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少年与爱完结_拿下那个Alpha校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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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少年与爱完结

  第一百零八章少年与爱(完结)

  窗外的银杏叶飞舞后飘落,落了满地金黄,树梢渐渐随着天气的寒冷变得光秃。

  几个月过去,林瑞达早已彻底痊愈。住院的日子里每天鲜花水果摆满房间,抢着来看他的人络绎不绝,想图个安静都难,而他伤好后就顺便借着这次袭击写了申请,调回了A城,再也不用半年回一趟家。

  林莫辞与林瑞达保持着一种心照不宣的默契,他们仍然像以前一样不常交流,虽没有嘘寒问暖,可是父子二人之间的气氛却也明显在冰雪季节里变得暖如春日。

  这天,第一朵雪花如细碎的冰碴儿一般打在教室窗户上时,林莫辞还在安静地拿手比划着右手法则解磁场感应题,旁边的张敏敏却第一个拿手指着窗外,喊道:“下雪了!”

  不怎么见过雪的南方城市,大家一见到下雪天就激动万分,纷纷拿出手机拍照,不久后广播里也播放了通知:“各班请注意,因雪天跑道湿滑,取消今日跑操。”

  没了跑操,大课间的操场上立刻变成看雪玩雪的乐园,一个个蓝色校服的身影看着像小圆点,滑溜溜的从这蹿到那,林莫辞忍不住心痒,放下笔拉着陈惟晚一起跑出去了。

  他穿着厚棉鞋,裹着羽绒服,还没等呼吸几下雪天的新鲜空气,迎面就被早已下楼占据有利据点的李文渊砸了个雪球。

  冰凉的雪块糊在额头上,还有半截吧嗒掉在了他怀里,林莫辞打了个冷颤,立刻被卷入风雪中的刺激战役里。

  他狞笑道:“好啊,李哥你自己找的,你别想跑了!”

  李文渊抽空还朝远处的张某也砸了个:“行啊,你来啊!”

  林莫辞推了一下陈惟晚,觉得对方可能不想在众人面前搞幼稚活动:“晚晚你让开,小心误伤!”

  李文渊跟宋晴初拉帮结派,抓起一捧雪就窜进他附近往他胸口扔,林莫辞不甘示弱,一只胳膊挡一只胳膊去捞更多的雪。

  宋晴初飞速的丢着,一边对付他一边还要跟自己班里的不同人作战,局势一片混乱。

  “小林子别跑,看姐怎么收拾你!”

  林莫辞拿着堆好的超大型雪球,一边笑一边威胁道:“我收拾完李哥再收拾你!”

  李文渊树敌太多,没一会儿就被砸的抱头鼠窜,他打着滑擦出去一段,被林莫辞踹了个正着,没等起来,就被迎面砸了一脸的雪。

  林莫辞砸完后笑得直不起腰,他想溜了再去砸宋晴初,却被李文渊抓住了脚踝,带着倒在了地上。

  李文渊:“还想跑,都得给我死!宋姐砸他,咱俩同仇敌忾!”

  林莫辞扑腾着,把雪往他身上扑簌,李文渊就爬着按他。

  宋晴初的救援雪球没等来,李文渊脸上就又被一个飞来的雪球砸了,几人一起看过去,见陈惟晚把眼镜收进了口袋,手里拿着好几个雪球,刚朝这边扔了一个。

  林莫辞兴奋的按着李文渊,对陈惟晚喊道:“晚哥打他!”

  陈惟晚轻轻笑了一下,又对着李文渊砸了俩雪球,每个都精准命中。

  李文渊连滚带爬的跑去远处躲避,又拉来几个帮手:“就你有男人是吧,好个小林子!等着啊!我摇人!”

  林莫辞上蹿下跳跑到陈惟晚后面躲着,他脚底下滑,带的陈惟晚也险些没站稳,俩人一起在混乱的战局里四处躲避。

  几人扔的都要累倒了,宋晴初先喊了停:“休战休战!我先跟我们班的解决了着!”

  林莫辞还不想停,拉着陈惟晚准备对着路过的王思哲开炮。

  王思哲看见俩人朝向自己的目光:“.....”

