩溃的情绪努力咬住了牙:“没事,你别怕,没事发生,是我,我在这...”

  这一声仿佛唤回了林莫辞飘远的魂,他睁开还有些泪痕的眼,眼圈再次红了:“对不起...晚晚...”

  他委屈得想在外面被狼咬了的小狗,呜咽着求安慰:“我不该不听你的话,我不该乱跑...我应该提前注意....应该让你跟着...”

  他不断的反省自己,就是没提他不该不分好坏的就随便帮人。

  哪怕到现在,他也不觉得自己见到人就愿意帮忙是不对的,他只怪自己没有好的安全意识。

  可归根结底,他只是一个待人善良的无辜孩子。

  错误明明全都在恶人身上。

  “不是你的错。”陈惟晚蹲在他边上,握着他的手哄道,“是他们的错,你很好,你没做错什么....”

  一阵阵刺痛感翻涌上来,警方和私人医生全都没来,陈惟晚却忽然觉得自己的脑袋跟着涨痛起来,一阵并不陌生的恐怖感觉涌了上来,仿佛要把他的神志撕成两半。

  是痛彻心扉、痛到恶心的感觉。

  他在如此不和时宜的时刻,发病了!

  因为他从来没面对过如此强烈的失去感,几乎折断了他这根永远绷紧的弦。

  他知道此时发病会有多么恐怖的后果,所以立刻站起来,想先跑出去再说。

  可是站起来的腿动了一半,就再也动不了了。

  破坏欲,想要撕裂撕碎自己心爱之物,想要把活物变死物而永远留存的扭曲占有欲如潮汐般涌入他的脑海,他褐色的瞳仁边立刻布满了红色的血丝,终于控制不住的再次放出了信息素。

  这一下就连门外的所有人都瞬间瘫倒,更何况还虚弱不已的林莫辞。

  颈链顷刻间收紧,一阵窒息感瞬间传来。

  林莫辞原本就不顺畅的呼吸立刻变得更加困难,他痛苦地动了一下,只有仅存的理智告诉他———他的晚晚发病了。

  面对着奄奄一息的自己,在来营救自己的时刻,发病了。

  他剧烈的咳嗽起来,挣扎的想抓住自己的链子避免真的昏死过去。可是陈惟晚却整个变了一个人,先是直接退下了他的裤子不顾及他尊严的检查了一下所有痕迹,继而手法粗暴的将他从床上拉了起来。

  林莫辞心在滴血,却不是为自己。

  陈惟晚像是疯了一样,把他拽进自己怀里,就要在他如此脆弱之时狠狠的标记他。

  他的理智分成了两半,一半是宁肯捅向自己也不愿伤害林莫辞的心情,还有一半则是彻底的疯魔。

  病态战胜了理智。

  可是即将做出让自己一生都后悔的事情之前,陈惟晚却听见了怀里人轻轻说了一句话。

  他说:“别怕,晚晚。”

  别怕。

  他明明是要被伤害的一方,明明是在最脆弱时被心爱之人“背叛”的一个,可是他却没有丝毫反抗,反倒轻声细语的安慰着施'暴者“别怕”。

  不用任何复杂的话语,他只表示了一个心情。

  纵容。

  他愿意纵容陈惟晚做任何事,因为即使在此番情景下,他内心深处也不觉得陈惟晚是个要害死他的疯子,反而觉得对方只是怕到了极点、不安到了极点。

  此时此刻,他还在关心着陈惟晚。

  侵蚀症是一种生理疾病,不受理智左右。

  陈惟晚从来没有不借助药物就控制下来,也从来没有完全控制住自己不去破坏诱发他发病的事物。

  可是这次,林莫辞却清楚的感觉到空气里的莫吉托信息素霎那间收住了。

  身上的人原本无比紧绷的肌肉也放松了下来。

  链子松了下来。

  所有的窒息感都渐渐消退。

  陈惟晚却没有撒手,只是轻轻地抱住了他,浑身都在颤抖,像是刚从鬼门关外回来。

  有一滴滚烫的液体落在了林莫辞的肩膀上。

  一滴,两滴....让林莫辞错愕的缓缓睁大了眼。

  ———无论任何事,无论是聊起失去的梦想,聊起抑郁的母亲,聊起勾心斗角的家族,甚至是幼年时陈惟晚被歹徒刀架脖子上,都从来没有。

  他从来没有,看见陈惟晚哭过。

  甚至都没见过他眼底含雾。

  他总是云淡风轻的,是刻薄嘲讽的或者是在阴沉发狠的,是收敛喜怒的。

  唯独不是一个会哭的人。

  可此时此刻,陈惟晚竟然抱着他,无声的掉着眼泪,像一个脆弱无比的孩子。

  他以为陈惟晚拯救了自己。

  可他不知道,是自己拯救了陈惟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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