  噼里啪啦的雪球砸来,他边跑边喊:“还有王法吗?还有法律吗?”

  林莫辞笑得停不下来,多日学习的压力仿佛都在这一场疯狂的混乱雪仗里获得了释放,他还想再打别人,可忽然陈惟晚回头朝他怀里塞了个雪球。

  林莫辞:“......”

  他差点忘了“有危险时陈惟晚给他安全感,没危险时陈惟晚就是危险”这条定律了。

  意识到陈惟晚坏心眼犯了,他赶紧转头朝李文渊那里跑,却被陈惟晚直接按倒了。林莫辞不服气的挣扎着想反按,然而只被面带笑意的陈惟晚塞了更多的雪,他干脆也不收着了,使了全部力气把雪往对方身上扬。

  折腾了多久,还是林莫辞率先没了力气,把沾着雪的冷手贴在了陈惟晚脸上:“不来了不来了,我认输!”

  雪花被扬在他们周围,四处冰天雪地,天地间是纯白一片,不远处还有各个班的同学再无差别混战,像一场荒唐疯狂的青春游戏。

  借着能模糊视线的雪,陈惟晚在周围人互相撕扯地乱局里,趁乱低头亲了他一口,冰冰凉凉的,还混着雪碴。

  林莫辞愣住了。

  他的厚衣服穿在身下,四周冷,可他身上是热的,在风雪里,心神都被对方晃了一下,险些被雪呛着鼻子。

  陈惟晚只是纯情的亲了他的嘴唇一口,就把他扶了起来,拍他身上的雪花:“冷不冷?”

  林莫辞没有冷,他只是坐在地上,偏头朝向一边,脸颊可疑的红了。

  宋晴初看到了他们明显的不对:“喂!那边的怎么还趁乱谈恋爱呢!”

  林莫辞:“怎么了,你羡慕!”

  宋晴初:“你们这是消极作战,犯规了,我不管,除非你们再亲一次我看!”

  她想扔个雪球过去逗逗俩人,忽然另一个雪球飞来,她一躲,雪球吧唧一下砸在了边上路过的人脸上,把眼镜都砸掉了。

  宋晴初本着痛打落水狗的原则,猛的回头把更大的雪球塞了对方脸上,可是刚回头就看清了对方的脸,想要收手却已经晚了,雪球顺着惯性再次砸了上去,给对方来了个透心凉。

  她收回自己颤抖的手,上去扶着对方:“杨主任.....”

  老杨拍着雪,还没抬头,就从背后被一个傻大个按住了脑袋。

  李文渊快乐的透着老杨的大头,拿雪挫着:“我看看这是哪个倒霉蛋!”

  宋晴初:“.......”

  她以为李文渊要被记过了,甚至要被开除了。

  可是万万没想到,老杨没掏出本子,只是低下头拿了个雪球,愤怒的加入了混战。

  李文渊看清了来人,嗷嗷的跑着:“老师?!杨主任?误会,误会!”

  没跑多久,他就不打算活了,跟老杨一起你来我往的扔着雪球。

  反正都疯了,周围陆续有人加入了进来。

  最后连林莫辞和陈惟晚都重新加入了战局。

  上课铃快响了,有人掏出了手机,所有人都已经打得出了汗,那个掏手机的同学对着身后你来我往的一群快乐身影,喊了句:“来大家合个照!”

  老杨已经连没收手机都忘了。

  快要高考的日子,没了死规矩,他陪着这群即将毕业的小疯子,来了一场芳华重现一般的疯狂。

  照片里,林莫辞和陈惟晚合力抓着李文渊的头发往雪里埋,留下了“犯罪铁证”,宋晴初一边磕着爱情一边偷偷砸他们,老杨都快被学生们埋了,挥着短手骂兔崽子——每个人都在笑着,闹着,在走向各自人生之前,他们把最美好的青春和欢颜印在了此时此刻,印在了四种操场的漫天大雪里。

  不知哪天起,银杏树又重新抽了芽,青绿色地叶,几日春风后,伴着樱花焕然新生,不久又入了夏,变作了深绿,随着风沙沙作响。

  高三生涯就像是上了发条一般,林莫辞每天机械的跑在教室和回家的路上,他有时踩着落叶,耳机里放得还是听力题,哪怕有高一高二生聊着最新的游戏路过,他也毫无波动。

  仿佛除了学习,他对什么都失了兴趣。

  陈惟晚比他还要拼,他把睡眠休息时间压榨到了极致,从前老年人般规律的作息不复存在,为了最后一战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他要得太极端,太艰险,所以不敢有片刻懈怠。

  誓师大会那天,陈惟晚上台带领全部学生宣誓,声音铿锵,面色坚毅,那是他从前一心扑在竞赛上时,从没燃起过的热血。

  如今和所有人踏在同样的起跑线上,他倒平添了几分接地气的简单冲劲儿,誓言喊出时,所有人都不免想到了那句“书生意气,挥斥方遒”。

  林莫辞攥着永远握在手边的单词小本子,踏上了最重要的战役。

  高考这天,乌拉拉一群家长等在门口,林莫辞的父母都没来,他一个人步行着去了学校,像往常一样平静的早读,吃早餐,平静的坐车一起踏入了考场。唯一与别人不同的是,他在车上时,还与陈惟晚牵了一下手。

  他们走向不同的考场,陈惟晚在夏季的***蝉鸣里说了句:“加油。”

  周围有学生来回的走着奔赴考场,林莫辞却丝毫不焦虑,他仿佛等待这一天许久了,只是站在人群里,深吸一口气,看着陈惟晚,简单的说:“你也是。”

  话不长,却也包含了三年来,他们一起经历的所有风雨。

  两天的考试时间转瞬即逝,考完以后,他们召集了全部狐朋狗友一起去了一趟海边露营。

  在那里,伴着夜间的凉风,陈惟晚给大家弹了一首吉他曲,宋晴初拉着白见贤喝的醉醺醺的,哭着说:“白白啊,以后去别的地方你别忘了姐啊,你初中被alpha骚扰我还替你打架过呢。”

  白见贤笑着帮大家烤肉,脸上被熏出了汗,他看着弹吉他的陈惟晚和托着脸仰着头一脸崇拜的林莫辞,若有所思。

  李文渊难得放下了手里的游戏机,对着众人说:“听说有流星雨。”

  林莫辞和陈惟晚相视一眼,不约而同的想起了他们在一起时,流星雨变雷阵雨的乌龙事件。

  可是这一次,来的是真正的流星雨。

  一道又一道的划过夜空,因为飞的太快,几个人反应过来时,一整片流星都划过了,只有张某提前摆了祈祷手势,然而也没来得及许愿。

  “好美啊。”

  他们一起看着天空,直到宋晴初拍着脑袋说:“完了,忘了许愿。”

  李文渊推了她一下,领着所有人端起小酒杯:“那就借着酒一起许个吧,愿我们大家,年年有今日!岁岁平安,以后常团圆啊!”

  陈惟晚实在忍不住了:“这太不押韵了。”

  几个人噗嗤笑了,几盏酒杯撞在一起,又各自分离,纷纷饮下。

  他们的人生或许从此要迈向下一站,聚聚散散,可是谁也不会忘记此刻的相聚,隔着海岸边影影绰绰的彩灯,林莫辞笑着看每个人的脸。

  他想,哪怕来日各奔前途,再相遇时,依然是这群不变的少年人。

  嬉笑怒骂,桂花载酒。

  几天后,四中的论坛忽然爆炸,所有人都被“陈惟晚夺得理科状元”的消息轰炸着,他们纷纷感慨,从前只知道陈惟晚猛,完全不知道他恐怖如斯!

  不止四中,因为省状元接受采访,陈惟晚一出镜,直接蹿到了微博热搜上,一夜之间多了无数迷妹。

  人送新称号,神颜状元。

  神颜理科状元一夜爆红,然而他却不登微博,什么也不看。

  没过多久,他已有伴侣的消息就又重新在互联网上传翻了,大家疯狂的去扒皮,却发现了他的伴侣是一个考上了军校的omega。

  [好家伙!

  网友纷纷炸了锅,各类评论铺天盖地席卷而来,不过绝大部分都在磕生磕死,磕到昏迷。

  [绝美爱情我了瘟了!

  [本来还想等这个弟弟成为校友的,现在我只想看他结婚!

  [这是什么梦幻人设,我反复昏迷又反复爬起来磕!

  [没人动笔吗?没人我动笔了!

  [呜呜呜只有我更喜欢校草的伴侣吗,他让我看到了omega的希望!

  这一场轰轰烈烈的网络狂欢一直持续了两个周,直到新的热点覆盖,大家又重新去讨论更新的话题。

  可是在A市,两人的秘密基地里,他们却仿佛根本没理会过任何网上的舆论,因为这是他们高中时就习惯也经历过的麻烦,如今早已可以平和对待。

  网上对陈惟晚的描绘夸张到离谱,各种彩虹屁满天飞。

  林莫辞放下手机,他躺在躺椅上晃着,头上有遮阳伞,悠哉悠哉的看这迷倒万千少女的神颜理科状元正挽着袖子像老大爷一样在天台浇花。

  林莫辞:“喂,这位神颜,这位校草您累不累啊,太阳好毒,小心晒坏了脸让你粉丝心碎。”

  陈惟晚浇完花,他又仔细把花枝修剪整齐,一厘米都不能错:“好好吃葡萄吧这位军校生。”

  话说的看似是彼此调侃,可是却也是彼此对对方成绩最大的赞誉。

  他们各自,做到了各自向往的事。

  前路一片光明,理想在路上。

  准军校生林莫辞悠哉的晒着阳光吹着风,吃着葡萄,可吃到一半,忽然在其中一颗里发现了一丝不对劲。

  他把卡住了牙的东西拿出来,亮晶晶沉甸甸的,放在阳光下一照,发现是个戒指。

  林莫辞:“.......”

  “你不觉得这样求婚有些草率吗?”他站起来问。

  陈惟晚难得耳朵都有些发红,他把喷壶放下,走到了林莫辞面前,拿过戒指:“草率吗?”

  林莫辞低头一看,才发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把一坦坦新种的小花花摆成了一句marryme。

  土..是真的土。

  跟陈惟晚的音乐口味和做事风格格格不入的土。

  可是林莫辞却莫名其妙被感动到了。

  陈惟晚有些兴奋的盯着他的眼睛:“其实我...我本来安排了一个酒店,但是我还是最喜欢这里,这是我们正式在一起的地方。”

  见他都紧张的说话卡,林莫辞立刻就被传染了,仿佛手放在哪里都不太对,一颗心乱糟糟七上八下。

  没观众,不盛大,来的草率。

  “本来也不该是今天,但是今早上我醒了看见你在我怀里,我去做早餐时忽然觉得等不下去。”陈惟晚忽然单膝跪在了他面前,“今天是七夕节,我什么也没准备好,但是我实在太想了..太想做这件事....”

  人生中第一次求婚,他已经失去了冷静克制,完全是个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

  “小辞。”他诚恳的说,“你能不能...跟我结婚。”

  不是你嫁给我,也不是我嫁给你。

  陈惟晚抓着林莫辞的手:“牛郎和织女一年只见今日一天,可我想和你,长相厮守。”

  林莫辞没等他话说完就抓着他的手,把戒指给自己套上了,本来稍显急慌的场景,他话里缺几乎有了哭腔。

  “好。”

  见陈惟晚愣着,他又重复道:“我说好!”

  陈惟晚这才回神,眼底都是激动,抱着他深深的吻了下去。

  网上的无数粉丝拼凑了各类各样的他们的故事,可是真正的故事只有他们知道。

  ——完美主义者陈惟晚在幼年的唯一一次仓皇出逃里,遇见了一个很差劲的小混蛋。

  那个小混蛋弄脏了他的衣服,还说要娶他。

  再次重逢后,他又把他完整的试卷撕了一角,咬掉了他冰淇淋的尖尖,一次次破坏他的完美计划,却一次次治愈了他完美外表下溃烂多年的创伤。

  因为这个小混蛋,他从此变得冲动,连求婚都是忍不住的改了时间,搭了个景就求了。

  可是人生却又好似因为有了这个小混蛋而完整了。

  少年与爱永不老去,此后路途依然遥远,而他们的感情永远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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